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心一沉,難道自己看錯了,這姑娘不會是見甄大人長得好,想要攀富貴吧?
韓青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趕緊說到,“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他,甄大人和我一位叔叔是至交,所以才會找他的。
我求求你了,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我吧!”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生怕錯過了這個人。
男子心一軟,到底答應了下來,他從行禮中拿出筆墨,寫了個字條從城門縫中塞了進去。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聽見有人拿著字條去送信兒了,韓青心裏一鬆,嘴角都勾了起來。
“我叫寧奕,不知姑娘怎麽稱呼?”寧奕一拱手一推,開口問到。
韓青不動這古代的禮法,隻覺得寧奕這個動作很是紳士。
“我叫韓青,不知公子怎麽這麽晚了才出城?這麽黑也不好找地方休息吧!”韓青趕緊說道,又因為不知怎麽回禮隨意找了個話題。
寧奕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白天太熱,我又不著急這才想要趁著夜色出門,沒想竟遇見了韓姑娘。”
韓青一笑,眼睛卻沒離開緊閉的城門,也不知道寧奕的字條是否能將甄大人叫出來。
看剛才寧奕驚訝的樣子,甄大人應該是很大的官,上次太急了,竟然忘了打聽甄大人是個什麽官職,不知道青石縣的事歸不歸他管。
“少爺,您要吃點東西嗎?”仆從一看韓青不說話了,趕緊上前問了一句。
寧奕看了韓青一眼,點了點頭,仆從趕緊拿過來一個油紙包遞了過來。
寧奕接過油紙包,拿到韓青麵前,“韓姑娘,趕了一天的路,吃點東西吧!”
聞到食物的香氣,韓青的肚子緊跟著咕嚕嚕叫了起來,她臉上一紅,接過寧奕手裏的油紙包,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拿著油紙包,韓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邊吃邊等消息。
“韓姑娘是哪裏人士?”寧奕看著韓青心神不定的樣子,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才開口問。
“我是青山府,青石縣人士,公子這是要去哪兒?”韓青雖然覺得寧奕不是壞人,也沒把事情都告訴他。
韓青的戒心寧奕自然感覺到了,不過他的行程也不是什麽秘密,他一笑說到:
“巧了,在下要去青山府接任青山知府,姑娘要是有什麽事兒可以跟在下說說。”
一聽寧奕要接任青山知府,韓青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怎麽自己這裏才發現這件大事,就有人接任知府了?還不會是縣令上麵的人吧?
這麽一想韓青更不敢說了,不過胡師傅說甄大人是個好官,也不知道會不會跟縣令沆瀣一氣。
仆從已經把燈籠拿過來了,寧奕很容易就看見韓青眼中的懷疑,他心裏一沉,看來這個韓姑娘是真的有大事要說了。
他看了看城門口,現在他也迫切希望甄大人能早些來了。
看著韓青幹啃著手裏的肉餅,寧奕貼心的叫來仆從,“平安,把水袋拿過來。”
平安趕緊起身拿了水袋過來,寧奕拿過來遞到韓青手邊。
韓青被照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隻是萍水相逢,韓青趕緊推拒,“不用了,寧公子我不渴,真的不用。”
人家這還沒走呢,她總不能把人家的水喝完吧。
“韓姑娘不用客氣,我們帶的水多,不差姑娘這一點兒。”寧奕又推給了韓青,韓青隻能姐接過來。
等韓青吃飽喝足了,又歇到了半夜甄大人這才坐著轎子趕到了城門口。
“寧少爺,甄大人來了。”城門上士兵喊了一聲,韓青急忙起身,一溜煙的跑到城門口。
“甄大人,甄大人我是韓青。”韓青一邊拍著城門,一邊急急喊到。
“是我,韓姑娘這是有事?”甄大人一聽韓青的名字,就想起了她。
他來到城門後,讓說話更方便一點。
“甄大人…”韓青聽見聲音也確定了後麵的人,畢竟是末世女王,怎麽可能沒點能耐?
聽腳步聲,韓青知道隻有甄大人來到了城門後,她趕緊把青石縣發生的事隔著城門跟甄大人說了說。
甄大人心中震驚,一個小小縣令怎麽會這麽做。
心思一轉,趕緊問韓青,“韓姑娘,替你寫條子的人還在嗎?”
韓青聽這話回頭看去,隻見寧奕遠遠的站著,背著身看著遠處。
“還在這裏,大人要跟他說話嗎?”
“嗯,把他叫過來吧!”
韓青開口把寧奕叫了過來,寧奕回頭,他就知道這件事還得他出馬。
緩步走到城門口。
“韓姑娘!”寧奕雖然不知道韓青跟甄大人說了什麽,不過他還是一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韓青知道兩人有話要說,就幹脆的走到自己的馬前,就是她那匹跑到倒地不起的馬,他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蔫蔫巴巴的啃著地上的野草。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韓青從空間裏順出一把青草塞到了馬兒的嘴裏,這高質量的青草讓馬兒的眼睛都亮了,見沒人注意,她又喂了一些,馬兒肉眼可見的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也好在沒人注意,韓青也小心,為的量少,就是城牆上的人也沒看見什麽。
沒過多久,寧奕走了過來,“韓姑娘,你的事甄大人已經跟我說了,你要不要再歇一會兒,我們明天再出發去青山府?”
“不用了,咱們現在就走吧!”韓青看著喂著馬,眼皮剛要打架就聽見了寧奕的聲音,她趕緊回到。
說話間她爬上馬背,看向寧奕,正好平安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三人趁著昏暗的夜色跟著韓青出發。
青石縣衙大牢裏,
“說不說?”鞭子啪啪抽人的聲音不覺於耳,混雜著一聲聲的問話。
“你們要打打我好了,家裏的豬都是我來喂的,我爹他不知道。”遍體鱗傷的韓旭被綁在韓起對麵,他有氣無力的喊到。
他是那天出來找妹妹的時候就被抓到了這裏,這幾天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回,他都沒開口。
“還沒說嗎?”大牢外,縣令有些沉不住氣了。
“要不我們換一個方式?”一個陌生的女音響起。
“換一個方式?”縣令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