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又是在羽化宗叨擾了幾日之後,梁宏便是帶著那幾位梁家的長老告辭離去。
不過,梁勝雲卻是留了下來。
在羽化的這段時間,他成長很是神速,主要還是舍得去努力了,而不像以前,隻會吃喝玩樂。
因此,梁宏還特地給了他一個任務,便是要梁勝雲在半年時間裏,至少得邁入歸墟境才行。
不然的話,便不許他再踏入梁家一步。
對此,梁勝雲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反駁,隻能是乖乖受著。
好在對他而言,半年時間突破至歸墟境修為,似乎也不算太難。
畢竟如今的梁勝雲,已是擁有著化靈境八重修為。
他不是天賦不行,擁有著三條靈脈,千裏比之全天下大部分同輩,都是要強了很多,主要原因隻在於太過懶惰了。
而且,梁宏還讓梁勝雲拜入了羽化宗的門下,並請肖胤親自監督,多的不說,他隻要求梁勝雲每日至少得修煉兩個時辰。
對此,肖胤自然樂意相助,甚至巴不得如此。
要知道,梁勝雲乃是荒古聖族的子弟,有著這樣一位人物加入,對羽化宗而言絕對是一種好事,意味著往後,羽化宗將有機會與梁家更加的親近許多。
不僅如此,因為有著梁勝雲的存在,羽化宗的地位,必將也能夠跟著水漲船高起來。
對梁家來說,這當然也沒有壞處。
梁宏之所以會這般安排,其實也是有著私心的。
他希望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兒,能夠與紀塵更好的打好關係。
未來的東荒,紀塵必有一席之地,而到了那時,即便梁勝雲依舊不成才,但因為有著紀塵這樣一個朋友,也將能夠得到不小的益處。
梁宏終究是年紀大了,開始擔憂起了自己的後代,未來某日,若自己當真不在了的話,便以梁勝雲這般紈絝的為人,真要在外犯了什麽錯,梁家恐怕也不一定會真的為他出頭。
因此,他能有著一個如紀塵這般的潛力股做朋友,也會讓得梁宏感到安心許多。
……
在梁宏離開之後,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紀塵偶爾會抽空與梁勝雲離開山門,帶他前往陽城遊玩。
畢竟,他也知曉,梁勝雲本質上是一個紈絝,真要讓對方乖乖待在羽化宗之內修煉,什麽也不能做,早晚得有一天會被憋壞。
勞逸結合,古今不變的真理。
“紀兄,你這麽快就又突破了嗎?”
半個月後,梁勝雲來到了紀塵這裏,感知得到對方身上氣息的變化,不由咋舌。
如今的紀塵,修為已經是邁入了化靈境九重,與歸墟境之間,隻差了最後的臨門一腳。
這半個月時間以來,梁勝雲雖然也在堅持著修煉,但如今也隻是達到了化靈境八重中期,距離第九重,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而此前他之所以能夠接連提升兩個小境界,主要原因便在於,他紈絝的那段時間所帶來的沉澱。
如今再想要連續突破,可就沒有之前那般的容易了。
兩人於院子中喝著仙茶,閑聊了起來。
“唰!”
院子外,忽有一道白光閃掠而來,引起了紀塵與梁勝雲的注意。
他們放眼望去,隻見來人是一年輕女子,莫約二十歲上下。
蘇婉月,昔日羽化宗外門的月盟之主。
後來,在進入內門之後,紀塵與對方也極少有過接觸。
直到葉皇古跡結束之後,紀塵才知曉了對方的身份,竟是聖朝的公主。
那時,蘇婉月不辭而別,從葉皇古跡出來之後,便是直接回去了聖朝,直至今日,她竟再次來到了羽化宗。
雖然也依舊還是有著羽化宗弟子的身份,但紀塵卻是知道,眼前的蘇婉月,乃是聖朝的明珠,身份極為尊貴。
“若是有空,便隨我去一趟聖朝吧,有人想要見你。”蘇婉月直接開口,一雙美眸卻是掃視在紀塵的身上,能夠看到其眼中有著縷縷驚訝流露而出。
很顯然,紀塵這段時間的成長,實在太過於迅速了。
距離上次見麵時,如今的對方,已是真正的今非昔比,不僅達到了化靈境九重修為,而且,還成為了名傳天下的東荒神體。
這是還在外門第一次遇見紀塵之時,蘇婉月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過的。
“誰?”
紀塵聽得她的言語,不禁眉頭一皺。
玄國的公主,也便是說,蘇婉月乃是當代聖皇之女,同時亦是蘇南誠的妹妹。
對於蘇婉月的立場,紀塵至今也還搞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敵是友。
如今的聖朝內部,太過於紊亂了,各種勢力錯綜複雜,雖說是蘇南誠的妹妹,但蘇婉月亦有可能是站在蘇南誠對立一麵的。
“聖皇祖。”她淡聲開口。
紀塵聞言不由得一驚。
所謂聖皇祖,便是上上代的聖皇,也就是她的太爺爺。
從輩分上來講,這位聖皇祖,應當算是紀塵的外曾祖父了。
是其母若曦長公主的外公。
據說當年,紀塵的外祖母很受這位聖皇祖的恩寵,後來卻因為一些事情,而成為了眾矢之的,被下嫁到了雲國。
時至今日,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五十年的時間,成為了一件聖朝舊事,鮮少有人敢提及。
而若非是因為此事的話,五十年前,紀塵的外祖母,多半會成為聖朝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皇。
見得紀塵不語,似在猶豫著什麽,蘇婉月不禁開口道,“聖皇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當年,‘程芸長公主’乃是他最喜愛的女兒,而你又是程芸長公主的外孫,因此,聖皇祖才想要見你一麵。”
“你大可放心,隻要聖皇祖尚在,即便你去了聖朝,蘇南誠亦不敢真的對你出手。”
“話是如此,但我還是得考慮考慮。”紀塵沉吟片刻,這般開口。
對他來說,聖朝乃是一個龍潭虎穴。
不止蘇南誠,包括靖王,想殺自己的人有很多,真要以身犯險,這不是他的風格。
兩世為人,如今的紀塵,必須得處處謹慎起來,前世的痛,他顯然並不想再一次的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