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監視我?”
寧榮榮不可思議地說道。
她非常意外,弗蘭德,區區一個魂聖,竟然敢監視她這個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
弗蘭德冷笑道:“身為院長,我必須得對每一個學員負責。
今天,你目無集體,無視學院規矩的行為,性質及其惡劣。”
“如果是在軍隊裏,當按軍法處置。”
“是嗎?”
寧榮榮笑容變得有些冷漠,淡淡地說道:“這裏不是軍隊,就算是軍隊又如何?”
弗蘭德笑了,“這裏什麽也不是,隻是史萊克而已。”
“既然來了,就得遵守史萊克的規矩。”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卷鋪蓋走人,第二,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感到矛盾即將激化,雲天歌苦澀一笑,他站出來對寧榮榮說道:“蓉蓉,忠言逆耳利於行,院長說得沒錯。
想要真正成為史萊克的一員,你必須做出改變,這不也是你的初衷麽?”
理智告訴寧榮榮,其實他們說得都有道理。
但在七寶琉璃宗的長期眾星拱月般的生活卻讓她產生了一種唯我獨尊的心理,所有人都必須順著她的意思行事。
而弗蘭德今天的行為無疑是狠狠地落了她的麵子,這讓她這個小魔女如何能夠接受。
她沒有理會雲天歌,而是冷笑道:“弗蘭德,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小小的魂聖,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此言一出,大家麵色都是一變。
隻有雲天歌一個人內心在疑惑:難道劇情的慣性就這麽大嗎?
其實不是劇情的原因,而是人性。
很多時候,其實我們都能明白道理,但是情緒激動時,內心卻偏不認錯,非要強嘴,明知是錯也要頭鐵到底。
吵架吵到後邊已經不是在爭論誰對誰錯,而是在把心裏的那股氣撒出來。
所以,勸架一般是沒用的,隻有等到氣消了,人才能想得通。
現在的寧榮榮就是這樣。
她是有著被慣出來的公主病,討厭別人忤逆自己的意思,極度以自我為中心。
又認為弗蘭德的訓斥讓她當眾落了麵子,所以激動之下的寧榮榮壓根就不可能去想誰對誰錯了。
她隻想發泄心中的不滿。
那麽結果就已經注定了,在被弗蘭德引用身邊學員打擊後,寧榮榮驕傲的內心受到極大的打擊。
她難以接受地哭了出來,扭頭就朝自己跑去。
“哼哼。”
弗蘭德陰笑起來,他可是得到了七寶琉璃宗那邊的允許,否則他還真不敢這麽訓斥寧榮榮。
“咳咳,她隻是以前太被家裏溺愛了,本性其實不壞的。”
“沐白,你去叫奧斯卡,就說我取消了她的懲罰,讓他去安慰一下寧榮榮。
之後,來索托城大鬥魂場。”
“院長。”
戴沐白麵色一邊,道:“第一天就帶他們去那裏?”
“嗯?”
“哈哈,院長的安排沒問題。
我去叫小奧了。”
戴沐白撒腿就跑。
“出發。”
弗蘭德一揮手,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眾人連忙跟上。
弗蘭德並未將自己速度釋放到極致,隻是保持在一個在史萊克眾人覺得相當快的水準。
雲天歌遊刃有餘地跟在弗蘭德身後大概半米處,像個小尾巴似的。
這令弗蘭德眼中驚喜連連。
“看來老趙並未說錯,這小子當真是怪物中的怪物。”
而剩餘四人就要落後許多的。
當先的是朱竹清,唐三的鬼影迷蹤固然精妙,但是在直線加速上還是不如敏攻係的朱竹清。
所以他與小舞並排跑在朱竹清身後,馬紅俊則是在最後,當然他也並未落後太多。
隨著距離索托城越來越近,弗蘭德逐漸放慢了速度,這是為了讓學員們慢慢恢複些體力。
在到達索托城南門後,弗蘭德停下了腳步,看見雲天歌也同時停下了腳步,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心中更加滿意了。
他們在城門處停留著,一是恢複體力,二是等待戴沐白。
終於,在人到齊後,弗蘭德帶領著大家前往索托城大鬥魂場。
“你們都是怪物,既然是怪物就要有怪物的修煉方式。”
“實戰經驗的多少,將極大程度地影響戰鬥的勝利,甚至能夠使魂師越級戰鬥。”
“實戰,是魂師最重要的能力。
而隻有實戰才能提高實戰能力,所以你們的第一課就是實戰。”
“索托城大鬥魂場。”
弗蘭德頓了頓,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大鬥魂場是什麽地方吧?”
在看到大家點頭之後,弗蘭德又說道:“記住,畢業的要求之一,就是至少拿到銀鬥魂徽章。”
眾人隨著弗蘭德進了大鬥魂場,新學員各自去注冊了自己都鬥魂徽章。
其中唐三和小舞更是組成了二人組合三五組合,戴沐白倒是也想和朱竹清組成組合,可惜魂力差距太大,對方也不假辭色。
唐三和小舞很快迎來了初戰,以他們的實力在大魂師境界中堪稱無敵。
不出意外地都各自取得了自己的首勝。
而下一場戰鬥卻出乎大家的意料,因為這是一場內戰。
雲天歌vs朱竹清。
朱竹清依舊清冷,隻是看了眼雲天歌便走向了鬥魂的場地。
戴沐白見朱竹清走進去了,才敢跑過來一把拉住雲天歌,有些尷尬地笑道:“天歌,下手別太重。”
“放心。”
得到這句話,戴沐白鬆了口氣,也去另一個對戰區進行自己的鬥魂。
兩人上了場,在主持人宣布開始之後,朱竹清釋放了自己的武魂,幽冥靈貓。
“請全力出手,讓我看清楚我們的差距。”
“好的。”
雲天歌灑然一笑,化作一道殘影向朱竹清襲來。
然後,一掌將朱竹清打得飛出了場地。
快,太快了,快到朱竹清根本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這就是我與他的差距嗎?”
朱竹清心中雖然深深地不甘,但變強的意誌卻更加堅定起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甚至在朱竹清飛出場外時,主持人才剛剛走到賽場邊緣。
全場鴉雀無聲,隨後呼喊如雷鳴。
“需要搭把手麽?
你的身體應該很疼。”
雲天歌來到朱竹清摔落的地方,柔聲說道。
他微微弓著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我自己可以起來。”
朱竹清冷豔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秀眉緊蹙。
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卻因為劇痛而不斷顫抖著。
雲天歌懶得廢話,直接拽過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夾在懷裏就向場外走去。
開玩笑,就朱竹清這小身板,正麵中了一招降龍十八掌,還想自己站起來。
這不是在打他雲天歌的臉麽?
“你幹什麽?
快放手!”
朱竹清冰冷絕美的麵龐雖然多了一抹紅暈,但聲音卻冰冷了幾分。
這還是她首次與男性(非親屬)如此近距離接觸,內心中一陣顫抖。
任憑懷中的朱竹清如何掙紮,也不曾鬆手。
他不斷將魂力輸送向朱竹清體內,為她緩解疼痛。
朱竹清麵紅耳赤的被雲天歌拽到場外,起初她還會有所掙紮,但後麵卻沒有了動靜,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一路上,雲天歌除了用手輸送魂力以外,並沒有與朱竹清有著其他的肢體接觸。
“放心,我老正人君子了,特意讓你背對著我。”
仿佛猜到了朱竹清所想,雲天歌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如果朱竹清是麵對著他,這樣自然無法避免地會有一些飽滿的摩擦。
朱竹清耳根一紅,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沒在說話。
到了大門外,雲天歌終於鬆開了懷中的朱竹清。
朱竹清向後連退了兩步,絕美的麵容上布滿寒霜。
“我會變得強,洗刷今天的恥辱。”
“啊?
不是你讓我不要留手的麽?”
雲天歌撓了撓頭,人有些懵。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啥?”
“哼!
你等著!”
“額…我等著。”。
。。
。。
。索托城的某處庭院,六俱有些腐爛的屍體在一位黑衣人的操縱下散發著詭異的血光。
“聖女,請看。”
六俱屍體十二隻眼,射出十二道紅光交匯在上空,形成一幅幅躍動著的畫麵。
如果雲天歌在場,一定能認出地上的屍體正是他之前所殺的那六名邪魂師。
而他們上空的畫麵,正是在重現那天的事情。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