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蘇善詩拿出來的視頻,蘇家幾人都沉默了。

“真是小臣在給小五送粥!”

吳慧率先回過神,不解地看向蘇君:“兒子你為什麽騙你五姐,說是你送給她的?”

蘇全德眯著眼睛,眉頭緊鎖,臉色有些難看。

蘇善琴,蘇善畫和蘇善酒則是疑惑地等待蘇君解釋。

“他是故意冒領小臣的功勞,讓我不知道小臣對我的好。”

蘇善詩氣憤地喊道:“他根本就沒有表麵上那麽完美。”

“五姐這樣說我,太傷人了。”

蘇君眼圈通紅,委屈地抿著嘴唇:“雖然視頻中給你送東西的人是臣哥,但在此之前給你送粥的人可是我。”

“臣哥上周知道我給你送粥的事情,就說體恤我工作勞累,要代替我做這件事。”

“沒想到臣哥竟將以前送粥的事情也說成是他的功勞,還在五姐麵前說我的壞話。”

蘇君的確忘記監控的存在了,不過他知道監控記錄七天就會自動覆蓋,所以才這樣開脫。

“果然是蘇臣在搞鬼。”

感覺蘇君的說辭合情合理,蘇善酒氣憤地喊道:“那個渾蛋不僅搶了小君的功勞還惡人先告狀,誣陷小君,挑撥是非,簡直太可惡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小君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吳慧恍然大悟地點頭,安慰道:“小五你也不要怪小臣,他隻是想博取你的好感而已。”

“不是這樣。”

沒想到事實擺在眼前,這些人依舊毫無底線地維護蘇君,蘇善詩被氣得渾身發抖:“小臣根本沒有和我說過送粥的事情,是我今天發現事情不對勁兒才調監控查出真相的。”

“小臣每次給我送粥都會附帶一張寫著鼓勵話語的紙條。”

說到這裏,蘇善詩從兜裏取出那些暖心的小紙條,盯著蘇君道:“既然你說以前是你給我送的這些東西,那隻要對比一下字跡就能辨別真假。”

“如果字跡一樣,那我馬上給你道歉;如果字跡不一樣,那你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聽到這話,蘇君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徹底慌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小君你就給五姐寫幾個字讓她死心,也讓她徹底看清蘇臣的嘴臉。”

蘇善酒對蘇君無比信任,立刻從包裏取出紙筆。

其他人也都眼巴巴地看著蘇君,等待蘇君自證清白。

“這個白癡,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聽到蘇善酒的話,蘇君暗暗在心裏咒罵,可蘇善酒但凡有腦子也就不會被他騙得團團轉。

“算了!”

蘇君深吸口氣,苦澀地搖頭:“五姐是知道臣哥為她捐獻過骨髓,再加上不知道臣哥說了什麽,她現在已經對臣哥深信不疑。”

“不管我做什麽,她都認定我是個壞弟弟,而我不想與臣哥爭什麽。”

“既然這樣,那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冒領了臣哥的功勞,我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五姐對不起。”

“我不配做你弟弟,我也不配做蘇家人,我就不該回來。”

說到這裏,蘇君竟真的流出了眼淚,一副無比委屈和受傷的模樣。

麵對蘇君的表演,蘇善詩差點被氣吐血。

蘇君看起來是在認錯,可話說出來卻是一副向不公認命,委曲求全,甘願被冤枉的架勢,壓根就不會有人相信他是真的壞人。

蘇善詩總算明白為何蘇臣在蘇家三年都沒能鬥過蘇君了,就蘇君的演技,城府和心機比她小說中的那些反派還要高明,太恐怖了。

果然,看到蘇君這副模樣,吳慧等人心疼不已,尤其是聽到蘇君又要離開蘇家,她們連忙好言安慰。

“我不需要你認錯。”

蘇善詩胸口劇烈起伏,舉著手中的紙條:“你隻要對比一下筆跡就行。”

“夠了!”

就在這時,蘇全德怒喝道:“小君已經說的很清楚,是蘇臣在冒領他的功勞,他都被你逼得認下了蘇臣的汙蔑,你還想怎麽樣?”

“你弟弟才剛回來,難道你想再把他逼得離家出走嗎?”

吳慧也埋怨地看著蘇善詩。

“一份夜宵和幾張破紙條而已,就算是蘇臣送你的又能怎麽樣,你至於這麽較真嗎?”

蘇善酒一邊撫順蘇君的後背安慰,一邊責備道:“大不了我以後每晚都給你訂外賣,你就別鬧了。”

“你們不要這樣說五姐。”

蘇君一邊抽噎,一邊善解人意地為蘇善詩說話:“五姐隻是知道臣哥為她捐過骨髓,心懷愧疚才會對臣哥的話深信不疑,她沒有錯。”

“你太虛偽了!”

蘇善詩激動地衝到蘇君麵前,將紙筆拍在茶幾上:“我隻想讓大家知道真相,然後為小臣討個公道,你現在就給我寫幾個字。”

“我讓你不要鬧了,你沒聽見嗎?”

蘇全德猛地起身,一巴掌扇在蘇善詩臉上:“蘇臣那個逆子已經與我們斷絕關係,你還要為他難為小君,早知你如此不可理喻,我當初……”

蘇全德想說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為了救蘇善詩將蘇臣找回來,可終究還是忍住沒將這話說全。

挨了一巴掌的蘇善詩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高高在上的蘇全德和坐在沙發上的幾人。

這一刻,蘇善詩終於體會到蘇臣在蘇家過的是怎樣委屈和不堪生活了,全家人都在無腦寵溺和維護著蘇君,哪怕鐵證如山也無濟於事。

就算她作為在蘇家生活二十三年的親女兒如今也因為質疑蘇君而挨了巴掌,太偏心了。

“小五的身體一直不好,你怎麽能動手打她啊。”

吳慧反應過來,心疼地跑向蘇善詩。

“五妹,你沒事吧?”

蘇善琴和蘇善畫對妹妹還是很關心的,連忙上前攙扶已經滿臉淚水的蘇善詩。

“如此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蘇善詩爬起來,掙脫媽媽和姐姐們的攙扶,哭喊著向樓上跑去。

“爸,你怎麽能打五姐啊,你要打就打我吧。”

“五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蘇君望著蘇善詩的背影,悲痛欲絕地呼喊,心裏卻是一陣冷笑:“全家人都會維護我,鐵證如山也奈何不了我。”

“看來知道蘇臣捐獻骨髓的事情後,蘇善詩已經偏向蘇臣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蘇善詩在蘇家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廢物也給不了我多少好處,我也懶得再討好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