莫非對方的神通竟是定身術?這未免也太過於駭人了吧~~僅僅看對手的雙腿,就能讓對手站定在原處,而不能動彈半分的天生異秉?

這不可能,這事兒聽起來也有點兒駭人。

可鬼魅之眼又作何解釋?僅僅依靠一雙肉眼就能攝的旁人神魂顛倒為己所迷,如此,這種怪異的異術又該作何解釋?

天下奇大,當真無奇不有,孤城暗暗的道。

一念至此,他將目光轉將過去,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少年正站在他的不遠處。

但見少年明眸皓齒,麵色白淨,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他的身上隻有一條孩童式的紅色上褂緊緊的裹定在下體部位以遮羞,除此之外,再無旁物。

一米多寬的畫紙從他後背伸將出來並被他人扯在左手,右手執著一杆紅青色的畫筆,更為怪異的是他執筆的右手正緩緩的流淌鮮血,那血兀自嫣紅,可比孤城平日裏所見的鮮血鮮豔了幾分,更紅豔了幾分。

看到此時,孤城皺了皺眉頭:從對方的那個方向飄過來的血腥味太濃重了,令人聞之,簡直欲嘔。

血順著他手中的畫筆筆杆....莫非對方真是用人血作為畫畫的顏料?孤城心道。

如此,這事兒可太恐怖了,想到此時,他的身子好一陣的顫栗,甚覺後背發涼,似是涼風吹過,孤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被身上的汗水所浸透了,黏糊糊,濕騷臊的,粘連在身上,也極為的適。

這天下更有誰人用這純鮮至極的鮮血來作為畫畫的顏料?孤城搖了搖頭,此人恐怕是這天下之唯一吧。

而且,更為神秘古怪的事,是對方用的鮮血竟是取自於自己體內。

“我隻是想畫畫而已,為何,為何你們總是不肯放過於我,不肯讓我清清靜靜的畫幾幅閑畫?”那人突然神色黯然,而後注視著孤城,神經兮兮的說道

“畫畫?莫非公子隻是會畫畫?”孤城極其懷疑對方的話自始至終,他也沒相信過這廝說得話是真的~~難道對方就這麽般簡單的手執一筆,而後在畫卷上麵輕輕的勾勒幾下,就可以讓自己的人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如此,可真是天方夜譚,荒天下之大謬也。

“嗬嗬,我為何要告訴你呢?嘿嘿,如此我偏就不讓你知曉。”對方冷笑道,而後兀自的低下頭,繼續畫著他手中的畫作。

“如果你還想在日後畫那隻醜兮兮的蟾蜍,大可以現在就將我殺掉。”孤城陡感到自己全身竟似跌進了一個大火爐裏麵,全身燥熱的緊,甚者,雙腿之上更為尤甚,竟似有一種炙烤而焦的難聞氣息,而且這種情景還在不斷的惡化著。

對方微皺了皺眉頭,並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再稍稍的遲疑後,當即用手中的畫筆在紙上輕輕的畫了一個叉。

孤城頓覺自己的雙足之上猛然一輕,人也向前栽去,若不是他反應的急,定會摔倒在地,落個狗啃泥土的狼狽情況。果然,對方的神通竟然跟一支畫筆有關,更為確切的說,是那支畫筆以及他體內的鮮血。

待看到對方竟然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跌倒時。咦,對方黯然失神的雙瞳猛然一亮,並回轉過身形,略微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如若是旁人,他們必將重重的跌倒在地,而且還會達到一種難以預料的效果,但孤城顯然讓他失望了。

可他並未有如願看到這一幕,原因無它,實是孤城的這廝的輕功太過了得了,因此在孤城即將跌倒的那一霎,他便施展輕功逃離了原地,並站在一丈之外緊緊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當然了,他也不知道孤城竟還有這種能耐的。

想到此時,他更加的打定了主意,繼而說道:“看來你這人果然不惹人煩,不過也不惹人歡喜;尤其是我這人,

更加的不歡喜你。”

“嘿嘿,或許吧,你說的沒錯,我這人的確不招人歡喜;你呢?恐怕更不討人歡喜,而且...而且...”說到此時,孤城看了看周圍荒涼寸草不生的峽穀,言下之意自明。

對方乃是天資之人,對於孤城的意思自然心知肚明,不過對方既然並不喝破,他自然也不肯喝破了。

“說吧,你究竟是為何而來?”少年冷聲問道。

“請你對付兩個女人,對,對付兩個女人。”孤城淡淡的說道,並淡笑著看著對方,似是想將對方的心中所想看透,可孤城終還是搖了搖頭,隨後徒然的放棄了,讀心之術他可不會的。

“兩個女人而已,難道就值得閣下這般冒險,竟然膽大如此廝,獨闖我這賈家禁地,而且賈家的二公子賈浩我為何要幫你呢?”對方饒有興趣的看著孤城。

“看來咱兩個還真是氣味相投,既然如此,我們兩個不妨交個朋友吧,在下孤城是也。“孤城抱拳相道。

“我從來都沒朋友,也不會有朋友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賈浩都寧願一個人,孤孤獨獨的待在此處。”賈浩臉色一寒,冷聲說道。

嘿嘿,孤城幹笑了兩聲,看來要想說動對方出穀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盡管如此,他還是樂意一試,因為他相信,隻要自己堅定,這廝一定會被說動的。

呼呼,對方將用來繪畫的錦繡紙張重新卷好,並背在自己的身後,隨後也不向孤城招呼,兀自的轉身向屋內走去。

這,孤城本想緊隨上去,但一想此番有些不妥,遂即站定身形,並朗聲說道:“兄弟,難道你今晚還是番茄蛋花湯,外加青皮白結疤大蛤蟆?”

一待聽到蛤蟆二字,賈浩的身子頓時一陣冷然的顫栗,擦,爺都畫兩遍癩蛤蟆了,再畫下去,爺自己都成癩蛤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