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教皇的人。”

雲天歌有些居高臨下地看了薩拉斯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略微有些高深的笑容。

說實話,薩拉斯這個白金主教為人倨傲而剛愎自用,如果自己真的直接拒絕他的招攬的話,這老家夥是絕對會對自己下黑手的。

與這老家夥直接撕破臉皮,雲天歌與目前的太一宗還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

至於為什麽不尋求寧風致的庇護呢?

因為這樣做,更無疑是令太一宗完全地倒向了七寶琉璃宗,成為依附於對方存在的附庸。

所以,雲天歌選擇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薩拉斯,我本不想挑明身份的,但你實在是太過於咄咄逼人了。”

雲天歌又冷冷地笑起來,掃視著薩拉斯的雙目中寒光乍現。

“如果,因為你的愚蠢的行為,導致我的身份暴露的話。”

“薩拉斯,你有幾條命來擔待這個責任?”

雲天歌語氣森然,冰冷的殺意毫不掩飾地從他身上迸發而出。

但是,薩拉斯畢竟是久居高位之上的天鬥城武魂聖殿白金主教,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被雲天歌的三言兩語給唬住呢?

“是嗎?”

薩拉斯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有些玩味地說道:“口說無憑,你最好拿出些東西來。

否則的話,你這樣的行為,可以視作是在挑釁武魂殿的權威。

身為白金主教,本座,有權力也有責任將你當場斬殺。”

作為天鬥城武魂聖殿的白金主教,武魂殿在整個天鬥帝國的最高代言人,薩拉斯所知道的要遠勝過一般人員。

武魂殿在魂師界各大勢力中,幾乎都安插得有細作,臥底,這些人的身份通常都是十分隱秘的。

其中有一些人,哪怕是薩拉斯也並不知曉其存在。

但是,這種人員的存在,卻並不讓薩拉斯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雲天歌的一麵之詞。

“當然,如果你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本座,也可以就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

薩拉斯老態龍鍾的臉上好似古井無波,他語氣淡然地說道。

冷冽與威嚴隱隱自銳利的雙眼中折射而出。

雲天歌笑了,他知道薩拉斯不會就因為他這三言兩語而相信自己的身份。

但他對此也不是很在意,既然要裝,那就貫徹到底吧。

“薩拉斯,我的身份,代價昂貴,執行的乃是武魂殿最高機密的任務,怎麽會隨身攜帶,任何可能暴露我身份的東西呢?”

雲天歌嘴角咧開輕輕一笑,語氣平淡地說道。

薩拉斯渾濁的雙目在這一刻迸發出駭人的精芒,銳利而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在雲天歌臉上來回遊走審視著,仿佛想要從他臉上的反應,看出些什麽東西來。

雲天歌怡然不懼,冷笑著正麵迎上薩拉斯銳利的眼神,不慌不忙地與對方對視著。

兩人的目光,似乎在空中交織出了無數火花帶閃電。

“什麽機密的任務?”

薩拉斯見從雲天歌麵上表情得不到答案,於是寒聲問道。

他現在也有些投鼠忌器了,對方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身份。

這說明,雲天歌是一個瘋子,或者,事情真如他所說那樣。

其實在薩拉斯心中,他已經下意識地對雲天歌的胡諂相信了幾分。

這幾日雲天歌在魂師大賽上的表現,實在是令人感到萬分驚豔。

薩拉斯覺得,這樣一個出色的少年英才,他的腦子是不可能有問題的。

而這,恰恰就正中了雲天歌的下懷。

“任務如何,你沒有資格知道。”

雲天歌冷冷地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之色。

既然要做戲,那就得做足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先證明自己的身份吧?”

薩拉斯臉上寒霜密布,恨聲說道。

以他的身份之尊貴,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這麽輕視,這叫向來唯我獨尊的他,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不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所言不虛。

那麽,薩拉斯會選擇毫不猶豫地將雲天歌當場斬殺。

他雲天歌是天才不假,但是天才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什麽也不是。

在鬥羅大陸,夭折的天才數不勝數。

雲天歌搖了搖頭,悠然一笑,說道:“我並不能證明這一點。”

“那你就受死吧。”

薩拉斯眼中殺氣橫湧,一股洶湧澎湃的強烈威亞,在一瞬間從他的身體內轟然迸發了出來,頃刻間將整個房間席卷。

黃,黃,紫,紫,黑,黑,黑,黑,八個光彩絢麗奪目的魂環,緩緩從他的腳下盤旋升起。

這個八個魂環,無聲地彰顯著這位天鬥城武魂聖殿白金主教的強大。

“但是你可以去取證。”

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巨大的壓迫感,雲天歌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運轉魂力,勉強使自己在這威亞中好受一些。

“你讓本座去取證?”

薩拉斯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陰惻惻地說道。

“是的。”

雲天歌擺了擺手,深邃雙目中星辰流轉,平靜地注視著薩拉斯。

“不是都說過了,我的身份,代價昂貴。”

“所以,隻有教皇大人知道我的存在。”

薩拉斯蒼老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層黑霧,他厲聲喝道:“你是想讓本座,去向教皇冕下取證?”

“是。”

雲天歌點了點頭,同時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此刻他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薩拉斯沒有被自己忽悠住,那麽他便瞬間使用自己右臂的十萬年暗金恐爪熊右臂骨,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後,再帶著原隨雲與艾米莉直接跑路。

“以你的身份,想要聯係到教皇大人,想必是不會廢太多功夫的。”

“你可以直接問她,我雲天歌是不是她的人。”

雲天歌臉上依舊帶著胸有成竹般的笑容,但是心中卻警惕到了極點。

如果薩拉斯不相信自己的話,那麽就隻好翻臉了。

“哦?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麽?”

薩拉斯嘲笑著說道。

“你不得不信,或者說不敢不信。”

雲天歌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如果對方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說,那麽早已經動手了,又何必白費這麽多口舌呢?

這說明,雲天歌的忽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