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那?”“啪”鞭子一響,守衛走了過來。
韓青就要上前攔著,另一個守衛走了上來。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守衛懷疑的目光看向韓青。
韓青身子微微一僵,麵上卻絲毫。不顯,冷笑一聲說到:“怎麽?我一個馮大人身邊的守衛還得向你報告不成?”
幾個守衛互相看了看,“大人身邊的?你們認識嗎?”
其他人搖頭,
“不認識,不過看著眼熟,應該是見過的。”
幾人看了看韓青,跟著點頭,這樣貌他們眼熟。
守衛趕緊露出一個笑臉,“這位大哥,不知道您來這裏有何貴幹?”
韓青心裏悄悄鬆了一口氣,隨口說到:“我來看看進度。”
守衛眼神一動,剛聽說大人的朋友來這裏了,這位大哥就來查看進度,不會是哪位大人說什麽了吧?難道是嫌他們太慢了?
幾個守衛心裏很不安,見這位大人眉頭都是擰著的,就更不安了。
韓青沒去理會他們,在這裏到處轉了轉,身後跟著剛才和她說話的守衛,其他人都去忙了。
韓青跟著人群把這裏的一路走,看見一段又一段的路徑,身後跟著的守衛差點兒累死在半路,也因此更確定韓青的身份了,除了大人身邊的守衛,誰還有這麽高深的武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她出了地洞。
一出來,刺眼的光線讓韓青忍不住眯上了雙眼。
洞外是大片的海灘,還有一艘艘帆船,麻木的人群還在奮力的把一個個麻袋往帆船上運,韓青直覺的一股怒氣衝上心頭,這是幹什麽?要把東西運到哪裏去?
“這位大哥,你看我們這些人誰也沒偷懶兒,您回到大人身邊可要替我們美言幾句呀!”守衛獻媚的笑著,抬手把一路走來收集的東西塞到了韓青的手裏。
還好韓青在爬上來的時候就把自己的麵孔和手上都做了偽裝,要不然就她那一雙白嫩的手早就露餡了。
韓青捏了捏手裏的荷包,荷包鼓鼓囊囊的,裏麵硬邦邦,沉甸甸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
“這事兒好說,”韓青眼中流過一絲笑意,正好被守衛看見了。
“不過大人哪裏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但隻要能說上話我一定說。”韓青一說這話守衛的眼睛瞬間亮了,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易起來。
韓青帶著守衛,光明正大的開始探查起來這裏的情況,卻不知山洞裏的寧奕差點兒急死。
“找到了嗎?”昏暗的山洞裏,一堆明火搖墜,看見平安回來,寧奕趕緊問到,眼中希翼的光閃個不停。
還沒等平安說什麽,他眼中的光就滅了。
平安忍不住有些怨怪韓青,都兩天了,到底去哪兒了?也不知道說一聲,不過看著自家少爺擔憂的樣子,他忍不住一用力捏斷了手裏野雞的脖子。
“少爺,我再去找。”說著他把野雞放下,轉身就要再次紮進雨裏。
這裏的雨一直沒停過,就算他會些武功都抵不住這麽熬著。
“回來!”寧奕閉了閉眼,“明天再找吧!韓姑娘也許是發現了什麽,不好脫身。”
平安稱是,趕緊走了過來收拾了野雞,給寧奕烤肉。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吧!”把火堆交給平安,自己靠在山壁上的寧奕輕聲說到。
“少爺~”平安猛的抬頭,聲音裏帶著濃鬱的不讚同。
“這還下著雨呢,您傷還沒好,萬一發炎了怎麽辦?”
寧奕摸了摸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還抹了藥,這兩天恢複的也好,讓他有一種自己沒事的錯覺。
“韓姑娘到底是姑娘,又是我青山府的百姓,我不能不管她。”
“我明天再好好找找,要是再找不到您再跟著一起去找好了,您的傷這才好一點兒,可不能淋雨。”平安忍不住勸到,說是明天找不到再讓他跟著,平安可沒有讓他去找的意思,他能勸住一天,就能再勸住一天。
平安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
又是一天過去了,寧奕凝重的看著山洞外麵的雨簾,輕薄的雙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天已經黑了有一會兒了,平安還沒回來,寧奕擔心的都要出去找人了,這才聽見腳步聲。
“少爺!”平安帶著一隻野雞回來了,看見他身後無人,寧奕的臉色難看了。
一向溫和的寧奕看著眼中流落出一絲冷厲。
“少爺,平安無能,沒找到韓姑娘。”平安低頭說到。
明明他在周圍都找遍了,那天他們說好了要找哪裏,怎麽就是不見人?難道是不小心摔下去了?
“可有什麽發現?”寧奕抬手做了一個捏扇柄的動作,扇子丟了,他甩手背在了身後。
“沒有!”平安低頭說到。
“韓姑娘去找的那座山上沒有不小心滑落的痕跡,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我找了好久也沒發現韓姑娘的蹤跡,就連回來的路我也找過,沒有。”平安搖頭說到。
寧奕心一沉,看向外麵黑漆漆的雨幕。
“這雨也該停了,平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平安還想再勸,寧奕轉身坐到了火堆旁,挑了挑火堆,“趕緊把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吃完了好早些休息。”
剛要出口的勸說沒說出來,平安趕緊把手裏的野雞收拾了。
地底通道裏,韓青猛的停了下來,她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痛,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還好這裏的人麻木的背著麻袋往前走,根本沒心思抬頭看,也就沒人擦線韓青的異樣。
“程老哥,怎麽不走了?是不是要休息一會兒?”身後跟著韓青的守衛不明所以的走上來問到。
因她化名程青,所以守衛叫她程老哥。
韓青趕緊把眼中水光收了回去,隨口瞎說到:“怎麽還沒到?我怎麽感覺比來時的路長了好些?”
她的聲音一出口,背著麻袋往前走的兩人,腳步一頓,又趕緊邁開,沒讓人發現他們的異樣。
是她嗎?
她怎麽來了?
這裏是她應該來的地方嗎?
兩人不敢回頭看去,隻能一步一步往前走。
雖然她壓著嗓子說話,但朝夕相處的親人怎麽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