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韓青滿不在乎的說到。

“你今天怎麽有空說話了?不是已經快要被榨幹了麽?”

聽見韓青問,龍羽瞬間變得有氣無力了,雖然剛才他也沒好多少,但到底還是他強撐著的緣故。

“我說韓青,你就這不打算出手了?是,當初是我們不對,我們算計你,可是我們不也是為了抵擋混沌爆發嗎?”

龍羽再次開口勸說,這樣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韓青從來也沒同意過。

龍羽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一株青蓮都能擋住一部分混沌爆發的能量,韓青就是不願意徹底將事情解決呢?非要耗著他們。

“要是怕擋不住你們為什麽不事先說明?非要給我玩陰的,動我在意的人?”

韓青聲音十分冷漠,就是因為這個先皇和先太子他們才會沒了性命需要不然他們頂多沒半條命,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全死了?

也就是璿兒懂一點兒治國之道,要不然天啟肯定就不存在了,這樣也算是徹底取了天啟的氣運。

“韓青,你該知道就算我們不動他們,他們的生命也到盡頭了,既然這樣.為什麽就不能拿他們的生命做些有意義的事?”

龍羽就算再怎麽低姿態,他骨子裏的傲氣都不會變。

“那你們也不該動他們!”韓青聲音堅決,很是冷漠。

不在理會龍羽,韓青再次來到了前麵招呼客人。

時間在這個時候流逝的非常快速,感覺婧婧才剛成婚,孩子就有了。

這時候宮裏傳來消息,子璿要成婚了,是京城裏的一個大家閨秀,很是招皇上喜歡。

京城到蝶林的路早就換成了石灰路,所以就算韓青和淩慕寒沒辦法離開這裏,韓父和程氏還是回京了。

就算過繼出去,子璿也仍然是他們的外孫子。

又過了兩年,守護著雲冥邊關的瑤兒也傳來消息說要成婚了,是跟一個很是溫潤如玉的男子。

韓青沒見過,瑤兒也沒時間過來,倒是韓父和程氏再次離開了這裏,經曆漫長的路途去了雲冥邊關。

一次又一次的長途奔波讓韓青十分擔心兩人的身體,可是他們沒辦法離開這裏。

就連兩個孩子的婚禮都沒辦法參加。

看著雲冥邊關的方向,韓青突然覺得很是心酸。

從小到大孩子就沒怎麽在她的身邊待過,這樣也就算了,一輩子隻有一回的大事韓青都不能陪在孩子身邊,這讓韓青心裏十分難受。

淩慕寒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韓青的這幅樣子。

“阿寒,你說我這個做娘親的是不是太不稱職了?孩子小的時候我每天忙的沒空看孩子一眼,大一點兒的時候更是將他們扔在邊關十年都沒去看他們一次。

現在孩子都要成親了我都不能去她身邊送她出嫁。瑤兒心裏是不是也會怨我?怨我隻生不養?”

話音落,韓青的眼淚掉了下來。

第一次,韓青在淩慕寒的麵前這麽自責。

淩慕寒坐在韓青身邊,將她抱在懷裏,聲音輕柔的說道:

“不,不是你,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欠他們太多了。”

現在不隻是韓青的心裏不好受,淩慕寒心裏又何嚐好受?

同樣都是父母,誰又願意跟自己的孩子分開?

“不說這個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陣法,你來看看我這個陣法有沒有什麽不對?”

看見淩慕寒傷心,韓青趕緊擦了自己臉上的淚痕,拉著他起身就往房間裏走去。

桌子上就是她這些年一直研究的星辰變換,雖然不知道有什麽不對,但她就是覺得這東西有用。

“這是?星辰變換?你將它稱之為陣法?”淩慕寒心中驚訝,臉上也不由得帶出來一些。

韓青注意天上星辰的事,淩慕寒早就知道,也是因為知道擋不住,這才時不時的就會陪著韓青一起看。看的多了,自然會對天上的星辰排列有所熟悉。

韓青點頭。

“確時是這樣的,我總覺得這天上的星辰中仿佛有什麽東西一般,或許就是那東西一直想要進入這個世界,這才一次又一次的衝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混沌爆發。”

看向湛藍的天空,韓青心裏有一股憂慮,雖然不知道要麵對的到底是什麽,但她心中終有一股說不上是期待還是畏懼的感覺。

韓青的神色自然被淩慕寒看在心裏,他伸手將韓青抱在懷裏,讓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溫暖。

“不怕,不管是什麽,我都會陪著你。”輕柔的聲音給韓青一股力量,讓他心裏有了支撐。

韓青強撐著對淩慕寒一笑,心裏更是一急,加緊了對星辰大陣的研究。

因為想要不去想女兒成婚的事,韓青和淩慕寒這段時間都將心思放在了星辰大陣上,這東西很是複雜,也成功的讓他們沒時間再去想兒女的事了。

自欺欺人的過了一段時間,看著毫無進展的大陣,兩人再次閑了下來,就在這時候淩子瑤那裏再次傳來消息,程氏不好了。

“什麽?”韓青猛的站起,隨即身子一晃,這才發現她的臉上全無血色。

“青青~”淩慕寒趕緊起身扶著韓青,韓青現在卻沒時間去理會淩慕寒,她一把推開淩慕寒的手,來到報信的人身邊,一隻手將他提了起來。

“你說什麽?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韓青吼得很凶,但是她的表情卻痛苦的讓人很是心疼。

程氏啊!這可是從韓青一來帶這個世界就一直將他疼到骨子裏的人,韓青這時候都不能離開這裏去看一看自己的娘親,她心裏怎麽可能好過的了?

“栗安侯夫人自去年去了邊關以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次在見到淩將軍生產以後一時高興,便吃了些酒水,受了涼,這才一病不起。”知道韓青這是傷心,來人也沒有多害怕,不就是被人拎著衣服提起來了嗎?一般人還沒有這力氣呢。

“病了?瑤兒那裏不是有藥嗎?為什麽會說,會說…”‘不好了’這三個字突然變得遺產沉重,讓韓青怎麽也說不出口。

淩慕寒不說話,但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韓青,也留著餘光看向來報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