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複的弟弟剛和自己的哥哥王複這樣聊了兩句之後,突然,隻見王家城堡的大門轟隆一聲,被十幾個士兵給移動了開來。

王家堡壘的那兩道城門是經過特意改良而成的,當年王和還是王家家主的時候,便親自監督和設計了這道城門。

這道城門本來就很笨重,再加上王和的又一次修整之後,便更是變得堅如磐石,所以即使是在十幾名士兵們的推動之下,那兩道城門也依舊行動的速度極其緩慢,隻見那兩道沉重的守門轟隆一聲停在了兩邊的城牆上後,整個城牆仿佛都為之而顫動了一下。

那難道城門在完全被打開了之後,隻見從門洞之中迅速的跑出來了兩對儀仗的士兵,隻見那些士兵們手拿著長槍,邁著自己那整齊的步伐,依次在兩列排開。

隻見士兵們都站穩了之後,突然,隻聽見門洞之內傳出來了一陣衝天的號角聲,隨後,張浪便騎著高頭大馬,緩緩的從門洞之中出現在了王複他們的麵前。

王複很是好奇張浪為什麽要擺這樣大的場麵,他剛剛一直都在左右觀察著那些手持長槍的儀仗士兵們,這會兒他見張浪從門洞之中騎馬走了出來之後,便連忙將自己的腦袋給磕在了地上。

其餘的跪在王複身後的那些還在東張西望的將軍們見到王複突然將腦袋給磕在了地上之後,便也紛紛都效仿著王複的樣子,將自己的頭給低了下去。

此時從門洞之中走出來的也就隻有張浪一人,所以馬蹄踩在木橋和地麵上而發出來的清脆的響聲,在整個虛空之中都顯得很是響亮。

張浪那清脆的馬蹄聲在王複的心中卻顯得是那樣的令他心驚膽戰,那一陣陣的馬蹄聲仿佛就像是一個正在被敲打的銅鍾一樣,“咚咚咚”的在王複的內心之中不斷的被轟響和嗡鳴著。

隻見張浪的坐騎在來到了離王複還有一兩步的距離之時,才停了下來,張浪停住了自己的坐騎之後,便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

王複雖然自始至終也沒有抬頭去看一眼張浪,但是此時張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壓迫力,已經壓得王父是有些心胸難受,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張浪的身上真的有一股天威不可觸犯的威嚴感。

這種劇烈的威嚴感讓王複想要張嘴對著張浪說些什麽,然而他卻始終張不開自己的嘴來。

就在這時,隻見張浪率先發話了,張浪揮了揮自己的衣袖之後,便對著王複,還有跪在自己眼前的那些武將和士兵們一起說道:“你們全部都起來吧,不必跪在地上。”

轟!!!

張浪的聲音異常的洪亮,就連方圓幾裏之外的士兵們也都聽得是一清二楚,如此洪亮的聲音,讓王複的內心更是驚的動了一下。

此時的王複哪裏敢從地上站起來,隻見他微微的將自己的腦袋給抬了抬後,便對著張浪小聲的回應道:“王上,我等不過都是投降之臣,跪在地上,是為了表達我們對王上的忠心。”

張浪一聽王複這巴結自己的話後,便對著他輕輕的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很不喜歡聽,我張浪一向不喜歡轉彎抹角,從來都喜歡雷厲風行做事,哼,你給我聽好了,我張浪剛剛已經說過了,讓你們起來就起來,我張浪讓你們站的時候,你們就跪不得,讓你們跪下的時候,你們就站不得,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王複本以為自己巴結張浪的話必然會得到張浪的一番賞識,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那番愚蠢的話竟然會觸怒了張浪,他一聽張浪這冷言冷語的語氣之後,立即就害怕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隻見跪在地上的王複也不敢耽擱張浪的命令,一邊連連對著張浪點頭回應,一邊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站起來的王複也不敢去拍打自己身上的土塊,隻是默默的拱手立在了那裏。

其餘跪在地上的將領們見王複站起了身來之後,便也依次都跟著順序站起了身來,張浪等他們全部都站立好了之後,便掃視了一圈他們,對著他們說道:“很好,我剛剛說讓你們都卸去武器和盔甲,看樣子,你們是全部都聽了我的話,做到了,既然如此,那正所謂禮尚往來,我張浪也應該表示一下,現在就請所有的士兵們全部入城,我已經命人給你們準備了酒食,你們好好的飽餐一頓之後,便找個地方歇息去吧。”

所有人都很不明白張浪為什麽要這樣做,隻見有幾個武將更是麵麵相覷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過對於張浪的命令,王複現在隻能是馬首是瞻,唯命是從,他剛一等張浪說完了之後,便立即就側過身去,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傳令官說道:“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去按照王上大人的意思辦。”

那個傳令官一聽王複的命令之後,便連忙拔腿就跑,向著身後的那些士兵們一一傳達下去了張浪的命令。

隻見命令在傳開了之後,那些士兵們便一臉懵的依次排好了隊,向著城池內走了進去,張浪看了一會兒行進的部隊之後,便轉過身來,笑著對王複說道:“王複,看來這些士兵們都聽你的,不聽我的呀。”

嗡!!!

張浪這一話一出後,頓時便如同一顆劇烈的炸彈一樣,在王複的腦海之中炸裂了開來。

張浪這麽說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王複一聽後,頓時便渾身冒冷汗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隻見那王複剛一跪在了張浪的麵前之後,便對著張浪磕頭說道:“王上,王上誤會了,王上誤會了,這些,這些士兵之所以願意聽我的,是,是因為他們還沒有適應過來,隻要王上給微臣些許的時日,那微臣就必然將他們的這個臭毛病給改正過來。”

張浪看到他那劇烈的求生欲望之後,便覺得很是好笑的對著王複冷笑了兩聲,說:“王大人,我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哈哈哈,玩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