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布爾聽到在港口附近的軍隊被攻擊後,趕緊讓兵士去把部下召集過來,同時讓兵士把那些潰兵帶過來,他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些潰兵被帶進了大帳之中,紮布爾不等部下到來,便讓潰兵述說事情的經過。

潰兵們跪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雨水,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因為下大雨,再加上港口附近的許多身毒兵士身染風寒,所以營中的兵士都在營帳中休息,致使防備鬆懈,讓甘寧的大軍得以順利的攻入了身毒大營之中。

多數身毒兵士的抵抗之心並不強烈,他們看見有人逃跑後便也跟著跑。

紮布爾的那些部下陸續的到來了,有的統領想要出兵支援過去,港口附近的營寨距離他們不到十裏,如果快速趕過去,可能挽回一些損失。

但也有不少統領反對派兵去支援,此時外麵下著大雨,如果冒然過去,很可能會中了敵軍的埋伏。

最終的決定還得由紮布爾來做,紮布爾不想再損失兵馬了,他如今隻剩下五千的老兵與兩萬的壯丁了,要是再折損一些的話,別說趕跑敵人了,連保全自己都難了。

甘寧此時站在敵軍的營寨之中,他指揮部下盡快把繳獲的糧食與牲畜運回營地之中。

此次偷襲是由甘寧親自帶隊,這次讓甘寧過了殺戮之癮。

那些兵士把繳獲的東西運回去後,都會喝上一碗熱呼的薑湯。

甘寧隨後也回到了營地之中,他也喝了一碗薑湯。

周俊擦了擦嘴,然後對著甘寧說道:“將軍,敵軍的營寨中的屍體沒有來得及處理,許多屍體會被雨水衝走,等屍體腐爛後,很可能會發生疫病,我們不得不防呀!”

甘寧臉色沉重了下來,然後說道:“如果發生疫病,敵軍營地距離我們不過兩裏左右,那我們就危險了。”

“我們可以派一部分兵士上戰船,隻留下五百人守營地,如果發生戰事,再讓兵士們從戰船上下來,但我估計在此次襲擊之後,敵軍定然不敢前來進攻。”周俊提議道。

甘寧想了想後便點頭同意了。

翌日,天空放晴,營寨裏隻留下了五百的兵士,其他的兵士背著吃食陸續的走上了戰船。

甘寧為了穩住軍心,他沒有上戰船,而是留在了營地之中。

甘寧指揮兵士在營寨的周圍撒下一些石灰,並且不準任何人擅自出營寨。

紮布爾派了五千的部下重新來到了營地這裏查看情況。

隻見營寨裏到處都是屍體,隻過了一晚與一上午,那些屍體就發臭了。

許多被強拉入伍的身毒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然後忍不住吐了起來。

“別吐了,趕緊幹活,把屍體給掩埋了。”身毒統領嗬斥道。

那些老兵就冷靜許多,他們接受能力要比那些新兵強。

一車車的屍體被拉出了營寨,然後重新掩埋了起來。

就算營地沒有了屍體,但營地裏還是有非常濃烈的腥臭的味道,這樣來到這裏的新兵感覺非常的不安。

城池那裏的紮布爾得知敵人把營地舍棄後,他感覺稍微好受一點,不用費力的修建營寨了。

三天後,身毒的兩個營地陸續有人生病倒下,剛開始的時候並未引起關注,又過了五日後,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了,終於有身毒人意識到這是發生了大規模的疫病。

這疫病使得兩個身毒軍營中的兵士產生了恐慌,他們不想得病,甚至一些身毒兵士在夜間的時候逃出了軍營。

紮布爾聽到軍營中有疫病後也慌張了起來,他可是知道疫病的嚴重性,每次發生疫病都會有許多村子成為無人村,讓紮布爾不得不從其他遷移過來一些人繼續種地。

紮布爾產生了撤退的心思,如今軍中發生疫病,要是再滯留在這裏,恐怕日後想走都走不了了。

多數的統領也同意撤退,他們也深知疫病的可怕。

這時候有統領向紮布爾說道:“城主,我們不如把一些生病的人扔進城裏,這樣可以讓城裏的敵軍也生病,將來城主想要把城池奪回來就容易許多。”

紮布爾心動了,他思考了一會後說道:“敵軍的弓弩厲害,我們想要把人扔進去恐怕不是很容易。”

“可以把人分割了,然後派一些兵士趁著黑夜摸到城牆下然後把分割的屍塊扔進城裏。”身毒統領說道。

紮布爾感覺計劃可行,便讓人去行動了。

城裏早就收到了戒嚴的命令了,所有出屋的兵士的臉上都必須蒙著布條,並且把城裏存的石灰也拿了出來,然後撒在城牆上。

晚上的時候,一什的兵士正在城牆上巡邏,然後一個兵士踩到了東西差點摔倒。

兵士穩住了身體,伸手要去查看是什麽東西差點把他絆倒。

“別動!”什長大聲喊道。

什長拿起一個長槍把東西挑了起來,拿著火把的兵士立即過來照亮,能看見一些血液從包裹的布裏流出來。

什長立即把一些石灰撒在滴血的包裹上,然後去把這一發現告知上去。

城裏立即戒嚴起來,見到往城牆上扔東西的人則立即射殺,然後把接觸過屍塊的人隔離起來,同時把那些屍塊焚毀。

翌日,紮布爾開始帶著大軍撤離,在營寨裏留下了許多病重的人。

身毒對這些兵病重的人沒有太好的辦法,最多不過是找一些僧人過來念一下經,然後扔下。

城裏的守軍沒有著急追擊,他們繼續待在城裏。

甘寧也發現敵軍撤走了,他猜測定然是發生了嚴重的疫病,所以才讓身毒的大軍不得不撤退。

甘寧派人去查看城裏的情況,得知城裏有人得了疫病,但由於控製及時,沒有讓疫病傳播開。

甘寧確定營寨裏沒有問題後,便讓船隊上的人下來,但盡量不出營寨,等這波疫病結束後再出去。

穆爾哈迪待在屋子裏,他的門口有一個兵士守著,這個兵士麵上蒙著布條,穆爾哈迪不知道這布條能有什麽用。

如今穆爾哈迪不擔心城池的安全,他隻希望疫病能早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