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鎮子上,本該清靜,但此刻卻是嘈雜的緊:嬰孩的哭聲,女人的謾罵聲,牲口的嚎叫聲,雞鳴狗盜聲相織成慥慥的一片。賈家的護城軍,挨家挨戶的搜查著,凡是漂亮的女子,凡是有三分姿色的女子,都統統的被他們帶走。

問其原因,住在東城的平民什麽也不知曉,大清早的他們還在沉睡中,就被衛兵硬闖進了屋內,但凡他們的女人有一點姿色的,便被**裸的從被窩裏麵強拉出去,而後胡亂的給披上一件衣服遮擋乍漏的春光

帶他們老婆走的衛兵,對這原因也不知曉;因為他們也是在昨夜接到這樣的命令:明日清晨,全軍馳入宣德鎮,挨家挨戶的搜查,但凡碰到的女子有三分姿色,即刻就地逮捕。

在這個頗為特殊的清晨,一些頗有實力的青樓也未能幸免於難,譬如天香樓,清心樓。這些青樓雖說在宣德鎮也稱得有頭有臉,而且背後的勢力足可通天,但一樣不免遭了大難。

鴛鴦青樓乃是宣德鎮第一大青樓,背後的勢力秦家,僅次於賈家。

鴛鴦青樓的老板秦德此刻正站在自家的門口,而他的後麵一字排開五十餘名高手,至於他的對麵乃是堂堂的賈家軍,為首之人乃是賈家軍主帥龍風。

兩家的軍馬在無形的對峙著,氣氛有些糾結苦悶壓抑,以及平靜的有些異常。

“秦老爺,你還是讓開吧,否則可別怪本帥鐵麵無情心狠手辣。”龍風冷冷的說道。

“我呸,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年若非我秦家救了你,哪裏有你的今天。”秦德眯縫著一雙渾濁而又不失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破口喝道。

這龍風本是一破落無依的孤兒,若非當年秦家收留了他,他早已凍餓而死。若非秦德老爺子收他為徒弟,那他也無今日的成就。

“忘恩負義?對,你老說得沒錯;我龍風就是內忘恩負義的東西。俗語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不都是你老教我的嗎?”龍風也不氣,反而皮笑肉不笑的笑嗬嗬道。

“忒,我當年怎麽瞎眼收了你這麽個東西做徒弟呢?”秦德氣急敗壞的罵道。

“嘿嘿,師傅,此次是徒弟我最後,稱你一聲師傅。如今咱爺倆不同門也不同路,師徒情分已盡;你該殺我泄你心頭之憤盡管過來殺我,該殺我以報當年瞎眼之恨,也且管過來殺我。我龍風絕不含糊一聲,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龍風定當天打五雷轟。”龍風腦瓜子一轉,計上心來,發誓說道。

“還給我套近乎,還給老爺子我發毒誓,我呸,你孫子那點花花腸子,都老爺子我教的,居然還有臉拿過來蒙老爺子我。”秦德轉而笑嗬嗬的說道。

“果然是騙不過你老人家了,既然如此,兄弟們聽本帥號令。”龍風臉色一寒,猶若寒冰一層。

有,他身後的一眾墨甲親兵將手中的黑色長槍齊齊指上天空,吼聲頓時震天,直震得對麵秦家的那五十餘名高手承受不住,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耳。

如此隻一個吼聲的照麵,秦家的那一群烏合之眾就敗象顯露。

其實他們又如何會是賈家親兵的對手呢?賈家親兵,統統都是從江湖之上選擇而出的一流高手;至於其他家族,選的那些高手自然就是二流的高手了。

殺,龍風斷天的猛然一吼,內息精純充沛,顯然也是一不好相與的內家好手,不然也不會成為賈家布在宣德鎮周圍一帶衛兵的主帥。

殺,嘶嘯之聲如同破出深山的猛獸,振聾發聵,地破天驚。

對麵的秦家高手頓覺腳下的大地似是在微微的震動,不知誰嘀咕了一聲撤字,頓時眾人心上緊繃的心弦一震一緊一鬆,徹徹底底的騷亂成一團,作鳥獸散。

即使秦家的老爺子秦德如何的極力嗬斥,都不能讓身後的隊伍平靜下來,大約一眨眼的功夫,老爺子的身後再無一人。

廢物,廢物,老爺子痛心疾首的頓足而道。

“自然是廢物了,也不看看是誰教的,嘿嘿。”龍風冷笑道一聲道。而他身後的那隊士兵也適時的極力配合著他們的頭兒轟然大笑,也算是給龍風做足了麵子。

“自然是廢物了,老爺子我教的人以及教過的人,那個不是廢物,那個不是白癡,當然了,老爺子我最欣慰的是,白癡之中以你龍風為尊,以你龍風為首。”秦德笑嗬嗬的道。

秦風在這言語上討了一個沒好,不過他人卻沒敢於對老爺子秦德有什麽不軌的舉動,畢竟秦家乃是東城西北部勢力第二大的家族,若然拚命要碾死他一個小小的帶兵小帥,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全軍有令,進去搜。”龍風將這心中的不快稍稍的拋於腦後,而後冷冷的喝道。

“是,將軍”

頓時數十名士兵出列,攜著手中的長槍開進了鴛鴦青園。

他們絲毫的不加理睬秦老爺子的大罵,甚至還有兩人將本欲出手阻攔他們的秦老爺子一把製服於一旁。

嘿嘿,看著

被製服的秦老爺子,龍風滿意的朗聲大笑,形骸之極其的放dang,呼呼,笑畢,龍風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心中暗暗的想道;可算是出了一口氣,當年,沒錯,當年的秦德是教了一些微末的功夫於他,但帶給他最多的是打罵侮辱與嗬斥,令他無數次的在眾人跟前出醜。

少時,樓上便傳來了姑娘們的尖叫之聲,空氣之中頓時彌漫了抱怨之息,憤怒之息,更多的卻是對於現實的順從之意。

大多數女人的心上都在想著~給誰玩不是玩呢,而且即使自己讓客人玩了,那客人給的錢,也一樣不會屬於自己。

拿錢的永遠都是秦家。

她們做的再多,接的客人再多,都不可能會等到籌夠的錢財的那一天,以成功的贖身。

因為她們不可能會賺到足夠的錢財贖身,而且秦家也不允許外麵的客人給姑娘贖身。

在秦家的眼中,姑娘就是他們秦家的搖錢樹,對於搖錢樹,要麽得了花柳病而死,要麽終老一生而死。

總之秦家的“搖錢樹”沒有半路被別家移走,或者嫁接而走的。

就在這般想的時候,好多士兵都懷抱著一名香玉一般的女子走出了鴛鴦青樓。

頓時這條大街上,香玉:紅的,粉的,綠的,黃的,紫的…典裝高雅型的,小家碧玉型的,孤傲冷漠型的,皇宮貴族型的,各種各樣的女子,各式各樣的魅力,百向爭豔;行人不由得駐足而立,紛紛被這一街頭美景所吸引住了。

“天煞的,看什麽看?還不給老娘我滾回去跪搓板。”

“親愛的,咱換一別的東西吧,一年下來,咱家就為夫我跪壞的那搓板,擺到咱院子裏,都整個一秦家軍了。”

街頭某一悲劇男看美女的下場,汗~

此時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神色喜極而泣,神情極為的失控,而他下體的褲子上點點落紅,眾人視之,一目了然,均知此人發生了何事。

嗖的一聲響,龍風已然躍到了那名士兵的跟前,手中的長劍一動,鮮血肉橫飛,吧唧,飛濺到清晨還尚自泛著濕氣的大街上,而那名士兵也隨之摔倒在地,脖頸之下缺了很大的一塊肉,一深足見骨的傷口曆曆在目,人顯然是活不得了。

龍風之下,從無沉浸於美色之徒,龍風輕輕的由此冷喝道。

“果然好,好,嘿嘿。”秦德拍著自己老若黑色枯樹皮的雙手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