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中劍了,隻是皮外傷,不礙事。”君擷擺擺手。

我急忙衝了過去查看她的傷口,“好多血,上衣脫下來,讓我看一下。”

“我沒事,隻是皮外傷。”君擷試圖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溢出,染紅了她的手掌。

“別逞強了,讓我看看傷口。”我焦急地催促著,伸手去扯她的衣袖。

君擷卻輕輕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涼,帶著一絲顫抖。

“真的沒事,我自己能處理。”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聽話!”我用力掙脫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掀起她的衣袖。

傷口深可見骨,周圍的皮膚已經被劍氣灼傷,泛起一片紅腫。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樣的傷勢怎麽可能隻是皮外傷?

我迅速從身上撕扯下一塊幹淨的布條,準備為她包紮。

就在即將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君擷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緊接著,她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我嚇得不輕,急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的身體忽然冰冷而僵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度。我緊緊抱住她。

“怎麽會這樣?”我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不解和驚恐。

“別擔心,我沒事的。”君擷微笑著搖了搖頭,仿佛在安慰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

聽聲音我就知道,鶴太淵和侍衛趕到了,我們可能被包圍了。

一聲巨響,破舊的房門被猛地踹開。破碎的木門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埃。

塵埃散去,鶴太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披黑色鬥篷,麵容陰冷,雙眼閃爍著寒光,仿佛來自九幽的惡魔,令人不寒而栗。

“葉知淺,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我,陰森如鬼魅一般。

我撿起君擷的長劍,緊緊護住君擷,將她擋在身後。

“你別過來!”我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絕,“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的!”

說著,我將手中的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鶴太淵的聲音刺骨入心。

我狠狠地瞪著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葉知淺,本尊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解脫嗎?我會折磨你的長姐、你的孩子,還有你最愛的雲初舟!你的靈魂也會被我囚禁起來,永遠受我的折磨。”

“鶴太淵,你休想再威脅我!”

劍尖閃爍著寒光,我緊閉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劍尖向前一送,割向自己的喉嚨。

然而,就在劍尖觸及肌膚的刹那,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猛然襲來,將我手中的長劍震得脫手而出。

我驚愕地睜開眼,隻見手腕已被一隻鐵鉗般的手牢牢抓住。

抬頭一看,鶴太淵正冷冷地看著我,他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鶴太淵緊緊抓住我的手腕,順勢一用力,將我的脖頸緊緊勒住。我感到呼吸瞬間變得困難,我拚命掙紮,想掰開他的手腕。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窒息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

君擷顫抖著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劍,衝著鶴太淵猛地刺去。

鶴太淵伸手抓住劍柄,鮮血從他手中滴下。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猛地一用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長劍竟在他手中扭曲,瞬間斷成了兩截。

隨後他拿著手中的斷劍,毫不留情地插入君擷的胸口。

劍光如虹,映照在君擷蒼白的臉上,淒美而決絕,鮮血從君擷的胸口溢出。

“君擷!”我撕心裂肺地呼喊,眼淚奪眶而出。

我被鶴太淵緊緊牽製著,動彈不得,隻能絕望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君擷。

君擷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嘴角微微**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地想要說些什麽,最終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身體如同被抽絲剝繭般,綿軟無力。

鶴太淵像拎小雞仔一般,將我扛在肩膀,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我無力地垂著頭,看著眼前顛倒的世界,四周的聲音和顏色迅速褪去,最終化為一團模糊的光影。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四周彌漫著淡雅的沉香味道。

很熟悉的陳設,是坤懿觀的寢宮!

我不禁心中一驚,難道我回到了皇宮?

渾身酸痛無比,我艱難地坐起身。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一絲不掛,隻蓋著一層薄薄的被。

“娘娘,您醒了,該吃藥了。”

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轉頭望去,隻見錦若帶著幾個宮女匆匆走來。

當我試圖開口時,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幾個宮女七手八腳地抓著我的胳膊,按著我的頭。錦若一勺一勺地喂我喝了湯藥,又服下一顆鮮紅色的丹藥。

我望著她,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那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苦澀中帶著辛辣,入喉之後猶如一團烈火在我體內燃燒。

看來,我被鶴太淵軟禁在這皇宮之中。這些藥,令我渾身無力,說不出話。他想要一步步的控製我,摧毀我。

可這一切是為什麽?我對他毫無用處。他為何非要一次次地要抓到我?

我倚在床頭,心中卻波濤洶湧。一股莫名的力量,猶如狡猾的毒蛇,悄然侵入我的腦海,蠶食著我的理智,試圖將我拉入無盡的黑暗。

我知道,這必定是那顆詭異的丹藥所致,它在我體內瘋狂肆。

“娘娘,您好生休息,奴婢們退下了。”錦若帶著宮女們悄然退去。

緊接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鶴太淵身穿一身黑色龍紋蟒袍,如鬼魅般出現。

“回到皇宮的感覺感覺如何?皇後娘娘?”鶴太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我憤怒的瞪著他,心中充滿了警覺。

“很驚訝嗎?你是天降聖女,注定要做這皇宮的女主人。”

鶴太淵一邊**笑著,一邊開始解開衣衫。黑色的蟒袍在他手中緩緩滑落,露出他健壯而結實的胸膛,上麵爬滿了可怖的黑色疤痕。

“不過這一次,”他湊近我的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是要做朕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