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苦戰五神

柳嬰緩緩睜開眼睛,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苦笑了一下才道:“還真是辛苦呀!”

葉天雲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原來如此啊!這次還要多謝柳小兄弟幫我找回了那段失去的記憶,不然的話這一生我恐怕都活的不踏實。”

柳嬰忙道:“葉前輩,不用這麽客氣,這都是晚輩的份內之事。”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好,好,不過你也要把稱呼改一下才好,別總是葉前輩,葉前輩的叫,這倒顯得有些疏遠了,這樣好了,以後我叫你賢侄,你就叫我聲葉伯伯。你意下如何?”

柳嬰含笑微微彎腰恭敬地叫道:“葉伯伯。”

看來葉天雲真的是十分高興,他上前輕輕地拍了幾下柳嬰的肩膀溫聲道:“好賢侄,以後蕭兒就是你大哥了。”

葉蕭聞言也大步上前笑道:“爹,您真是英明神武呀!這麽好的弟弟,我做夢都想要。”

柳嬰白了葉蕭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眾人正在閑談間,忽聞一聲悶雷在天際炸裂,聲音猶如上古洪荒異獸的嘶吼,僅僅幾聲對著地上億萬生靈的叫囂,卻驚得群山顫抖,大地色變。

無辜的亡靈遊魂四處逃竄,飛鳥走獸驚懼地大叫著向更遠處跑去。

無論是冰原或是山川亦或平原,無論你身處何方,無論你有飛天遁地之能,隻要你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你是亡魂也好是人類也罷或為獸為妖,告訴你千年的浩劫即將來臨準備接受洗禮吧!

田毀、房倒、山塌、地陷。

井下如今一桶桶打上來的已經不是水而是些灰土、黃沙。

江河湖海中非但沒有出現幹涸的跡象,水位反而大肆的增長就好似一隻急欲將眼中所有獵物統統吃掉的野獸一樣,衝破堤壩將所用獵物困入其中開始慢慢地享受。

藍雨世界各地皆是哀鴻遍野、生靈塗炭、死傷無數,此刻那些死裏逃生頭腦中尚有一絲清明、理智的人類,他們心中仍舊殘餘著一絲渴望生存的僥幸,而這個能給他們帶來唯一的僥幸心理的人,或者說是他們心中的神——聖王冷漠寒。

北方,極北之地,世界的最北邊。

一個由億萬生靈組成的逃生大軍正朝著這個代表生的方向急行而去。

又是幾聲雷鳴,猙獰地野獸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渴望著一雙無形的手能打開禁錮著自己的鐵籠。

地麵上那片經曆了千萬年風化封凍的冰岩居然密密麻麻出現了不少的裂橫,如果再讓這雷聲肆意妄為的響個不停,那所有人就永遠沒機會享受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風雨欲來,這天地蒼穹厚土之間的距離似乎更近了許多,一種似有若無的壓迫感侵入人類最為脆弱的地方——心髒。

冷汗層層而下,全身顫栗,傴僂的人們能做的隻有忍受。

一道驚虹從天際劃過,一閃而逝方位似乎是在“天神之塔”那裏。

轟隆聲響起,聲音似乎不是雷聲,不是雷聲那又會是什麽呢?

飄落的楓葉語氣焦急指向天神之塔的地方,道:“完了,完了,通道被毀啦!”

果真,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神之塔如同一株蒼天古樹可惜被攔腰截斷的它,留給人們的隻是那一圈圈代表著滄桑歲月的年輪。

見其狀眾人皆不言語,飄落的楓葉開玩笑地說道:“其實也沒那麽嚴重,想來是那個創世神怕了咱們大軍,所以就...”

“把你那張肮髒的嘴巴給我閉上,要麽本神第一個懲罰的就是你。”

聞聲望去,隻見有三男兩女緩緩從天神之塔倒塌的地方走來。

待他們走近了些,眾人方才看清他們的相貌。那五人的容貌自是絕色,唯一不勝相同的是他們每個人的發色與瞳仁的顏色。

之前那個斥責飄落的楓葉的家夥就是此刻走在另外四人最前頭的金發男子。

“人類,你們之前屢次觸犯天神之威,光明神阿迦沙,黑暗之神薩亞,生命之神牧恩,智慧之神米露,自由之神雅娜現在就開始執行天罰,由此寬恕你們的罪行得以升入天堂。”

“哼,看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壓抑許久的葉天雲已經飛身衝了出去,他的目標正是那個為首的光明神阿迦沙。葉蕭生怕剛剛失而複得的父親出什麽意外,也就緊跟著飛了出去加入了夾擊光明神阿迦沙的戰局。

看到如此陣勢,眾人不由得心癢難耐也想找個合適的對手好好的較量一番。

鬱金香的諾言乘著小皇持著神槍朝著黑暗之神薩亞刺去,緣反手握著暗影不動聲色地也朝著黑暗之神薩亞潛行而來。

雲易峰習慣性地看了看冷月寒星與冷月寒霜兄妹倆,默契地一笑舉刀向距離他們最近的智慧之神米露殺去。

“娘子,看居然有人膽敢在你麵前自命為自由之神,哼,呃,對了,娘子用你那框框捆住她,看她還能自由不?”

說完後千年的寂寞期待地注視著尋千惠,到讓人家女孩頗為不好意思。

尋千惠嬌嗔道:“夫君,你怎麽老是記不住呢?我的結界不是框框。”

寂寞的千年訕笑了兩下,連忙岔開話題道:“娘子快些哦,如果你在不用你那框框困住她,她就要跑了。”

尋千惠苦笑了下大搖其頭,然後轉頭向一旁立著的井川小野說道:“師哥,助我。”

井川小野酷酷的點了點頭,手指銀環微微發亮似乎正蓄勢待發。

最後那個生命之神牧恩沒等別人找他,他卻自己徑直走向身為教皇的珈隆光翼。

護衛在珈隆光翼周身的數十名教廷精英,裏麵不缺乏如大主教、聖殿騎士等地位頗高的高手他們又怎會讓一個企圖謀害殿下的嫌疑犯繼續靠近。一個個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迸射而去,那個生命之神牧恩自信地揚起嘴角露出笑意,似乎這發生的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接下來他就像猶如無人之境一般漫步徐徐而來,那些教廷精英均是被他隨手的一指點倒在地,從他的一舉一動上來看的話,確是毫無章法隨意而為這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珈隆光翼沒用理會手下接二連三的衝出然後倒地,他隻是仔細地在看,在看那個逐步向自己接近的生命之神牧恩,大概是想從中看出端倪好做知己知彼之戰。

“殿,殿,殿下...”

珈隆光翼有些惱怒地看著這個平日總喜歡倚老賣老的紅衣大主教,現在是何等的緊要關頭這老家夥居然還這麽不識趣難道非要自己駁了他的麵子不成?

還沒等珈隆光翼開頭斥罵,那個紅衣大主教急忙用手指著前麵說道:“殿下,您快看,快看。”

看著紅衣大主教激動地模樣似乎不像是在撒謊,於是珈隆光翼強忍怒氣把目光又轉向了生命之神那裏。

珈隆光翼順著紅衣大主教剛剛手指的位置,也就是生命之神腳下那片倒下的身下們看去,忽地發現那些倒下的手下們每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不知他們為何發不出聲音。看著手下們在地上無聲的痛吟,珈隆光翼心中有所不忍便轉頭對旁邊那個紅衣大主教吩咐道:“傳令讓他們都撤回來吧!唉,看來那個叫牧恩的生命之神下手的份量還不輕呀!”

本來以為珈隆光翼發現了其中的蹊蹺,現在聽他這麽說紅衣大主教又急上了三分,音量提高了不少大叫道:“殿下,快看,快看他們的臉。”

珈隆光翼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把頭又轉了過去,果然,他看來了是生命從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手下臉龐流逝的跡象。

那些原本年紀就不是很大的聖殿騎士,此刻卻已有數道歲月劃過的溝痕清晰地顯現於他們的麵部各處。

幾個年邁的大主教此時已被褶皺的層層紋線擠在了一起,實在分出去何處是眼何處為鼻。

然而,生命的流逝仍在繼續,幾個喘息間十年風華便以淪為往昔,人生短短的數十年又如能經受的了這如同加速版蒼老的呼吸、喘氣。

“你放了他們吧!我陪你玩就是了。”

珈隆光翼歎了口氣說道。

能被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如此看重,為他生為他死又有何妨。

原本橫臥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那數十個人在聽到珈隆光翼如此懇求的話語後,一個個如同將生命燃燒到極限一般發狂地朝著幾步之外的生命之神牧恩撲了過去。

事實上他們的確在燃燒著生命,燃燒著今世最後一絲護主的熱血。

“轟隆”這聲音是那數十個人一同自爆怒吼聲,隻是不知這發出怒吼的野獸是否能嚇倒那個身處於風暴中心的生命之神牧恩。

“一群白癡,這樣也好剛從你們身上搜集來的生命之力,在剛才已經完全的又還給了你們。”

光明之神隨手丟下了一塊用來擦手的白手帕,很是無奈的說道。

將生命看的如此輕薄的有兩種人,一種是重情之人,一種就是薄情之人。

用生命譜寫篇章的人,算重情亦或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