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對張大戶你都敢反抗,為什麽現在懷著身孕就不敢反抗了?人不都說為母則剛嗎?為什麽我在你身上就看不見?你是非要等肚子裏的孩子出了問題你才高興嗎?”韓青越說話越重 ,不是她不想委婉,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能再受傷害了。

張氏一笑,並不理會韓青的氣憤,“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我才更不能離開啊!”

張氏身上洋溢著母愛的氛圍,她伸出手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當初我能反抗父親也是因為那時候我隻是一個人,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有了孩子,什麽事都要先替她想一想。”

越說,韓青就越不能理解她,為了孩子不是應該讓自己活的更輕鬆嗎?這自殘式的為孩子想有什麽用?

張氏笑著說到:“等你以後成了家有了孩子,你就會理解我了,為了孩子我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和她的身上有任何汙點。”

說完張氏又問:“青青,你來找我有事嗎?”

見張氏油鹽不進,韓青也隻能不說了,她拿出帶來的首飾,往**一擺,“嫂子,這是今天張大人帶來的禮物,你看看喜歡什麽,你挑剩下的就是我的。”

張氏突然看見這麽多首飾也是高興極了,自從嫁到韓家她還從來沒有添過首飾呢。她隨意挑了幾個適合她戴的就把剩下的都推給了韓青。

“就這些吧!我懷著身孕也不太戴首飾。”

韓青看著張氏挑出來的都是一些簡單的,看來自家都市喜歡簡單的樣式。韓青又挑出一些比較出彩的首飾,放在張氏挑出來的那一堆裏。

“嫂子,以後咱家可就不一樣了,這些豔麗些的就算不戴你也該準備一些,萬一哪天就用到了呢!”

想到張氏還不知道韓家封爵的事,韓青又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張氏說了說。

“咱家封爵了?”

張氏聽見這個消息半天沒回過神來,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嫁了個屠夫,想不到竟然還有一天能一飛衝天,做了世子夫人?

雖然丈夫的世子沒有明確請封。

“咱家怎麽就突然封爵了?”隨即張氏又開始疑惑了,家裏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她不信就這麽一個香皂的方子就能換一個伯爵,這可是伯爵啊,她當時想著能封一個子爵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一點韓青也疑惑,不過張大人走的時候也沒說什麽不好的話,那就應該是皇上一高興就給封了個大的吧!

“嫂子放心吧!家裏不會有事的,就衝咱家給國家帶來這麽一大筆收益,國家也不會讓咱家出事。”韓青安慰了張氏一句,她現在就怕張氏心裏擔心卻不敢說,一個人在那裏惴惴不安。

把首飾收了,韓青又給張氏做了飯,讓她吃了東西,韓青才離開。

回到家韓青就把張氏的情況跟程氏說了說,程氏也擔心,但想到張氏的倔脾氣她也沒辦法,隻能每天都過去看看了。

“娘,現在村子裏的大娘嬸子都在幹嘛?怎麽街上都沒什麽人啊?”韓青眼神閃了閃,問到。

幹什麽?這個程氏還真知道,因為造紙廠的事,村裏的人都知道,所以這些個沒事幹的村婦都開始拚命;練習《打豬棍法》就是希望能在造紙廠裏找個活兒幹。

“那風嬸子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嗎?我今天去嫂那裏就沒看見風嬸子,就留嫂子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怕嫂子肚子餓!”

說起風氏,程氏臉上滿是不屑,“就她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不知道跟誰在…”正說著程氏突然想起自家閨女還沒成親,這樣的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汙女兒的耳朵了。

韓青眼神一閃,看來這風氏就是離開了張叔也不會安穩呀!

這天過後,寧奕就來到了韓家,這次來是正式來拜訪韓二叔的。韓婉的事他到底還是知道了,怕以後夜長夢多,寧奕到底是決定先把韓婉定下來。

看著韓二叔別扭的坐姿,寧奕一點兒都不意外,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該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雖然他要納的是韓二叔的閨女,但寧奕都是在和韓起和韓爺爺說話。

“你說什麽?”韓起皺眉看著寧奕問到,自家的事有很多他知道,但也有不知道的,就比如今天的事,他怎麽不知道小碗和寧奕兩情相悅了?

“大哥…”韓超忍不住拽了拽韓起的衣服,自己已經答應錢氏要把小婉嫁給她大哥的兒子了,怎麽能再跟寧奕定下?

“你閉嘴!”韓爺爺拿著手裏的煙杆,狠狠地在韓超的背上打了兩下,這個死孩子,要不是青青,小婉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被強力鎮壓,韓超隻能在這裏坐的跟個木頭人一般,說什麽也沒人理他。

“寧大人,你應該知道妾有多難做吧?小婉生在鄉村,她所看見的都是一夫一妻的生活,對於寧家的大寨大院不一定能適應。

還有,寧大人以後肯定要娶一位貴女為妻,到時候我家小婉的處境,寧大人想過沒有?要是貴女容不下我家小婉她又該怎麽辦?”韓起一說話就把當妾室的不容易說的一清二楚,他是真的不願意韓婉走這一條路。

寧奕自然知道韓起有多疼韓婉,更知道他以後要是想要娶韓青會更艱難,但他對自己有信心。

“伯爺,我向您承諾,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婉姑娘,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您放心吧!”寧奕誠懇的許諾,在他心裏,他以後的妻子會是韓青,韓青一定不會為難韓婉的。

韓起雖然氣憤弟弟差一點把韓婉推進火坑,但也不會就因為寧奕的幾句話就把韓婉許給他,還是做妾。

他站起身,冷漠的說到:“寧大人還是請回吧!這樁婚事我不答應。”

寧奕也不氣餒,還是那副溫和樣子,起身一禮離開了韓家。

韓婉站在房間裏的門後麵,抬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小碗,我苦命的女兒!”韓二嬸不由的哭了起來,就算是她這樣的小老百姓也知道高門大戶裏做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娘,別哭了!”韓婉依然茫然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