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洪氏她也真的是瘋了,竟敢在宗政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
可是,她的頭越來越暈了,她要想的應該不是宗政決的怒氣,而是如何脫困吧。
吱呀一聲,粗使婆子將一處暗門打開,毫不留情的將她扔了進去,漆黑的屋子裏一盞豆大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之下一個男子的身影。
當看到那男人未著一縷之時,房暮然明白了洪氏的意圖,她這是要將她的清白給毀了,她現在是世子妃,無論如何與一個陌生男子,看到陌生男子的同體,那就是不守婦道,不管是不是被人設計,都是要侵豬籠的存在。
一萬頭草尼馬從心裏奔騰而過,洪氏這招真是有夠毒的。
宗政決對她的愛戀她十分清楚,若是讓他知道了,他會怎麽想?她雖然是個現代女性,可是骨子裏也是從一而終的。
“不能暈,不能暈。”
她想也沒想,抽出幾枚長針,對著自己的痛穴狠狠的刺去,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不少,趕緊起身,就要尋找出去的路。
可當她起身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她的腿發麻。
不,不,這不對。
若是暈藥,腿為什麽會發麻動不了了?
可是她還沒想完,那個未著寸縷的男人醒了過來,跌跌撞撞的竟朝著她的方向過來?
房暮然的心緊跟著一提同時眩暈之感再度襲來,這次的眩暈越發的強烈了,她甚到連險些連針都握不住,該死的,難道她真的就要被人強了嗎?
“狗娘養的,你還真的以為我沒有還手之力了嗎?”
銀牙狠狠一咬,將舌尖咬破,鑽心的疼痛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滿口的血腥味告訴她,她的舌頭傷得不清。
可是傷,總比毀了要好,她隻想跟宗政決一輩子,哪怕是床榻之上以各種姿勢跟他嗨,她也隻要他。
待那男人就要撲過來之時,房暮然想也沒想照著他身上便狠狠刺去。
“啊……。”
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趁著她暫時還清醒著,又立即朝著那男人猛刺下去,雖不知道刺到了哪裏,隻能感覺到刺進了肉裏,可是好在她下手夠狠,刺得夠深。
“啊啊啊,痛,痛死我了,該死的女人。”
陸淩風痛得大叫,那針刺得極痛,黑暗之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房暮然大驚,他這是要用強了,心下大狠,腳不能動了,可是她還有拳頭,用盡身上的所有力氣,對著他的老二狠狠打去。
啊。
陸淩風大叫,如蝦子般的嘣了起來,待疼痛減輕之後,他結巴的道。
“這,這位小姐,我,我被人設計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這聲音,好熟悉啊。
“陸,陸淩風?怎麽會是你?”
陸淩風也怔住了,“房暮然?這,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房暮然笑了,腦子裏立即想到另一個女人,好一個陸芊筱啊,她竟使了這樣下作的手段,陸淩風是她的哥哥她也要設計陷害?還有她,她都嫁給宗政決了,她竟還不死心?
“狗日的,陸淩風你還呆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把衣服給我穿了。”
她不想長針眼,更不想看到除了宗政決以外的男子的身體。
陸淩風苦笑,“方才我找了,可是,沒有找到衣服。”
他的妹妹可是有夠狠的,早早的將他給扒了。
房暮然真的想現在就掐死他,可是她真的不想二人就這麽呆著,洪氏已經是瘋了,若是在這裏半點事情不做,那她就在這裏等死吧。
可是那一股眩暈又襲了上來。
“不管了,死就死吧。”
又是一針狠的刺在自己的身上,而那一處則是胸口的天池,天泉,檀中三大穴位,隻要這三大穴位被封,她的血流速度將會變得極慢,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動作也會很慢,甚至達到了動彈不得的邊緣,而且更得要的是會感覺呼吸不過來。
可是,隻有減慢血速,她才能將藥物控製到最低,也能等待宗政決的發現和救援。
“你?”
陸淩風大驚,他也是學醫的,學的也是針法,她沒想到她會這麽做?
“你特麽給我住口,背過身去,吹滅燈,不要,不要讓我看到你的模樣,哪怕,哪怕隻是一個影子。”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陸淩風苦笑,“你我這樣在一處,你以為宗政決相信嗎?身為一個男人,他應該不會再寵幸你了吧,房暮然,不如,不如你就……”
“住口,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就是拚了這命也要將你殺了。”房暮然厲聲道,“我告訴你,就算是宗政決因為這個而嫌棄我了,我也不會怪他,是我自己太笨著了洪氏的道。還有,我告訴你,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會先將房府的人殺了,再將陸芊筱殺了,而後再離開,絕不會拖累任何一個人,陸淩風,你記住我的話,讓陸芊筱洗幹淨屁股,等著我來踢。”
她一邊說,一邊解下自己的外而,而後嫌棄的一扔。
“給我穿上。”
陸淩風嘴抽,“這是女裙。”
“難道你想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看到你的同體?陸淩風,你可別陷害我人長針眼。”
房暮然她真的想把這個男人給狠狠的廢了,可是她現在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力氣,脫個外衣都像是跑了十幾圈的步一樣累。
不過,再累她都值得,而且她不能睡,就算是再暈,也不能睡,手上的針,對著痛穴刺了上去,刺得沒結果了,就再刺另一個地方,要等要等……
而另一處。
“啊,世子爺,我怎麽知道她去了哪裏?她說要回聘來院看看,我能攔得住她嗎?世子爺這樣打一個四品官員的夫人,又是你的嶽母,你就不怕外頭人說嫌話嗎?”
洪氏狠狠咬牙,就是不說,她要拖延時間,要讓那個男人得逞,聽說,那個男人是喜歡小賤人的,所以,應該不會扔下這麽好的有機會霸占她吧。
若是成功了,房暮然真的就該死了。
宗政決緊抿著唇,臉色難看之極,也可怕之極,周圍人均被他身上的淩厲之氣震得心尖兒發顫。
“本世子問你最後一句,她在哪兒?”
“哈哈哈,世子,你怎麽就那麽喜歡她呢?她隻不過是一個賤得不能再賤的女人,你又何必為她而鬧得這般的不愉快?世間的女人千千萬,在難道就沒有一個你中意的嗎?不如……啊……”
洪氏還未說完,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她如蔥般的手指便被削掉一根,劇烈的疼痛襲了上來。
“你?”
啊,痛,痛死她了,她的手指,宗政決他竟敢砍了她的手指?
可是又是一個眨眼,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又有兩根手指被削,啪啪,手指整齊的掉落在地,新鮮的手指上還有剛剛塗上去的指甲油,可就是這樣,卻讓人更感覺到陰森恐怖。
“你這個賤人,你還不快說,難道真的要世子將你的手指一根根的削下來才好嗎?你?洪碧蓮,我真的是被你害死了,那房暮然是什麽樣的身份,是你能動的嗎?”
房崇明想借著宗政決的勢力重回朝庭,可是沒在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洪氏就要氣暈過去,這還是一個男人說的話嗎?這還是她的夫君說的話嗎?
“不,我不說,我不說,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在告訴他房暮然的去處,你們,你們就等著她被毀吧,啊……”
寒光閃過,一條手臂飛了下來。
洪氏就要痛暈過去,卷著身體就在地上打著滾,血跡染紅著地麵,地麵上的殘肢光用看的都感覺魂飛魄散了。
“姐夫,姐夫,我知道姐姐在哪兒。”
就在此時房苓兒通紅著臉跑來稟報。
“主子,找到世子妃了。”
宗一急急來報。
宗政決冰冷的長劍再度砍了下去,這一次是要了洪氏的另一個手臂,啊的一聲慘叫,洪氏徹底的痛暈過去。
可是宗政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洪氏。
“宗一,弄醒她,別讓她就這麽暈過去,最好是給她的傷口上再來把地鹽。”
什,什麽?
傷口再來把鹽?
眾人倒吸口氣,這樣的傷口已經叫她受不住了,若是再加上把鹽,洪氏她可真的是生不如死啊,世子太狠了。
狠?
宗政決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何況牽扯的是他的女人,他若是不狠,如何對得起她?
隻見後院處升起一抹細煙,雖然不多,可是足夠讓人發現的。
砰。
宗政決毫不客氣的踢開暗門,見到了他一生也難忘記的畫麵,房暮然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手上的針直直的指著另一個方向,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她眼睛放射出來的狠意。
“決,你來了,看,我抓到了什麽,哈哈,陸府的烏龜一隻,這隻,這隻龜他不懷好意,我,我就扯掉了他的頭發,燒,燒了,哈哈,你說,你說好不好笑?”
房暮然看著來人,她笑了,她就知道他會來,她就知道。
宗政決麵色鐵青,可以看出他有多麽的生氣,可盡管如此,他抱她時,動作是有多麽的輕柔,眼底是有多麽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