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是這樣。

我在坐火車,聽對麵一媽媽給她兒子講故事。忽然發現一個黃毛不是好眼神看我,於是我倆就去廁所,正常來說可能打一架。但是進去發現沒人,我就從廁所出來了,發現自己所在的七車廂多出很多髒東西,就又溜回了廁所。結果發現黃毛在我頭頂看著我,眼睛變成了貓眼睛,接著就陷入了一種失去意識卻有一點點思維的狀態。然後有人砸門說著火了,是個中年人,我一出來就看到無臉女跳樓。

基本就是這些了,能找出什麽線索麽?

我先是回頭,果然找不到自己出來的那個廁所門了,後邊是一大片低矮的平方,給人一種很落後的感覺。環視四周,周圍的建築大多數破破爛爛的平房,僅有的一棟樓就是無臉女跳下來的樓,樓很舊但是此刻根本沒有著火的痕跡!

視線中看不到沒有其他人,隻有我自己和不遠處坐在地上樂此不疲玩自己頭發的無臉女。這時候,我頭腦中閃過一張臉。

王中振!剛才用滅火器砸門救我的那個中年人是我做夢夢到的王中振!難道我現在身處夢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心中竟然沒有一丁點恐懼感,反而略帶好奇和興奮。

“你認識王中振不?”我問無臉女。

“那是我爸爸啊,不過我很久都沒見過他了,你是我爸爸朋友?”無倆女出口驚人。

“哦,那…..你叫啥啊?”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心想肯定不能承認自己認識王中振,眼前這位槍斃犯的女兒是什麽來頭還不好說,不能輕易扯上關係。

“我叫王透,透明的透。”無臉女說著,竟然站了起來!

“哦,你幹什麽去啊?”我驚訝地看到無臉女竟然轉過身去,朝著那棟老樓走了過去。

“我得回學校上課,對了,你叫什麽啊?”無臉女回過頭,我看到了一張很秀氣的臉,笑著問我。

“我叫童遄……你的臉……”我受驚不小,心想這臉說回來就回來了,太TM神奇了,這是神話故事麽?

“我的臉?他們都說很漂亮,有時間找我來玩,再見了。”說完,王透轉回頭,走進了老樓。

我還想說什麽,但是沒有出聲,因為我看見,王透背後的衣服上,浮現出了另一張臉!是黃毛的臉,劇烈的扭曲著,似乎十分痛苦,而且憤怒。

一個恍惚,我發現自己依然站在火車上的廁所裏,仰著頭,看來剛才的真是一場夢。

“你看到了什麽?”有人忽然說。

“操!”我嚇了一跳,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發現原來是黃毛在說話,他就站在我旁邊,一張臉煞白,帶著怒意。

“我問你看到了什麽?”黃毛壓低著嗓音問,但我還是聽出了他的怒意。

“你是什麽人?”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卻怕他忽然又生出一對貓眼。

“我叫梁逸軒,你是探異的人吧?你已經中了我的貓算,想活命就別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去。”黃毛一臉煞氣,推了我一把打開廁所的門出去了。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他的背後竟然浮現出了王透的臉,隻是那麽一瞬,就消失了。

看來剛才的一切都是這個叫梁逸軒的黃毛給我下的幻術,似乎是一種叫做“貓算”的幻術?還真是奇怪的名字。對他的威脅說實話我不是很害怕,身上有了條殘龍紋我都難以擺平,再多個貓算我還是擺不平,債多了不怕欠,說不準哪天再來點什麽狗屎豬皮驢打滾呢。唯一讓我在意的是,我的過陰錢真的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梁逸軒拿走的。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梁逸軒應該也是鬥魔界的人,而且對我不懷好意,但是卻沒下殺手。思來想去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隻是對過陰錢沒了這事耿耿於懷。

就在我揉著酸疼的脖子準備走出廁所的時候,我又聽到了撞門聲。估計是有人要上廁所吧,但是我還是側過身,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剛打開一點,順著門縫,一把鋒利的劍刺了進來!

“殺死沒?”門外一個女聲問,話音還沒落,廁所裏的燈忽然滅了。

“沒有,好像刺空了。”另一個女聲說。

聽到這一問一答,我一聲沒敢吭,合計外邊的倆女人是要殺我啊。我剛想把門關上,門卻被大力推開了,我急忙側身蹲下,生怕對麵再刺過來一劍。

“哎呀,好像是活人?”

“天啊,還真是活人!”

又是一問一答,合計外邊的倆女人把我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