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美女一起期待
A610會議室裏，安德魯坐在一個辦公桌前麵，他的對麵坐著兩個人，一個中國人，和一個長著大胡子的美國人。
中國人對美國人說：“HiDavis，Ifinishedallmyquestions。Doyouhavemoretoask?”（戴維斯，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請問你有什麽問題嗎？）
戴維斯說：”Yes，Idohaveaquestion，…eh…Andrew。Youyou’reyourfirstjobisself-employing，andyouhada。COMbusiness，isthatright?”（我的確有個問題…安德魯，你說你的第一份工作是自雇的，你做過一個。Com公司，是這樣嗎？）
這時，安德魯的英文還不是非常流利，畢竟，雖然過了六級，可是大學和研究生畢竟沒有很多實踐的機會，再說，他的興趣主要在於網絡技術。他回答說：“That’sright，Mr。Brett。”（您說得對，布賴特先生）。
“ThencouldyouletmeknowwhyyoustoppedthatbusinessanddecidetocometoDonghaiforanemployee’sjob?”（那麽，能否告訴我，為什麽你停止了您的生意，並且決定來東海找一個雇員的工作？）
“Em…becauseIfeltIneedtogetdifferentexperience。”（恩……因為我感覺到我需要有不同的經驗。）
“Doesthatimplythatyouwillgobacktoyourownbusinessafteryougetenoughexperience?”（那是否暗示當你學到了經驗，還要回去繼續你自己的生意？）
安德魯低下頭，他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這間會議室大約有十五個平方左右，中間是一個會議桌，桌上擺放了一個“八爪魚”電話會議裝置。牆上有一個“Halo”視頻會議係統，用這玩意可以和地球的那一麵的會議室裏的人開會。桌子周圍擺放了八把椅子。牆角放了一盆植物。
他沉默了大約二十秒鍾，這個思考的時間有些過長了。
“Andrew?”戴維斯叫著安德魯的名字提醒道。
安德魯抬起頭，他答道：“Tobefrank，Idon’tknow。”（坦率地說，我不知道。）
兩個麵試官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笑了笑。戴維斯說：“Youarehonest。I’msorryforthattoughquestion。”（你很誠實，我很抱歉問那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麵試結束，安德魯從會議室裏走出來。他沒有得到什麽成功的跡象，因此看上去情緒不高。一個女職員把他送到了大樓的外麵。他一麵低頭回憶整個麵試的過程，一麵向大門走去。
“嗨，安德魯！”林達從後麵叫住了他：“安德魯，你覺得怎麽樣？”
“怎麽說呢，不知道，除了說我誠實，沒有任何反饋。”
“啊呀，我也差不多，不過就一個評價：英語不錯。”
“有肯定就有戲。”安德魯停下來，一麵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一麵和林達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著。
林達說：“我很喜歡這家公司，裏麵的人真的都很友好！比我現在的好！”
“這麽說你是在跳槽啊？”安德魯一邊說一邊歪了下頭，示意向大門口走。
“你不是嗎？”
“我現在沒工作，這已經是我麵試的第六家了。這家是感覺最不好的一家。”
“那你一定要加油，看你那麽有知識，一定會成功。”林達說：“快中午了，街對麵有個麥當勞，我們去那裏吃午飯吧。”
安德魯猶豫了一下，好像暫時還沒有別的事情。有美女這麽熱情，萍水相逢，也不好拒絕。
“本來想讓你請我，考慮到你現在失業，我來請你吧！”林達說。
“那不行，無功不受祿！”
“你給我講了半天吉歐的情況，怎麽是無功不受祿呢？”
“呃，好吧。”
麥當勞的環境比較適合於小白領們小聚。顧客們可以一邊吃，一邊在這裏坐一會兒，談論一些工作、生活的話題。
這時已經有兩個男的坐在裏麵了，他們倆都戴著吉歐的胸牌。
一邊吃著漢堡，林達一邊問安德魯：“你來東海多久了？”
“才兩個個月。”
“兩個月就麵試了六家，強！你之前在哪裏？”
“北方。”
“那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西安交大。”
“什麽？你也是西安交大？”林達差一點被橙汁給嗆到，“我們是校友啊，你是哪一屆的？”
安德魯也很吃驚，他看著林達說，“好巧，我是07屆的，計算機係。”
“我是管院畢業的，10屆！”林達的臉上泛起一陣興奮的紅暈。
突然，安德魯打斷了她，他示意自己的三點鍾方向，小聲說：“吉歐的”。林達看過去，那兩個男人正在談論工作的事情。
甲說：“這麽說，Henry準備去北方，就是為了和那邊的團隊溝通一下新項目的事情。今天上午我看了公司發的公告，澳洲那邊準備終止三十個合同工，季度末的時候生效。兩個月就需要把項目移交過來。可是項目經理還沒有著落。”
乙說：“你說，他會不會在北方那邊找一個誰當項目經理？”
甲說：“這個有可能。不過我聽露露說，Henry決定在外麵招聘一個有電子商務經驗的。這個項目的主要客戶都是做電商的。”
乙說：“對對，這個消息屬實。我看到戴維斯在做麵試呢。”
甲說：“你知道吧，項目有，團隊也有了，如果內部從別的部門找一個項目經理，相當於是雜交，如果從外麵找一個，那就叫嫁接。”
乙說：“不太懂，嫁接和雜交有什麽區別？”
甲眨了眨眼睛：“什麽區別？一個動刀，一個動槍！”
乙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努力理解這句話，過了一會，他突然大笑起來：“你小子，真沒正經！”
甲剛要開口，突然看到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他連忙抓了乙一下，然後和中年人招手打招呼：“Hi，Henry，你好！”
中年人中等身材，穿著西裝，係著領帶，戴一副黑框眼鏡，目光炯炯，氣度不凡。他朝這邊招了下手，然後開始買他的午餐。
安德魯朝中年人望了望，對林達低聲說道：“如果我萬一被錄用，這個人大概就是我未來的匯報經理。真巧！”
“是嗎？”林達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吐了一下舌頭：“像個大領導！”
《東灘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