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是你們這種人可以來的,快出去。”

單子友之前早已利用元力查探過這屋子,知道這裏有著幾個侍女,但是沒有想到那木門竟然會發出那麽大的聲音,更讓他奇怪的是,這些侍女竟然敢對著他呼呼喝喝,看起來那些獸皮修士在這的地位還不如這些侍女。

不過對於這幾個尖酸刻薄的侍女,單子友也沒有理會,而是直直的向著屋內望去,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躺在**,想來就是三人的母親,二夫人了,隻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那幾個侍女就走到了身前,擋住了他的目光。

“說了讓你出去,你還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響炮踩!我……”

這侍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單子友便皺了皺眉頭,元力絲線便將其包裹住,同時他的手指連點,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她們的穴道都被他點住了,雖然他不懂宋家的那些心法,無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齊封住她們元力。

但是憑著他的修為和指力,這些侍女沒有個三天三夜是無法將這些穴道衝開的,而她們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那床邊,看到了二夫人的樣子,雖然已為人母,但她和那宋蓮兒姐妹兩人相比,除去眼角有些皺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也難怪那陰冷修士一定要娶她了,要是讓他看到了那對姐妹,豈不是更危險。

看到二夫人驚恐的目光,單子友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原因,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和那些獸皮修士沒有兩樣,這二夫人會驚恐也是正常的。不過單子友也沒有收起自己的偽裝,畢竟他還要靠著這裝扮從這宋府出去。

“夫人放心,是宋卞他們讓我來救你的,得罪了。”

聽到宋卞的名字之後,這二夫人先是一愣,接著淚水便是從她的眼角滑落。單子友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這二夫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枷鎖,可看她的樣子,明顯是無法動彈的,他又不敢輕易地解穴,誰知道陰冷男子會不會在這其中有什麽埋伏。

隻好利用那床單將其包裹了起來,之後放入了那狼牙當中,沒有辦法單子友隻有三件儲物法寶,而隻有這狼牙是較為空曠的,隻有七色錦蛇的內丹在裏麵,其餘的玉佩和指環當中,滿是雜物,而且還沒有空氣可以呼吸。

這狼牙當中因為有著那陣法的原因,所以最為適宜將人放在裏麵。

利用元力絲線查看了一番,單子友正準備離開,突然眼珠一轉又倒了回來,眼神在那幾名侍女當中打量著,尋找了一位和那二夫人身形差不多的,將其放在了**,並用被子蓋住了身子,還用那紅蓋頭擋住了她的麵貌。

其他的幾人也是被他擺放為幾個較為自然的姿勢,或是站著或是坐在一旁,看起來好像很是正常,那陰冷男子就算看到也不會那麽快就發現這二夫人已經離開了。

在這之後他才悄悄的離開,又一次的走到了那監牢中,卻是發現那陰冷男子竟然還在那裏折磨著宋霄,這已經過去大約兩個時辰的時間,他還真是有力氣,也難為宋霄了,在這種折磨下竟然還沒有發瘋。

“來人,給我繼續抽!一直抽到明天早晨為止,但是絕對不能讓他死,他要是死了,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懂了嗎!”

又過了大約三個時辰,他似乎是終於累了,手中的鞭子也慢了下來,叫過兩名獸皮修士接替他的位置,將這鞭子交給他們,同時惡狠狠地說道,而這兩人當中的一個正是單子友。

看著那陰冷男子離開之後,除了單子友之外的那個獸皮修士就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單子友卻是一揮手臂將其攔住,同時左右看了看,對著他說道:“兄弟,咱們少打兩鞭子,二當家又不會知道,你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是咱們下手重了點,把他打死,還得陪葬。”

“那你的意思是?”

其實這獸皮修士和單子友想的差不多,平時這二當家也隻是在下午才來審問幾句,抽上幾鞭子就走,不知道今天他的發什麽瘋,從早晨抽到現在,就連皮鞭都斷了三根了。

還要讓他們繼續,又不能打死,他們整日打獵做農活,手上哪有輕重,這要是一鞭子下去不小心打死了,自己等人要是真的死了還好,可要是被那大王吃掉,那就太痛苦了。

“我這有壇好酒,還有兩條羊腿,都是從後廚偷來的,你去把看門的那幾個兄弟都叫來,咱們喝了它。”

“那他怎麽辦?”

這獸皮修士聽到有酒,口中就湧現出了口水,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指著那被吊起來的宋霄。而單子友則是毫不在乎的一拉他的肩膀,帶著他向著那門口走去,同時招呼著那幾名守衛一起湊了過來。

“就讓他掛在那唄,少打他幾鞭子讓他少受點苦他還能不樂意怎麽著,說不準他還得謝謝咱們呢,走吧。”

這幾個守衛也在他的招呼下前來,單子友從指環中拿出了一個用黃泥封住的酒壇,還有兩條用油紙包起來的羊腿。這酒壇還沒有開封,幾人就都聞到了一陣酒香,口水都快要流了滿地,催促著他盡快打開。

單子友則是手掌一拍,將這酒壇上的泥土震散,晃了兩下之後才打開了那泥封,一陣濃鬱的酒香從中飄出,隻是聞到這陣酒香,幾名獸皮修士就要醉倒了,不過仍是強打精神舉著自己手中的碗。

“幹!”

為每個人都倒了滿滿的一大碗,包括單子友自己,隻不過他在喝的時候,同時手指還是指著地上的酒壇,這酒水從他的口中進去之後,根本沒有經過腸胃,順著他的手指就又流回到了那壇中,這用元力凝聚成的軀體就是方便。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酒壇中的酒以及沒了大半,這幾個獸皮修士已經醉醺醺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單子友打量了一眼,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在沒人的脖頸處敲了一下,將這幾人全部打昏,隻不過就衝著這屋內的酒氣,沒人會想到他們是被人打昏的。

“宋霄前輩,宋霄前輩?”

單子友走到了宋霄的身前,輕輕地呼喚著,隻不過這宋霄受到的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無論單子友怎麽叫都叫不醒,無奈之下,他隻好端過了一旁的涼水,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果然還是這涼水奏效,宋霄打了一個激靈之後便睜開了眼睛,不過也隻是有氣無力的看了看單子友,冷哼了一聲沒有多餘的反應,看他的樣子也是把單子友當成了普通的獸皮修士了。

在他看來,將其叫醒也不過是想要再在他的施虐罷了,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單子友隻好又一次走上前,輕聲呼喚著。

“滾,你個助紂為虐的莽夫。”

“宋霄前輩,我是來救你的,尊夫人我已經救下了,接下來我會將您從這鎖鏈上解下,您可能需要稍稍委屈下了。”

對於他的叫罵,單子友並不在意,誰讓自己現在是一副獸皮修士的裝扮呢,如果換做自己是宋霄,他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他的話讓這宋霄一愣,不過他並沒有馬上相信他,這很有可能是陰冷男子的又一個計謀。

單子友握住了那條鎖鏈雙臂微微用力便將其扯斷了,隻不過似乎是力氣大了些,宋霄疼得哼了一聲。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那二夫人的房間距離這裏有著半個時辰的教程,但那是對於單子友來說,陰冷男子要比他熟悉路程,要快上一些也說不定。

“當、當、當。”

這宋霄身上的鎖鏈實在是太多了,足有三十多條,單子友隻好將自己的藥魔劍喚了出來,同時自己也幻化為了數道元力長刃,奮力的劈砍著這些鎖鏈,隻是將這些鎖鏈砍斷就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當單子友重新化為人形,接住了倒下的宋霄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炷香之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將藥魔劍召回,剛剛同時控製兩柄長劍,而自己也要變化身形,實在是太過於耗費心神了。

對著宋霄一點頭,將其收到了狼牙中,直到看到了自己夫人,宋霄才覺得對方很有可能真的是來救自己的,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宋家並不認識如此強大的修士。

雖然自己被封住了元力和經脈,但是基本的眼力還在的,剛剛單子友幻化成長刃的那一手,將他嚇了一跳,在他的認知裏,似乎隻有法相大能的法相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宋家什麽時候交往過這樣強大的人了,雖然每年前來求藥的修士眾多,但是大多隻是金丹修士罷了,最多不過是些化氣大仙。畢竟宋家最出名的就是卓玉散,到了法相大能的地步,這卓玉散也就沒有什麽作用了。

難道說,宋家曾經救過的一個修士前來報恩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又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自己的三個孩子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實在是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