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八卦
晚七點時，組織旅遊的誌願者帶領大家來到餐廳，開始了第一次聚餐。安德魯招呼幾個項目組的成員坐在了一張飯桌上。
男員工甲問道：“Andrew，早就聽說你是個發燒級別的驢友，是這樣嗎？”
“沒錯！”
“失敬失敬！”員工甲對著他抱了抱拳：“你都去過哪些地方？”
“我慢慢數數哈：有太行山、長白山、華山、泰山…”
“據說你從不走正路？”一個女員工問道。
“如果你指的不是人生道路的話：Yes。”
“好！Andrew，對不起啊，總算抓住你了！”女員工說。
“什麽？”安德魯不解地問。
“部門裏正在組織員工興趣小組，正缺一個旅遊方麵的小組長。我看可以推薦你去參加！”
員工乙說：“對的對的！”
安德魯：“這個小組是誰組織的？”
“就是部門的行政助理：露露！”
安德魯說：“哦哦，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很樂意效勞。這個小組就取名為‘山地師’，如何？”
“妙！”員工甲說，“山地師，擅長山地作戰，地圖、指南針、行軍的裝備……真是太酷了。”
女員工問道：“安總有什麽計劃嗎？就是那種一直夢想著，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去實現的那種。”
安德魯說：“還真有：石牌要塞。有一期國家地理雜誌的主題叫做‘山河抗戰’，介紹了這個地方，我一直想去實地徒步考察一下。”
“師長，那個地方有什麽特別的呢？”員工甲問道（從此，“師長”這個綽號就在公司裏漸漸流傳開來）。
“這個石牌名不見經傳，但是根據國家地理的描述，抗戰的時候，因為地形險要，加上****拚死抵抗，日本鬼子打了八年都沒能打過去！一旦打過去了，重慶就完了，曆史就要改寫了。你說重要不重要？”
“師長，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利用休假的時間，組織有興趣的人到那裏去徒步！”
吃好晚飯後，大家夥有的結夥到外麵走走，有的湊在一起，在房間裏打牌。在一個房間裏，安德魯項目組的兩男兩女，加上葉百合和她的“護花使者”、那位“刑警隊長”熊偉，正擺開戰場，打起了“大怪路子”。
幾輪下來，大家“戰鬥”得越發起勁。這時，男員工甲問道：“咦？Andrew怎麽不見了？”
“他和蔣博士出去散步了。”男員工乙答道。
“唉，蔣博士一向是眼鏡朝天，冠冕堂皇，看不到我們基層的群眾。昨天聽他和Andrew聊天，盡說了些八卦的事情，令我大跌眼鏡！”男員工甲歎道。
“Andrew是誰？”熊偉一邊抓牌，一邊問道。
員工甲說：“是我們這邊新來的項目經理，就是各子高高的那個！聽說這次公司重組，Henry要升上去了。Andrew雖然剛來幾個月，Henry對他特別看好。蔣博士這也算是在走上層路線了！”
“敢在背後議論領導，想不想幹了你？”男員工乙說。
“你一邊去，領導就是給人背後議論的！”
“領導們都是表麵風光，背後受傷！你們記得那一次吧：去年開員工大會的時候，黃總一個勁地說了半天‘樓層’的事情，‘樓層’長、‘樓層’短、‘樓層高’、‘樓層低’，大家都聽不懂！後來屏幕上出現了‘流程’二字，大家看明白了，好一陣哄笑！當時我看黃總的臉已經變綠了！”
“是的，要是我是黃總，我當時就能暈過去！”
“那是你！對領導來說，厚臉皮是起碼的素質。”熊偉說道。
“對的！領導必須要‘內練一口氣，外練厚臉皮’！”
“這年頭，厚臉皮吃香！”
男員工乙說：“其實呢，臉皮厚也未必是貶義詞。演員臉皮不厚能表演嗎？教師臉皮不厚敢登台嗎？就說咱們公司，很多人不是想做谘詢師嗎？谘詢師臉皮不厚，不會裝腔作勢，你就是再有本事，人家客戶也不買你的帳！”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說的那個臉皮厚，和大家通常說的臉皮厚是兩碼事！到底有何不同，我也說不清楚。你自己體會吧！”葉百合此時終於插話了。
這時，一個女青年手裏捧著一大袋開心果走了進來：“來，開心果誰要？”
員工甲連忙把一個裝過餅幹的長形的塑料包裝盒擺在中間，那東西長得像是沿著軸線劈開的半個圓桶：“來，倒在這裏，謝謝！”女青年倒了一些開心果在盒裏麵，為了倒得均勻些，她特意從左到右地倒了一長溜。
員工甲麵無表情地說：“感覺你好像是在喂馬，有沒有？”
大家一陣歡笑，女青年不好意思地一邊捂著嘴笑著，正要離開時，員工乙說：“看你真不會說話！美麗的女孩，你到底喜歡我們哪一個，你就直說吧！”
員工甲突然站起來張開雙臂說：“我要向你表白！嫁給我吧！”
員工乙說：“嘿、嘿！你也太直接了吧！憑啥啊你？”
員工甲故作深沉地說：“我雖然長得醜，但我可以想得美！”
“你雖然不能長得更高，但你可以長得更胖！”員工乙調侃道。員工甲的“表白”引得幾個男的一陣攻擊。
女青年一邊笑著，一邊說：“你們繼續玩，我走了！”
員工甲坐下說：“得，求婚失敗！情場失意，牌場得意！”
葉百合說：“這算什麽失敗，你也太沒有誠意了！”
另一個女的說：“你認為什麽才叫成功？人家說，好，我嫁給你？”
員工乙說：“她要說同意，我們立馬換個房間，這裏就是你們的洞房！”
葉百合抬手推了他一把：“花心！”
員工甲說：“關鍵時候還是兄弟好！不過到時候好事做到底，你要給我們把門！”
員工乙說：“還要我把門，刑警隊長在這裏呢，誰敢闖進來！”
“那兒的話，到時候我躲到外麵去！”熊偉一邊笑，一邊偷偷看了一眼百合。
桌子的下麵，百合的一隻小腳正放在熊偉的大腳上。
《東灘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