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硝煙散盡,劍道塵心矗立於落日森林的幽邃邊緣,他的上半身衣物在激戰的風暴中化為碎片,宛如戰後的殘章,**出的是歲月錘煉下緊實而堅韌的體魄。來到落日森林的外圍,塵心見到了弗蘭德他們幾人。
寧榮榮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眸瞬間捕捉到了塵心那不同尋常的模樣,心中一緊,幾乎是小跑著衝向了他的身邊。
“劍爺爺,您……您沒事吧?”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滿眼皆是關切與焦急,仿佛要穿透塵心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尋找那抹讓她安心的答案。
塵心低頭,目光柔和得如同春日暖陽,輕輕地將手覆上寧榮榮的發頂,那動作裏滿是寵溺與安慰。“榮榮別擔心,劍爺爺沒事。”他的話語如同潺潺流水,緩緩拂過寧榮榮的心田,讓那份擔憂漸漸消散於無形。
弗蘭德輕輕頷首,目光中閃爍著敬畏之色,他緩緩轉向劍道塵心,語氣中滿是誠摯與尊重:“劍鬥羅前輩,適才那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
塵心聞言,輕輕歎息,目光深邃地投向方才他與南宮激戰之地,那裏仿佛還殘留著未散的劍氣與寒意。
“我不清楚,但剛才我並沒有贏。”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片低呼,震驚之情溢於言表。連被譽為大陸巔峰強者之一的劍鬥羅都未能取勝,那對手的實力,簡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讓人不禁對那未知的存在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隨後,塵心轉向弗蘭德:“弗蘭德院長,榮榮之事,我必須即刻帶她返回宗門,此事重大,必須向宗主稟報。”他的語氣中既有對榮榮安危的關切,也有對宗門責任的擔當。
······
七寶琉璃宗。
塵心一歸來,未作片刻停歇,便步履匆匆地踏入了宗主府邸,心緒難平地將落日森林中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遭遇告知了寧風致。
殿內,光影交錯間,一位溫文爾雅、風姿綽約的男子端坐於宗主之位,他麵容俊逸,宛如精雕細琢的玉石,手中輕握一柄鑲嵌著璀璨寶石的銀色權杖,盡顯尊貴與不凡,此人正是七寶琉璃宗當今的宗主——寧風致。
“劍叔,那人就連你也沒辦法對付嗎?”寧風致的眉宇間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慮,話語中透露出幾分難以置信。
塵心此時已換上一襲整潔利落的衣裳,周身散發著一股曆經戰鬥洗禮後的沉穩與堅毅。他微微沉吟,目光深邃:“難以斷言,但對方的魂力僅有82級,我依靠著14級的魂力壓製才保持著不敗。”
話語間,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迫感。寧風致聞言,雙眸微眯,透露出深沉的思考,顯然,這位睿智的宗主正在權衡著這一信息背後的重量。
“我能感覺到,我的魂力好像要突破了,接下來我要進行閉關衝擊97級,半個月後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我可能不能和你一塊去了。”塵心說道。
“我和他有個約定,當他成為封號鬥羅的時候,要與我再比試一場,所以這段時間我必須要衝擊97級。”在離開之前劍鬥羅塵心回眸看向寧風致說道。
在落日森林和南宮的一戰,讓他隱約觸摸到了突破97級的契機。
此話一出,寧風致的喜悅幾乎溢於言表。
“好的劍叔,您放心閉關,開幕式我和骨叔去。”
半個月後……
今天是五年一次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開幕的日子。
這一次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和以往的不同,取消了兩大帝國以及武魂殿戰隊保底晉級的機製。
每一個戰隊都要從預選賽開始,一步一步地往上打。
武魂殿戰隊休息室。
武魂殿戰隊的7人也已經準備好了。
隊長:邪月。
武魂:月刃。
魂力等級:62級強攻係戰魂帝。
魂環配置:黃黃紫紫黑黑。
隊員:胡列娜。
武魂:五尾妖狐。
魂力等級:58級控製係戰魂王。
魂環配置:黃黃紫黑黑。
隊員:焱
武魂:火焰領主。
魂力等級:58級強攻係戰魂王。
魂環配置:黃黃紫紫黑。
隊員:朱竹清。
武魂:幽冥靈貓。
魂力等級:54級敏攻係戰魂王。
魂環配置:黃紫紫黑黑。
隊員:孫傳濤。
武魂:圓環巨刃。
魂力等級:四十八級強攻係戰魂宗。
魂環配置:黃黃紫紫。
隊員:張萍。
武魂:金腰飛燕。
魂力等級:47級敏攻係戰魂宗。
魂環配置:黃黃紫紫。
隊員:許宇。
武魂:燦金權杖。
魂力等級:46級輔助係戰魂宗。
魂環配置:黃黃紫紫。
以往的魂師大賽中魂王都不多見,更何況此時的邪月已然達到了魂帝的境界。
此刻,邪月一行人周身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自信光芒,仿佛勝利的曙光已提前照耀在他們身上。胡列娜與朱竹清在一旁嬉戲,銀鈴般的笑聲交織成青春最動聽的旋律,為這緊張備戰的前夕添上了一抹溫馨的色彩。
正當這份輕鬆愉悅彌漫之際,門扉輕啟,身為帶隊導師凱的身影悄然步入,他手中緊握的一遝對戰表。
“都看看吧,這是我們第1場的對手。”凱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將手中的對戰表逐一遞至每位隊員手中。那一刻,空氣似乎凝固,所有人的心跳都不自覺地加速。
朱竹清接過對戰表,指尖輕輕滑過那冰冷的紙張,直至目光定格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武魂學院戰隊VS萬獸學院。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萬獸學院麽……”她輕聲自語,語氣中既有對對手的尊重,也不乏對自身實力的自信,“若我沒記錯,他們陣中僅有一名魂宗作為支柱,其餘皆是魂尊。這,或許是我們展現真正實力的絕佳舞台。”
凱輕輕摩挲著朱竹清的發頂,那份溫柔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七位學員,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芒——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彼此無條件的信任。
“正是如此,我們的首戰,將是對陣萬獸學院。他們核心不過是一名四十級的魂宗,其餘皆是魂尊,如此配置,正是檢驗我們個體實力的絕佳機會。”凱的話語沉穩而有力,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朱竹清身上,眼中滿是對她實力的認可與期待。
“竹清,此戰你沒有隊友,但你不僅要贏,更要以一人之力,將對方盡數挫敗!”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氣仿佛都為之一凝。其餘六人紛紛側目,望向那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的少女。
自朱竹清加入他們之中,她的勤奮與堅韌都有目共睹。每一次揮汗如雨的修煉,每一場毫不留情的對練,都見證了她的成長與蛻變。
此刻,她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對挑戰的渴望,也是對自我超越的堅決。她緩緩點頭,無需多言,那份自信與決心已然傳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開幕式過後,則是一場一如既往的表演賽。
由史萊克學院對戰天鬥皇家學院二隊。
當然結果不用多說,自然是史萊克學院獲勝。
史萊克學院陣容裏有三位魂宗,而天鬥皇家學院二隊最高的也才35級。
朱竹清靜立於觀戰台的邊緣,身姿挺拔如鬆,眸光深邃而遙遠,輕輕鎖定在下方那因勝利而沸騰的場景之中,戴沐白正與隊友們緊緊相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冽光芒在她眼底一閃而過,卻又迅速被她那慣有的清冷氣質所掩蓋,仿佛冬日晨曦中偶爾掠過的寒風,雖寒而隱。
恰在此時,一股溫暖悄然降臨,胡列娜輕盈地靠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朱竹清微涼的手。這一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朱竹清心中微瀾輕起,眸光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那份驚訝便化作了淡然,她未加抗拒,隻是輕輕側首,目光與胡列娜交匯,兩人的眼神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無需多言。
“竹清,是看到了熟人了嗎?”胡列娜的聲音柔和而細膩,順著朱竹清凝視的方向望去,同樣將目光投向了那片被勝利光芒照耀的舞台。話語間,她似乎能讀懂朱竹清那份深藏的情緒,用她的方式給予著無聲的安慰與陪伴。
朱竹清輕輕搖頭,指尖輕扣胡列娜的手腕,引領著她緩緩步出那略顯壓抑的氛圍,步伐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逃避與釋然。
“沒有,我們走吧,接下來這段時間讓我好好放鬆一下吧。”她的聲音,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麵,波瀾不驚之下,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胡列娜敏銳地捕捉到了朱竹清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卻選擇了沉默以對,任由那份默契牽引著她們前行。
直至踏入那間屬於朱竹清的旅館,一室溫馨悄然包圍了二人,胡列娜方才輕聲啟唇,語氣中帶著幾分故作的嗔怪:“竹清,你我之間,何時也有了秘密?你這般模樣,叫人怎能不心生疑懷疑?”
話語間,她那雙明亮的眼眸閃爍著關切與不解,卻又不失溫柔地等待著朱竹清的回應。
朱竹清抿了抿唇,最終,在歎息一口氣的同時,伸手摸向腰間從裏麵拿出了一封信件。
“娜娜姐,你應該知道我是星羅帝國朱家的人吧。”
“我們朱家生來就和戴家綁定在了一起,若是男丁,就要此生為皇室效命。若是女孩就要與皇子定下婚約,猶如那籠中的金絲雀一般,毫無自由可言。”
“但皇帝隻有一個,每一個朱家的女孩都要和戴家的皇子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暗殺。”
“如果在奪嫡之戰中勝出,或許能夠享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位,但一旦失敗,等待我們的隻有死亡。”
“我不想要這樣的命運,所以我跑了出來,在武魂殿的執法駐地中見到了老師,是老師將我從那個牢籠中拉了出來,給了我可以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胡列娜很聰明,隻是稍微思索了一番,就想到了剛才擂台上那個擁有白虎武魂的少年。
“所以你!”胡列娜瞪大了雙眼,驚訝地說道。
這還是胡列娜第1次了解到朱竹清的身世。
胡列娜細細咀嚼完信箋上的每一個字,怒火中燒,指尖一鬆,那承載著不堪之事的薄紙便如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隨即被她憤然踏過,幾下重踩,仿佛要將所有不滿與失望都碾入塵埃。
想到戴沐白那日漸沉淪的身影,穿梭於燈紅酒綠,沉醉於溫柔陷阱,自甘放棄曾經的輝煌與夢想,胡列娜的心中便如被烈火焚燒,咬牙切齒間,恨意難平。
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她猛地轉身,緊緊攥住朱竹清纖細的手腕,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決與憤怒:“竹清,我們走!去找哥哥,今日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看看,何為真正的墮落不可赦!”
朱竹清被這突如其來的決絕所震撼,她深知胡列娜性情溫婉,鮮少如此失控,這無疑是觸及了她心底最深的底線。望著胡列娜那雙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眼眸,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然而朱竹清並沒有就這樣任由胡列娜拉走自己。
“不娜娜姐,我要在比賽中勝過他!”看著朱竹清那雙眼中的戰意,胡列娜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真的是,明明在網上給那個姓戴的敲一悶棍不就省去了這番周折?為啥還要等到大賽上呢?”胡列娜扶額說道。
“我要向他證明,我朱竹清從來都不是他戴沐白的附屬品,我有權利選擇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二人重新坐到了床邊,胡列娜看著朱竹清的雙眼說道。
“竹清你知道嗎,身為武魂殿的聖女,表麵上光鮮亮麗,但背地裏這個位置,又何嚐不是和你一樣猶同那籠中之鳥。”
“身為聖女,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武魂殿的顏麵,我無權選擇自己的魂環搭配,無權選擇自己的婚姻,更無權左右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