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跟浩瀚的星空比起來,一個小小的颶風算得了什麽。”秦諾天冷冷的說道。

“殺死了秦城哥,你去死吧。”賈文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孤城頓時萬念俱灰,到此時他才方悟,這世上最厲害的功法原來並不是影天愁的無蹤竹劍,更不是五大神之體玄妙的異秉神通;而是女人,一個女人對於愛情的冷漠以及無視,並以此為劍,刺向愛她的男子。

到了此時,他也才更為清楚三哥斷章曾所承受的痛苦,隻是可惜的是愛情是不能夠強求的,因為六妹愛得始終是他孤城卻不是斷章。

這一切的道理他都懂:也更懂找一個愛自己的女人遠比找一個自己愛的女人,要幸福的多。可他卻做不到這一點,因此才鑽進了這個死胡同裏麵,徒勞的隻是無法回頭的痛苦。

刺啦刺啦,好幾點星芒又劃破了孤城身上的衣服,疼痛,微絲的疼痛帶起點點的鮮血,孤城斜眼瞄了一下,賈浩說得沒錯,他的鮮血是透明的,跟秦家的水一般清澈透明,沒有任何的顏色。

孤城此刻身上的衣物已然粉碎,懸掛在他的腰下,露出他不胖不瘦但卻十分迷人的上身,光滑白皙,竟如女子的肌膚一般無二。身上道道的傷痕若非細看,自然是難以看清楚的。

賈諾天玩味的看著兀自被自己的星芒所刺中的孤城,就似是一狩獵者在看著自己設置的陷阱在盡情的玩弄著被捕捉的獵物一般。看著獵物無助的眼神,以及萬念俱灰的那種眼神,他就感到由心底升起的那一絲興奮。

嗡,一聲巨響,玩也玩夠了,該興奮的也興奮了,臨到最後,突地在心底竟升起一絲的淒涼,那種無法言喻,盡情的狂歡之後的,極力的想要逃開一切,避開一切,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哪一種淒涼之感。

所以他忍了忍,沒有去殺孤城,因為他覺得留著孤城的命,自己在日後有事可做,那就是惦記著兒子的仇,無盡的去折磨殺死兒子的“凶手”。若是現在就將這人殺了,那自己心中除了無邊的黑暗與孤獨,將什麽都不能再留下,如此自己的生命或許也就到了世界的盡頭。

所以他要活著,並且也要讓眼前這人活著,以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活下去的期盼,以及活下去後有事可做。

但兒子秦城的臉,對,一想起秦城那張jian詐而笑的臉,頓時怒火翻騰。

殺,秦諾天冷冷的喝道。

此時,眾人直覺,天色乍然一亮,漫天的星芒頓失,一條銀

河暴然而起,竟是秦諾天的那把古樸長劍,赫然的刺入了孤城的左肩。

可惜了,秦諾天微微的搖頭道,竟然由於分神,而失了準頭,罷了罷了,他微微的歎息一聲,此人今日終是命不該絕,且由他去吧,想到此時,他一個後躍離開了當場。

沒有劍的劍客如同喪家之犬,可惜這道理,孤城不懂;孤城隻知道的是自己竟還活著,好懸啊,那一劍幸賴刺偏了,尚若刺中要害,自己的小命定然不保。

如今站在孤城對麵的隻剩下了賈文一個人,那個妖異的男子早已然在秦諾天離開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始終都沒有再說過什麽話,更沒有要相助秦諾天的意思,好像一切事情都跟他無關一樣。

“你還要殺我人麽?”孤城冷冷的說道,但他的心口卻在恨恨的滴血,原來愛竟是這般的痛苦。

“殺,今日殺不得你,明日殺,明日殺不得你,我後日殺,這輩子殺不得你,我下輩子殺你。”女人冷冷的說道。

孤城頓覺得天地似是上下顛倒了一番,青色的風速之力急速的運轉,向遠方掠去。

天昏地暗,雙眼迷茫,黑夜將要降臨,孤城緊緊的咬著牙將那把古樸長劍抽了出來。

就是這般劍讓自己受的傷,他一咬牙,將劍徹徹底底的用青色的風行之力擊碎,腳下卻是不停,隻聽風聲嗖嗖的從自己耳旁刮過。

是賈浩的聲音,在他躍到第十個房子的房頂上時,孤城赫然聽到賈浩在下麵喊自己的名字。

孤城忍著身上的劍傷所傳來的疼痛,而後施展輕功一躍而下。

“城兄?你這是?”賈浩看著孤城**著上身,而且血漬斑斑的可怖樣子,隨即關切的問道。

“被一個老匹夫刺了一劍,”孤城裝作滿不為意的樣子說道

賈浩眯縫著雙眼,用懷疑的神色說道:“受了這般重的傷?到底是何人所為,我去替你將他的人頭取將下來。

孤城搖了搖頭,繼而岔開話題道:“對了方才,你與你姐去了何處,為何?”

“城兄是想問為何單單隻剩我一人了?”賈浩沮喪的說道,猶如一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頭腦,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孤城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言語,因為他知道賈浩一定會將這一事的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統統的說出來的。

“獨個一家的包子鋪,那兩個人,我發現他們在跟蹤我們,或者說他也許跟蹤的乃是你跟蹤的那名男子也說不定。”淡淡的說

道。

“所以我跟那個誰就前去追她二人,你猜怎麽著。”賈浩說道此時,神秘的一笑。

“一定是那兩個人東繞西繞的把你這輕功太差的人饒德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其實這都不要緊,最重要的乃是你姐…”

“她不是我姐。”賈浩冷冷的說道,一提到這個人他就一肚子的火氣,竟然撇下自己,她自己悄悄的溜走了,我去,一想到這事,賈浩就忍不住想要殺人罵街。

“好好好,咱不說她了,那後來怎麽樣了?”孤城又問道。

“我的鼻子,雖然我看不到他們的人,但我可以問到他們身上淡淡的氣味,還有我這人雖然輕功不怎麽樣,但我再地上跑的速度,絲毫的不比你在天上飛的速度差多少,是以他二人想要甩開我也不是那般的容易。”賈浩笑嗬嗬的說道。

“看你高興的樣子,一定是有何發現了?“孤城問道。

“聰明,我是有些發現,看來一切都瞞不過你城兄。”說道此時,賈浩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兩張極為薄薄的物什,圓圓的,竟然如同人臉一般,展開來上麵竟然還有七個大小不一的洞。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可以用來施展易容之術的的麵具?”孤城暗自說道。

“易容之術?麵具?對對,你這麽一說,我倒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這個麵具乃是從一年輕男子的臉上掉將下來的,還有那個雙目失明的年輕女子,她也不是什麽瞎子。”賈浩笑嗬嗬的說道。

“看來我們大家都被騙了,被獨個一家的老板老板娘騙,被你姐姐騙,還有我也差點被人騙得性命都沒有了。”孤城笑嗬嗬的說道。這一笑頓時又牽動了他左肩的傷口,真TM疼,孤城暗暗的罵道。

“都無所謂,最重要的你竟然還活著,而且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不是麽?”

孤城點點頭:“隻是你的線索已然斷了,那獨個一家的包子鋪不會再有了;而我人活著,但受的傷卻是不輕。”

“傷的不輕,來讓我看看,”賈浩走將到孤城的跟前看了一眼,一指多長的劍傷,貫穿左肩。

“傷的也不算重,而且你的右手跟右肩並未沒有受傷,所以你還是有右手可用的,最重要的你是輕功厲害,靠的是雙腿,而不是雙手。”賈浩笑嗬嗬的說道。

孤城搖了搖頭,對方何曾知道,傷口不一定非要傷在身上財能被稱為傷口,傷在心上的其實也是傷口,而且傷勢往往比傷在身上的傷勢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