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起來自己都怕,你說我敢不敢!”

“廢話少說,你們要是再不滾,我可就不管什麽責任不責任了?”

雲安雅不耐煩地警告,她知道齊盛說的這些東西是某個層次的潛規則,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大開殺戒。

“讓蘇臣幫我三弟治病,咱們就此罷手,要不然我齊家能抗下這份責任,可你一個雲家棄女卻沒那麽大的本事。”

齊盛的態度也很堅定,擺出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而雲安雅已經懶得再回話了。

“事情好像很棘手,要不我饒齊泰一命?”

聽出雲安雅的難處,蘇臣不確定地提議。

“沒那個必要。”

雲安雅滿不在乎地搖頭:“就算這樣僵持下去,我們也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我的人都沒現身,而齊家荷槍實彈的人馬就擺在明處,隻要堅持到天亮,那官方就必須出麵,到時候外麵的人就要倒黴了。”

“原來還能這樣!”蘇臣恍然大悟。

單憑目前的局勢來看,事情鬧大後雲安雅根本不用承擔任何負責而齊家的人非法持械,聚眾暴亂的罪行卻是鐵證如山,這才是雲安雅沒讓槍手暴露的主要原因。

“無關人等立刻撤離現場,剩下所有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否則殺無赦!”

就在局麵陷入僵持時,一道清脆洪亮的女子聲音突然響徹夜空。

接著,無數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從四麵八方包圍而來。

伴隨著一陣整齊的列陣腳步聲,最前排一群舉著防爆盾,穿著防彈衣,特製頭盔的人將齊家眾人團團圍住,其他武裝人員則是舉著衝鋒槍還有人扛著重火器。

一看這架勢,遊醞薇立刻讓麾下的趙家人員撤離現場,不過她和趙舒福卻是留在了原地。

“這些是戰部的人!”

看到這一幕,齊盛臉色大變,他不在乎雲江城的警務係統卻沒膽子與戰部的人對抗,可問題是雲江城這種小地方怎麽會出現戰部的人?

“老婆,這也是你的後手?”

蘇臣望著那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武裝人員難以置信地問向雲安雅。

“這些不是我的人。”雲安雅眉頭緊鎖地搖頭,她還不會為了私事調動戰部的人馬。

戰部人員讓出一條道路,一個身穿戰袍,英姿颯爽的短發女軍官昂首闊步地走到戰陣前方。

“爾等非法持械,私藏火器,聚眾暴亂已然觸犯龍國律法。”

女軍官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躲在掩體後方的齊家眾人,冷酷道:“本將數三個數,你們要是還不放下武器投降,本將有權力下令將你們就地正法,三……”

“不要開槍,我們這就放下武器。”

看出來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動了殺心,齊盛連忙從車後走出來,將手槍丟在地上:“所有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隨著齊盛的一聲令下,齊家眾人紛紛放下武器走出掩體,然後乖乖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抓人!將那幾個不法分子的頭頭帶過來。”

女軍官大手一揮,一邊走向大門,一邊不容置疑道:“裏麵的人也給我出來。”

“來人究竟是敵是友?”

躲在門後的蘇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連齊家的人都慫了,我們沒必要與戰部對抗。”

雲安雅聳聳肩,收起手槍,坦然地走出大門。

蘇臣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不可能讓雲安雅一個人去冒險。

當蘇臣和雲安雅走出大門時,齊盛,齊封和張堅就被幾個士兵押解到長官軍麵前。

“長官,你究竟是什麽人?”

齊盛率先開口,不解地詢問:“就算你是戰部的人也沒有權力私自帶兵入城,你這可是要上軍事法……啊!”

沒等齊盛說完話,一個戰士就揮舞槍托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長官還沒發話,誰給你的膽子聒噪的?”

“豈有此理,我們可是省城齊家的人,你敢動我大哥,我……”

看到這一幕,齊封頓時大怒,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種氣。

“二弟不要衝動!”

齊盛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拉住齊封:“抱歉,是我多嘴了!”

“算你識相!”

女軍官撇了齊盛一眼,冷冷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就憑你們做的這些事情,我就算將你就地格殺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所以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

“好霸道的女將軍竟然一點都不給省城齊家的麵子。”

看到這女人如此強勢,蘇臣暗暗感慨,心裏納悶:“不過她究竟是誰什麽人,怎麽會突然帶兵出現在這裏?”

“你就是蘇臣?”

就在蘇臣胡思亂想時,女軍官突然目光犀利地看向蘇臣。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都被驚得不輕,來人竟然認識蘇臣。

齊家的人更是心涼到了穀底,如果這女人真是為蘇臣而來,那他們今天恐怕要倒大黴了。

一般情況下就算蘇臣有戰部的背景,齊家也不會太過忌憚。

可問題是齊盛等人攜帶火器被戰部的人當場抓獲,一旦戰部追究到底,就算齊家也保不住他們。

遊醞薇和雲安雅則是十分詫異蘇臣竟然會與戰部的人扯上關係,太反常了。

“回稟長官,我是蘇臣。”

蘇臣微微錯愕,如實回應:“不知長官是什麽人?”

女軍官沒有正麵回答,向蘇臣點頭後,轉身麵向所有人:“雲江城城主韓立向高層匯報,說雲江城最近一段時間內有一批攜帶大量軍火肆意破壞的悍匪擾亂社會治安。”

“本人奉江東戰部高層命令,率領獵鷹特種大隊前來鎮壓悍匪,我叫蘇善書是這支隊伍的負責人。”

聽到這話,齊盛等人沒有太大的反應,蘇臣和遊醞薇母子卻是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在蘇善書身上來回打量。

“難怪我會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原來她是蘇家的三女兒蘇善書。”

趙舒福用力揉搓眼睛:“她的容貌與小時候相差太大了。”

“蘇善書連高中都沒上就去參軍了,之後再也沒回過蘇家。”

遊醞薇眉頭緊鎖地盯著蘇善書:“別說是你,就算我看著她長大,如今也認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