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居然背刺我,她這是又皮癢欠教訓了!”

沒想到遊醞薇會突然將自己推出去,蘇臣猝不及防,身體不穩到倒向蘇善棋。

蘇善棋第一時間伸手扶住蘇臣,然後感激地望著遊醞薇的背影,她知道遊醞薇這是在為她和蘇臣提供關係破冰的機會。

在蘇善棋的攙扶下,蘇臣來到吳奶奶的病房。

蘇臣親自診斷一番,確定昏迷中的吳奶奶沒有大礙後他才鬆了口氣。

遊醞薇離開後,蘇臣沒再拒絕蘇善棋的攙扶,這讓蘇善棋興奮不已,與弟弟的關係總算是又近了一些。

“我今天就和吳奶奶住同一間病房了。”

診斷結束後,蘇臣起身走向隔壁的病床,白了一眼站在一旁傻笑的蘇善棋:“蘇醫生,我腿腳不便,你不幫我上床躺下嗎?”

“來了來了,你慢點!”

蘇善棋反應過來連忙上前為蘇臣整理床鋪,然後小心翼翼地攙扶蘇臣躺下,為蘇臣脫下鞋襪。

“人還真是一種犯賤的生物,我對蘇善棋掏心掏肺時,她對我愛答不理,視如敝履。”

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蘇善棋為自己脫臭襪子,蘇臣暗暗感慨,以前的蘇善棋都不用正眼看他更不要說這樣伺候他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那我先出去了?”

幫蘇臣蓋好被子後,蘇善棋有些不舍的叮囑,她想守在蘇臣床邊卻不敢說出來。

“我準備全麵報複蘇家了。”

蘇臣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盯著蘇善棋道:“我原本隻想與蘇家的人斷絕關係,從此天涯陌路,沒想過報複你們任何人。可這次他們動了孤兒院,我就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蘇善棋臉色一僵,她知道自己有多對不起蘇臣,可蘇臣從來沒想過報複她甚至在她遇到危險時依舊挺身而出,所以她明白蘇臣口中天涯陌路的意思。

因此,蘇善棋也更清楚蘇臣能說出要報複蘇家的話,一定是蘇家做了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不管你想做什麽,媽媽和我們幾姐妹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畢竟我們現在也與蘇家斷絕關係了。”

蘇善棋坐到床邊,堅定地看著蘇臣:“你打算怎麽做,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

“我可能搞錯了蘇君的身世。”

蘇臣想了想,謹慎道:“他也許不是蘇全德的兒子。”

“不會吧!”

蘇善棋微微錯愕,篤定道:“親子鑒定結果顯示我和五妹與蘇君擁有相同的血緣關係,蘇君一定是蘇家人!”

“可那不是蘇全德與蘇君的親子鑒定結果。”

蘇臣一本正經地分析:“蘇君一定是蘇家人卻不一定是蘇全德的兒子。”

“這是什麽意思?”

蘇善棋一頭霧水地嘀咕:“蘇君是爸的情人黎海堂生的孩子,如果她是黎海堂與外人的野種,那他絕對不是蘇家人也不會與我們有血緣關係;如今可以肯定蘇君是蘇家人,那他怎麽可能不是爸的孩子?”

“我懷疑蘇君是蘇家老爺子蘇大強的種。”

看到蘇善棋還轉不過彎,蘇臣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猜想。

“嘶嘶!”

蘇善棋瞪著眼睛,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看了看周圍,語無倫次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老爺子比黎海堂大那麽多,他還是爸的爸,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蘇臣的這個猜想對蘇善棋來說遠比當初知道蘇君是蘇全德私生子的消息時更加震撼和難以接受。

“你冷靜一點!”

蘇臣沒好氣地看著三觀崩潰的蘇善棋:“我暫時還沒有證據能證明蘇君就是蘇大強的種,但我可以肯定蘇大強與黎海堂有一腿。”

隨即,蘇臣將之前在趙家慶功宴上關於蘇大強,蘇全德和黎海堂各自陰陽**的時間和分析說了一遍。

“我的天啊!”

“也就是說黎海堂那個被爸愛入骨髓甚至為了她不惜拋妻棄子,謀劃多年的白月光竟然早就和老爺子搞在了一起。”

“爸被親爹和最愛的女人聯手戴了一頂綠帽子,他視若珍寶的兒子有可能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太尼瑪炸裂了!”

跟隨蘇臣學醫的蘇善酒知道醫術高明到一定程度上能看出男女之事的時間,她相信蘇臣絕對不會看錯。

“蘇全德這頂綠帽子絕對跑不了,我很期待他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麽反應?”

蘇臣冷冷一笑:“隻是我現在還無法確定蘇君和蘇大強的關係究竟是爺孫還是父子?”

“你是打算讓我弄到蘇君和蘇大強的親子鑒定結果嗎?”

蘇善棋不確定地看著蘇臣。

“這件事可能會很困難。”

蘇臣沒有正麵回應,無奈道:“我們都知道蘇全德是何等雞賊,而蘇大強和黎海堂能在他眼皮底下苟合這麽多年沒被發現,可見其城府和心機遠在蘇全德之上。”

“不過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那再困難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查明真相,就算蘇君不是蘇大強的種,那單憑蘇大強和黎海堂苟合之事也足以讓蘇全德崩潰了。”

“如此一來,蘇家就會從內部瓦解,這就是我對蘇家的報複計劃之一。”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查明真相。”

蘇善棋站起身,興奮地來回踱步:“我和小五之前拿不到爸的毛發是因為他一直在提防我們連頭型都保持光頭,而老爺子現在卻沒有任何防備,我們還是很有機會得手的。”

“不!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蘇臣眯起眼睛,鄭重道:“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和她們對蘇家即將到來的不倫風暴有個思想準備,免得你們到時候又不可理喻地來譴責我對蘇家太過心狠手辣。”

“我們真的已經不在乎蘇家的死活,我們隻在乎你。”

蘇善棋堅定地看著蘇臣:“我們也真心願意幫助你……”

“不管怎麽說,蘇全德都是你們的親生父親,誰能保證事發時你們不會顧念血脈情親?”

“我隻是不想到時候連你們一起攻擊而已。”

蘇臣不耐煩地打斷蘇善棋的話,隨即閉上眼睛:“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