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之卡農旋律

茫茫人海之中

又有多少人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有人追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等來卻成空

有人望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盼來卻成傷

有緣無份空思想,有份無緣暗淒涼

有緣有份情意長,無緣無份獨悲傷

醉過方知情意濃,愛過方知情意重。。。。

——題記

冬夜的雪,終開始落下,窗欞上,刺眼的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醉眼朦朧,挑眉望去,是暈開的笑容,卻如此淒婉。。。。

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百匯搓了搓凍僵的雙手,已經來到這裏三個多月,其實布裏斯班的冬天並沒有波士頓那麽寒冷,飄零的雪花很美,這裏的冬天,難得下場雪,卻叫她碰上了。拉開窗戶,伸手,接住幾片在空中婉轉的雪花,那冰涼的感覺潤透進心底,帶起絲絲的涼意,直直的奔流進心田,看著那掌心中瞬間融化的雪花,她眼圈忍不住一紅,不該伸手接住它的,那樣它的生命還能稍微延長一些,而現在卻隻剩一滴清涼的淚滴緩緩流淌。

‘刷拉’,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那藍色的身影長身立於門邊,卻看到辦公室內那微微顫抖的嬌小身影時眉頭輕輕一皺,舉步走進去,脫下外套將她緊緊的包裹住,長臂一伸,關上了窗戶,頓時室內的溫暖和室外的寒冷形成明顯的對比,她淺淺的哈氣在玻璃上形成一團團的水霧,白皙的小手拉了一下身上厚厚的外套,她抬眼望向身邊的人。

“天氣冷,開著窗戶容易生病的。”他簡單的闡述語句中卻透漏著暖意。

“沒關係的,我隻是看一下雪花。”她掀動了一下嘴角,努力勾成好看的弧度,但那沙啞的嗓音卻讓他的沒有又緊緊的皺起。

“你感冒了?”溫熱的手貼上她的額頭,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量,他的薄唇抿了起來,“有些低燒,還開著窗戶。”

“我,看雪花。”她的嗓音依舊沙啞,仿佛那甜甜的聲音從來沒出現過。

“波士頓的雪比這裏美多了。”他故意走到窗前,擋住她的視線。

“可是,波士頓的冬天,也比這裏冷多了。”她垂下頭,不在看窗外,沒有他的冬天,凍澈心肺的寒冷。

“百匯。”輕輕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麽,為什麽在你的眼中隻剩那滿滿的悲傷,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眼底的悲傷我心底那無法觸摸的一角又再次淪陷。。。。

目光在空氣中緊緊糾纏,彼此的眼中就隻剩彼此,那模糊的影響越來越清晰,那曖昧的氣息越來越熟悉。。。。

“阿嚏~~”就在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周圍的氣溫越來越高的時刻,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伸出纖細的手指捏了捏鼻子。

“我去幫你拿藥。”忍足尷尬的後退了兩步,向辦公室外走去。

百匯低著頭,沒有看他的背影,如果,如果剛才她沒有故意打噴嚏,如果他沒有尷尬的走開,那麽,現在又會是個什麽情景??

嘴角又勾起自嘲的笑意,木內百匯,請你死心吧,都說好了,讓他滾出你的世界,你卻又要踏進他的世界嗎?那溫暖曖昧的感情,承受一次就已經遍體鱗傷了,再來一次的話,恐怕付出的就不是傷痛,而是生命。。。。。。

眼角瞟過肩上屬於他的深藍色外套,然後輕輕的將外套拿下來,將那溫暖的感覺驅離,緩緩的將他的外套放在他辦公桌的椅子上。

在她剛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辦公室的門再次推開了,金發的熱情美女安妮笑容燦爛的走了進來,打量了一圈都沒發現某隻狼的蹤跡,然後臉上的笑容隱退了一些,但還是熱情的向百匯打招呼。

“百匯,在做什麽呢?”

“恩,沒什麽,剛才在看幾位病人的病曆。”百匯微微一笑,捧起一杯熱茶,暖和一下雙手,每到冬天她的手腳就冰涼起來,有的時候徹夜都難眠。

“百匯好盡職責哦,那個,有沒有看到侑士啊。”安妮先誇讚了一下百匯才問出重點,邊說邊仔細看著百匯的表情。

“哦,剛才忍足醫師來了,然後又出去了,你在這裏等他一下吧。”百匯平靜無波的說著。

“好啊。”安妮一屁股坐到忍足的椅子上,然後將他的外套緊緊抱在懷裏,“這個侑士真是粗心,這麽冷的天氣不穿外套就出去了。”

百匯聽到她的聲音沒有抬頭,而是仔細的研究手上的病曆,再看到跡部的病曆時遲疑了一下,然後仔細看了起來。

這三個月來,她看到了跡部的努力,他的力量源泉,來源自一個叫東皇夜的女子,一個讓忍足都交口稱讚的女子,她其實真的好羨慕這個東皇夜,有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不幸都隻是暫時的,她現在每天都在祈禱,如果跡部有一天能站起來,走到那個女子麵前,希望,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

“百匯,百匯,你在想什麽呢?”旁邊傳來安妮的聲音。

“恩?什麽事?”她在沉思中驚醒過來,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安妮。

“我再說,好羨慕你可以和侑士在同一間辦公室裏哦,唉~,誰叫我跟你們不同科呢,恩?你在看什麽呢?”安妮看百匯手中一直拿著一本病曆,立刻湊了過去隻看了一眼便興趣缺缺了,“哦,原來是那個個脾氣不好的病人啊。”她嫌惡的瞥瞥嘴角。

“跡部嗎?”百匯疑惑了一下,好象整個醫院都不知道跡部的身份啊,她記得忍足說過,跡部家族可是日本首富啊。

“哦,就是他,除了頭發的顏色比較特別,沒什麽值得注意的,而且他的腿瘸了,在我看來那樣的傷勢能恢複到這個樣子就已經不錯了,還一定要複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好象他剛來的時候,有個小護士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臉,被嚇了一大跳,原來他的右臉毀容了,讓人看了晚上做噩夢。”安妮滔滔不絕的說著,對這樣殘疾的病人,那有對有錢又有魅力,而且長相又好的忍足君重視啊。

原來,人真的可以膚淺到隻看表麵的東西啊,百匯心底歎息了一下,如果她們見過跡部車禍前的樣子,知道跡部的身價,還會不會是眼前這副嫌惡的表情?她卻永遠都記得在波士頓歐德普斯餐廳裏的驚鴻一瞥,那個長相精致到極點的男子,右眼角下那顆嫵媚的淚痣,紫色如鑽的眼眸,高挑筆直的身材,臉上華麗自信的笑容,那一切一切足已和忍足媲美,不!應該是說他那華麗的姿態猶勝忍足幾分,難道真的是招天妒?一場車禍,什麽都毀了。。。。。。

“恩,安妮啊,以後在忍足醫師麵前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啊。”百匯心底歎息但是還是要提醒她一下,忍足現在的雷區就是跡部這個至交好友。

“嗬嗬,這我當然知道了,侑士和他是一起來到醫院的。”安妮神秘的一笑,湊進百匯,“還有一點百匯恐怕不知道吧,侑士和這個病人還是朋友呢,我真是搞不清楚,這麽優雅的侑士竟然會跟這樣的人是朋友。”

“哦,是嗎,我還真的不知道呢,我一直以為忍足醫師隻是跡部君的主治醫師。”百匯微微一笑,無奈的順著安妮的話說著。

安妮聽了得意的一笑,卻在百匯眼底尋找不到那崇拜的光芒,“呐,百匯好象一點都不驚訝呢,難道說百匯早就知道他們是朋友嗎?”

“不啊,我不知道,稍微有些驚訝。”百匯還是露出那種溫和的笑容,然後低頭繼續中立病曆。

安妮卻有幾分不安的湊近了百匯,“百匯,我怎麽老感覺侑士和你之間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啊?這怎麽可能呢?”百匯掀動了一下嘴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皮跳躍了一下。

“哦,那我就放心了,怎麽說作為侑士的女朋友還是要防範一些的。”安妮故意裝做無所謂的樣子,卻在看著百匯的神色,也許是女性特有的敏感直覺吧,她一看到百匯和忍足站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所以要抽空來探一下口風。

百匯無言的笑了笑。

“哎呀百匯,你都不知道侑士每天都固定的去那家料理店吃咖喱飯,我都快吃的膩死了。”安妮小聲的抱怨,雖然是抱怨,但每天她都會賴在忍足身邊陪他去吃咖喱飯。

“哦,是嗎?”百匯指間一抖,心跳有些失去了規律。

“是啊,百匯你都不知道,像侑士這麽優雅的人,竟然愛吃咖喱飯,愛吃涼麵,哦對,前段時間,他竟然去吃什麽中國菜,那個叫什麽名字來,就是把土豆切成奇怪的樣子的那個菜??”安妮努力回想著。

“炒土豆絲。。。。。。。。。”是她最後為他做的那餐,結果還炒胡了。。。。

“對,就是炒土豆絲,沒想到侑士的口味竟然這麽特別。”安妮無奈的歎氣,偏偏都是她最不喜歡吃的。

百匯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木內百匯,他愛吃什麽都跟你沒關係,你不準再多想了!!

正在安妮說個不停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忍足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站在門邊,倉藍色的發間低垂著白色的雪花,雪融化成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到頸邊,然後點點的滴落在地上,鏡片上也模糊成一片,他也來不及整理,兩隻手上棒滿了藥盒,就這麽狼狽的站在門邊,看到屋裏的安妮時愣了一下。

“侑士,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安妮立刻跑了過去,將他手中的藥全接過來,然後用毛巾幫他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沒事,我自己來吧。”忍足接過毛巾,然後摘掉眼鏡,稍微擦了一下頭發和臉頰。

“侑士,你拿這麽多藥做什麽啊?”安妮不解的看著桌上堆滿的藥,“你發燒了嗎??”她踮起腳尖摸上忍足的額頭。

“沒,我沒事。”忍足趕緊躲避開來,不經意的回頭正好和百匯四目相對,然後兩人都恍惚了一下。

“那既然侑士沒事,我們下班後去購物吧。”安妮興奮的拿出手機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下班時間了,“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我還沒買聖誕晚會穿的衣服呢。”

“這。”忍足遲疑了一下。

“不要猶豫了,我是特意來這邊等你下班的。”安妮笑著偎進忍足懷裏,然後回頭看向百匯,“要不,百匯也一起來,到時候晚會會有很多單身男子的,百匯要打扮的漂亮點。”

“呃,我就算了吧。”百匯趕緊低頭收拾東西。

“一起來吧百匯,讓我來把你打扮的美美的。”安妮拉住百匯的手,“對不對啊,侑士。”

“啊,你們決定就好。”忍足擦好眼鏡戴上,本來不想去,但一聽她也要去。。。。。

“來吧,百匯,一起去玩。”

“那,好吧。。。。。”百匯自己都驚訝了一下,就這麽答應了,是因為聽到他也要去。。。。。

“快,下班了,收拾東西吧。”

百匯和忍足都恍神了一會,就發現原來到時間了。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百匯拿過手提包,將幾份文件放進去。

站在她身邊的安妮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指著百匯手提包裏,“哎,百匯,你書包裏有男士眼鏡啊。”邊說邊伸手把那副眼鏡拿了出來。

糟了!百匯驚慌失措的看著安妮手上的那副眼鏡,那是一年前忍足放在她家裏的那副平光鏡,她一直沒找到機會還給他,也舍不得丟掉,就這麽隨身帶著,沒想到竟然被安妮發現了,在臉色瞬間慘白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忍足詫異的神色,他會怎麽看她?她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

“快,還給我。”趕緊上前兩步去搶被安妮拿在手裏的眼鏡,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就裝做什麽都沒看到吧!

而忍足看到那副失蹤了一年多的眼鏡後也愣住了,原來,當時放在她家了,原來,她一直細心的收到現在,原來她一直都帶在身邊,原來,他的眼鏡在她心裏是那麽重要,暖暖的感覺從心底流淌而來,散發到四肢百骸,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嘴角忍不住挑了起來。

他在笑!一直注意著他表情的百匯心髒在劇烈的跳動,你為什麽笑,是在嘲笑我的癡,我的傻,還是嘲笑我對你的執迷不悟!!

努力抬高臉頰,讓眼中那溫熱的感覺緩緩退散而去,伸長手臂卻怎麽也夠不到安妮手中的眼鏡。

“哇,上麵有好多鑽石啊,好漂亮的眼鏡,是男士的,百匯,該不會是你男朋友的吧,哈哈。”安妮調侃的聲音傳來。

“快把它還給我!”我就隻剩下這個了,為什麽還要讓他看到,為什麽,難道我就連這最後的一絲權利都要被沒收嗎!

“哈哈,不還給你,侑士,你快來看啊,這個眼鏡好漂亮啊,跟你戴的那副好像啊,隻是你的那副沒有鑲鑽呢,哎呀!”安妮的話音剛落,手上的眼鏡不小心滑落在地,晶亮的鏡片中間摔出了一道碎裂的痕跡。

“啊,對不起啊,百匯。”安妮謙謙的笑了,不好意思的看著百匯。

百匯沒有說話蹲在地上看著那破碎的鏡片,就仿佛她的心,鏡片上折射的藍色人影慢慢消退,伸手,用力握住眼鏡,“你們去逛街吧,我不去了。”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向桌邊拿起手提包跑出了辦公室,手心中殘破的鏡片將她白皙的手指割破,她卻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那內心深處麻木的疼痛已經讓她窒息,隻想離這裏越遠越好。。。。。。

辦公室的門被一陣冷風吹來‘砰’的一聲,合攏了,屋裏有兩個身影。

“切,至於嗎,不就是摔壞了一副眼鏡嗎,對不對啊,侑士。”安妮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忍足。

“你是故意的。”忍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對,我就是故意的,你們當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沒看見嗎?你的眼裏隻有她,你們看彼此的眼神不一樣,不一樣!!你的藥是為她拿的吧,自從她來了,你已經多久沒去我家了,忍足侑士,你把我當什麽!”安妮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眼中盡是瘋狂的神色。

“各取所需是之前就說好的,而且我也從來都不是你的男朋友,安妮,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你不要試探我的抵線!”忍足本著臉孔上前兩步,定定的看著淚流滿麵的安妮。

“忍足侑士,你從來都沒有真心愛過人,你從來都是個停不下來的花花公子,你從來都學不會愛人!!!”安妮用力甩上他的臉頰,卻被他鐵鉗似的手抓住了手腕

“留不住我的心,就不要說我花心,你可以適可而止了!”用力甩開她的手腕。

“為什麽,最起碼你讓我明白為什麽,我到底輸給她什麽了!為什麽她可以留住你的心,可以讓你為她停留,而我卻不可以,忍足侑士,你不公平!!”

“你想知道為什麽嗎?好,我告訴你!”忍足上前一步,冰冷的雙眸看著她,“你一直問我為什麽愛吃咖喱飯,為什麽愛吃涼麵,其實我並不是愛吃那個,而是愛吃她給我做的飯,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有時候寧可在家自己開夥,也不出去吃飯嗎,因為我在眷戀她給我做飯時的身影。。。。就這些了,你是永遠都無法明白的。”說完後,他靜靜的轉身,卻在抬腿的那一瞬間,接著說,“還有,剛才你摔壞的那副眼鏡,是我的。。。。。。。。。。”

辦公室的門再次合攏,隻留安妮一個,頹然的坐在地,放聲痛哭。。。。。。。。。

布裏斯班的聖誕節很熱鬧,25號,所有的店門都關閉了,城市裏的人不是在家裏一家人一起過聖誕就是在酒吧或者單位舉辦的晚會上度過,布裏斯班的人都非常熱情,對於外地人,這無疑是個好兆頭,可以在這裏度過一個意想不到的聖誕。

25號是瘋狂晚宴,26號city裏就開始了購物狂潮,人人都要去街上擠一下,占點喜氣。

百匯到達晚會的地點時,會場裏已經有很多人了,這三天,她都一直到逃避著忍足,弄的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不過有一件事讓她疑惑了三天,安妮離職了,沒有預兆,就這麽離職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匯。”一個低沉聲音傳來,會場邊那頎長的藍色身影依舊那麽動人心弦,他手裏拿著酒杯,臉上那嫵媚的神色絲毫不變,嘴角挑起,鏡片後那雙媚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忍足醫師。”百匯忙後退了一步,帶著疏離的微笑看著眼前的人。

忍足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這三天百匯對他的疏遠他也看出來了,隻是不點破罷了。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

“呃,忍足醫師,我先去那邊了。”百匯稍微點下頭,然後擦過忍足的肩膀向裏麵走去。

若愛隻是擦肩而過。。。。。。。。忍足心底猛然想起一年前的這句話。。。我不想跟你就此擦肩而過,伸手,抓住她的手。

“百匯。。。。。。。”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百匯,原來最讓我心動的,還是牽你的手。。。

“忍足醫師。。。。。。可以放手了嗎?”

百匯輕聲的說,生怕那顫抖的聲音泄露她此刻的心情。

“百匯,難道,我真的沒資格,再牽你的手了嗎?”

他低緩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又想幹什麽,又想玩曖昧嗎?

百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緩緩的轉身,“大色狼。”那輕快的語調讓忍足詫異了一下。

“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好不好?”百匯將手抽了回來,抬頭看著眼前愛了許久的男子。

“什麽。。。。意思?”忍足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嬌小的人影,怎麽忽然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而且,任憑自己怎麽挽回,都不會在回頭了。。。。。

“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用盡全身的力氣她才說出這句話。

“百匯,我,你知道,我一直都想。。。。。。”什麽叫做朋友,可不可以不要做朋友。

“我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了。”請讓我把話說完吧,這次,好不容易提起勇氣,就請讓我把所有話都說出來吧,“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那樣一直曖昧,一直處於超越朋友,戀人未滿的狀態,我是很喜歡你,甚至愛你,但是,請把最後的尊嚴留給我,這次,請讓我喊停。。。。。。。。”她堅定的抬眼看著他,“我們的關係,回不去了,就這樣吧,還是像初見麵的時候一樣,我還是做我的木內百匯,你還是做你的忍足侑士,我們是朋友,是同學,是同事,除了這些關係,就什麽都不是了。。。。。。。”

疼痛從心口蔓延,這種感覺,是什麽?

忍足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那疼痛的感覺連手指都顫抖起來,看著眼前麵色蒼白的人影,這就是你那時的感受嗎?這就是你那時候所承受的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所有的話語都卡在嗓子裏,想對你說,可是,還會信嗎。。。。。。。

會場內,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飄渺的鋼琴曲,卡農的旋律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將這個角落中的兩人驚醒過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嗎,可是,不想放手。。。。。。。那就,請讓我最後再牽一次你的手。。。。

輕輕的勾起嘴角,他緩緩的向她伸出右手,“跳支舞吧,還把我當朋友的話。。。。。”最後,再讓我任性一次。

她伸手撥了一下額角的長發,遮擋住紅潤的雙眼,然後將左手交到他的右手,這牽手的姿勢,讓他們兩人都渾身一震,絲絲酸痛的感覺融化進彼此的心底。

在這卡農旋律裏,請讓我再牽你的手,隨著這哀傷的音樂,翩然起舞。。。。

邁著統一的步調,將彼此心底的疼痛全部拋棄,現在的世界隻有你和我。

他猛然伸長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影緊緊的抱住,這個時刻隻想擁你入懷。

心碎了卻還要跳動,生命,終究是為了奮戰,為了適應,還是為了妥協。。。。。。

隨著卡農的旋律中最後一個尾音的結束,本來緊緊相擁,共舞在一起的人影,漸漸分開了,以後,她還是他的同學,同事,朋友,她還是木內百匯;他還是她的同學,同事,朋友,他也還是忍足侑士。。。。。。

他們之間的關係,仿佛沒有改變,但卻又改變了,那微妙的旋律從此隻在他們彼此的心底跳動。

“大色狼,我先走了。”她笑著說,對他有禮的點點頭,以後要自己作飯,自己保重了。

“嗬,回家的路小心。”以後不能送你回家,不能牽你的手,你要自己保重。

終於,兩人將一年前就該講的話統統說了出來,但又藏進了心底,一起微笑,轉身,背對背走上相反的方向,沒有讓彼此看到自己眼角的淚水。

在我走到第十步的時候,駐足,轉身,留戀著你嬌小的背影,你卻一直向前走去,沒有看到原地駐足的我,我隻好再次轉身,走上這條與你孑然相反的路。。。。。。。

狼之語錄:

多數女人可以弄上床

極少數女人能上眼

隻有一個女人才是能上心的

原來,能上心的那個一直都在我身邊

現在卻已經被我遠遠的推開

原來,將那根肋骨剔出身體的時候

是那麽生不如死,痛徹心肺

原來,我所能給你的最後的疼愛

是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