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這兒呢?你們二人用不得去賈家。”賈文突地從鴛鴦青樓的門外轉了進來,原來她人竟在門外。

“你方才去做什麽了?照實嚇了我跟城兄一跳。”賈浩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

“我去哪兒,用不得你們管,我去做什麽,也用不得你二人管,這似乎也是我的自由吧。”賈文冷冷的說道。

“隻要人沒事,人沒事便好了,嗬嗬。”孤城笑著打著圓場。

更何況賈文如今的神智相較於從賈府出來之時清醒了許多,這倒是孤城最為寬心快慰的。

賈浩不悅的看著表情冷漠的賈文,冷冷的道:“你最好不要跟我二人耍什麽花招,否則即使你是我親姐,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的。”

“賈老弟,我們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麽?找出那個無心之人。”孤城趁機岔開了話題,以免姐弟二人反目成仇。

賈浩點了點頭,說道:“是該去找那個人了,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人帶路。”

孤城也點了點頭,宣德鎮,他初來乍到的並不熟悉;而賈浩自小就被囚禁在賈家禁地,沒出過門,如此更不熟悉宣德鎮了。

二人將目光齊齊投向賈文的身上。

“你們不做什麽好事,因此我不會帶你們去的。”賈文冷聲說道。

“隨你的便,反正賈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如此倒也正合我意。”賈浩冷冷的憋了一眼賈文,繼而回過頭對孤城說道:“走吧,城兄,這個女人並不領你的情,你還在她身上徒費甚的功夫。”

賈文乍聽到賈浩此話,芳心莫名的一顫,沒想到孤城對她動情如此之深。

直到此時她人方悟,有些話可以亂說,但男女之間的曖昧之事卻不能亂為,否則害人害己,得不償失。其實她也明知道孤城是真心愛自己的,而且他的為人也不算得太過於差,且乃是五大神之體中的風速之體,可謂是機警過人,天資聰慧,天時地利他都占了。

隻是有些事是強求不得,因為她喜歡的人仍舊是秦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大公子秦城,雖然他時常拈花惹草,嗜賭貪杯,樣樣都比不過孤城這人,可她人偏偏喜歡的就是那個什麽都不會的秦城。

因此她後悔了,悔不該與孤城發生那日的曖昧,她這般做既是出於自己的私心,令孤城相助自己脫難;也

是出於對他的報複,一報當日孤城當著秦城之麵對於自己的輕薄。

她也早就知道有個女人在暗暗的窺探著她跟孤城,並且一直尾隨著他二人到了賈府,是以她斷定那個躲在暗處的女子一定跟孤城有關,因此才痛下狠心做出了那日的荒唐之舉。

幸賴的是孤城關鍵的時刻已然驚覺過來,否則她可要遺恨終生,用一生的幸福作為賭注來報複對方。

如今好的乃是沒有鑄成什麽大錯,她自己還可以回頭,回到心愛之人秦城的身邊。

“什麽事,需要我幫你們什麽…”

“你幫我們?沒搞錯吧,是我二人現在在幫你還差不多。”賈浩不悅的打斷賈文的話語,絲毫不給她這個姐姐留什麽麵子。

賈文冷哼一聲,轉將過身形,一言未發。

“我們需要你將我二人帶到神醫街,因為我們需要找一個人。”孤城又開始了他的圓場之言。

“出門便是。”賈文心下有愧的說道。

到了此時,她才方悟:虧欠一個人太多,心上是不會好受的,因此她決定以後但有孤城相求她的事情,她一定會盡力相助於他人。

“出門便是?”賈浩略有懷疑的道:“真TM搞笑,我們千裏尋它幾百度,殊不知它竟然就在我們腳下,我去了。”

孤城搖了搖頭,這好好的詩讓他給歪解的慘不忍睹,哪像自己,既然粗人一個,那就不要糟踐人家的經典之作,否則出門是要被雷劈的。

“既然如此,趁時候還早,你我二人即可便去,會一會那個無心之人。”孤城笑說道。

賈浩點了點頭,二人打定主意,出門左拐向xx街東行去。

神醫街本不是叫神醫街的,而是喚作永樂街,因為此街青樓賭坊最多,幾乎全鎮的賭坊跟青樓都開在了這條街上,因此此街也是最為墮落黑暗的一條街。五年之前鎮上來了一名走南闖北的神醫,號稱:術有起死回生,德有山高海深,是以宣德鎮人人都來找他瞧病,且患者也是自願給醫藥費,給也罷,不給,他人也不惱,是以全鎮的人都極為的尊重他,孰料半年之後,他人莫名的一夜暴斃,竟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後來宣德鎮的人為了紀念他這人,就將此街命名為神醫之街,神醫街的別名也是如此而來的。

到了

街東口,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麽神醫,更沒有發現什麽古怪的異常。

獨家一戶?孤城反複的念叨著,哪有什麽獨家一戶呢?真是莫名其妙。

“這裏哪有什麽獨家一戶的房子呢?”賈浩也發著牢騷的看著一條街家挨著家,戶挨著戶的一排排整齊的房子,這些房子均是東城統一全城的工匠瓦匠等一幹人建造的,是以才這般的井然有序,從無那家的房子高過旁邊鄰家的大院。

“獨家一戶的房子倒是沒有,不過獨家一戶的包子鋪卻是有一家。”賈文淡淡的說道。她人此時頓了頓,繼而又道:“神醫街獨家一戶的包子鋪做出來的包子乃是宣德鎮出了名的好吃,隻是我人從不喜吃包子,因此也從未來過此處,更沒吃過獨家一戶的包子。”賈文笑說道。

隨著賈文手指的方向,孤城果然看到對麵有一家包子鋪。

難不成那女子說得竟是這包子鋪,孤城搖了搖頭,繼而說道:“那還有有什麽獨家一戶的藥鋪,或者郎中?”孤城問道。

“虧你能想的出來,不過沒有,這條街原本是有一個出了名的神醫,隻是四年前他死了,因此這條街也再沒什麽神醫以及藥鋪。”賈文淡淡而道。

“為何?”

“神醫在世時名頭太重了,擠兌走了好幾家的藥鋪以及好幾個郎中。”

“但這並不是理由,而且四年前神醫就死了,在這四年裏,難道就沒人再在這神醫街開….”

“有自然是有的,不過他們都超不過七日,一準會死;而且還死得那般蹊蹺怪異,就跟神醫死時的情景一樣;因此很多人說這條街已然中了神醫的怨咒,凡是在這條街開藥鋪的,瞧病的郎中都會中了這怨咒而死。”賈文淡淡的道,但她冷漠的表情說明她對此深不為意,對於鬼神之說,她也確然是不信的。

“不過這條街,青樓以及賭坊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愈來愈紅火了。”賈文笑道。

孤城點了點頭,似是在聽,也似是沒有在聽,而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對麵那家包子鋪,老板娘是一五十多歲的老大娘,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估計是她的女兒吧。

而且看年輕女子的神情模樣似乎是一雙目失明之人。

雙目失明之人?孤城看到此時,眉頭皺得更為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