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一日之內找到宋家後人,除非他們主動跳到自己的麵前。
所有的獸皮修士均是想到了這一點,紛紛麵麵相覷,低聲議論著,不願意移動身形,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宋尚憤怒的跳下,一把抓住了一個獸皮修士,握住了他的脖子,雙手一錯,生生地扯掉了他的頭顱,放在了那棺醇的旁邊,身子被他隨手扔到了一旁。
也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視著,而那個剛剛被扯斷頭顱的身子,正從當中不斷的噴出血液,甚至他的雙手還在抽搐著,似乎想要將自己的頭抓回來。
看到這一幕,這些獸皮修士紛紛閉上了嘴巴,轉身一齊衝向了那門口,生怕走慢一步就會成為下一個擺在那棺醇旁的祭品。宋尚的臉上則是出現了一抹獰笑,轉過身來,看著天上的太陽。
“你這賊老天,從我出生起便是處處刁難於我,先是殺我生父,又想要將我滅殺,可惜我碰到了大哥,可不過幾年你又滅了我的大哥二姐,今日又害死了我的三哥,你想我死我偏不死,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將那幾個人的頭顱盡皆取下,拿來祭奠我的三哥!”
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滿是瘋狂,頭發也全部披散開,樣子已經近乎瘋魔。
……
“宋尚從小性格便很是乖張,戾氣很重,家父為了減少他的戾氣,將其送到了遠處的山寺中磨練心性,直到家父過世他才回來,原以為他已經改變了,誰知道竟然更加的暴戾,出手便會傷害人命,直到有一天被人擊穿了胸腹,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宋霄的臉上滿是愧疚,當年他們兄弟四人當中,大哥宋青一心撲在煉藥上,而他則是做為未來家主的左膀右臂學習著如何應對各種瑣事,三弟宋直和大哥類似,也是在沉迷於煉藥一道,偏偏是年紀最小的宋尚在修道的天分上最高。
可是這份天分並不止是給他帶來了強大的修為,還有那好與人爭強鬥勝的脾氣,後來更是得罪了一位商隊的護衛,被人一掌打中了丹田,當時他的胸腹之間穿了一個大洞,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大家都以為他活不成了。
當初宋青和宋直兩人拚盡全力,耗費了一夜的時間也是無法挽回那元力流逝,第二日的清晨,宋尚便斷氣了,幾人還大哭了一場將他葬在了宋家墓園當中,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後,他竟然又一次的出現,並且直接斬殺了除去宋霄宋直之外的其他人。
當日他們雖然對其不怎麽看管,但是畢竟也是親兄弟,這次再出現之後卻是如此的絕情,到底的為何,宋霄等人無論如何想不通。
“既然如此,我將其擒住,幾位前輩仔細的詢問一次不就都清楚了。”
看著幾人愁眉不展的樣子,單子友說道。此時他的元力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傷了,隻需要等上幾個時辰,他就能恢複到巔峰狀態,麵對那宋尚,他還是有著一絲勝算的。
雖然他的銀針很是刁鑽,但是全盛時期的單子友想要躲開的話,還是很容易的,隻要他不再發動那封天大陣,想到這裏單子友突然想到了那塊石頭,從宋府回來之後還一次都沒有看過。
“對了,三位前輩可識得此物?”
說著將那塊石頭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向著三人的方向推了過去。這正是宋尚發動封天大陣的時候手中所拿的那塊,隻不過此時這上麵還有著一絲血跡,想來應該是單子友的腳底被它刺破的時候留下的。
這更讓他疑惑了,此時自己的身體雖然不能算是無堅不摧,但是一般的石頭想要將其刺穿還有不太可能,可是在他踏上這石頭的時候,自己的腳底卻是瞬間就被其紮破,流出了血液。
“這是、是封天大陣的陣基石。”
宋直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出什麽名堂,反倒是宋霄拿在手中端詳了一陣之後,篤定的說道。眼中滿是驚訝,想不到單子友竟然將這等寶物都能拿到手,這顆石頭正是宋家那用以抵禦外敵的封天大陣的陣基石。
這樣的石頭一共有五顆,其中四顆分別位於宋家宅院的四角,這一顆則是用以發動陣法的,隻要利用宋家的血脈覆與其上,就能夠引動那大陣。
封天大陣,顧名思義,會將天地隔開,除了宋家的人之外,其餘的人是無法從空氣中汲取元力的,可以說是圍敵製勝的強大陣法。可是想要破解也很是簡單,這陣基石上有著禁製,隻要沾染了一滴不是宋家人的血液,那大陣便會失效。
這也是為何單子友的腳底破了之後,封天大陣就隨之解除了。這陣基石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是利用各位先祖冶煉丹爐剩下的材料鞣製而成,每一代家主都會補充新的材料,到了宋霄這一代,其堅韌程度堪比黃階兵刃,能夠刺破單子友的身體也就不奇怪了。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沒有了這陣基石,他就無法發動那大陣了,那好,幾位前輩在此等著,我這就去將那宋尚擒來。”
“等等!”
眼見單子友就要離開,宋霄和二夫人突然一齊出聲攔住了他,這宋霄攔住他不奇怪,可是二夫人之前都一直是一副有著心事的樣子,就連之前幾人商討那宋尚的時候,她也是心不在焉。
此時卻是和宋霄同時發聲,讓單子友有些詫異,不過宋霄似乎並不在乎,隻是對著單子友鄭重的說道:“這位小友,我知道你的修為高超,但你一定要千萬小心,宋尚在當年離開之時修為就已經到了結丹一期,這麽多年過去,憑著他的悟性很有可能已經是法相大能。”
聽到這宋霄說道了這宋尚的修為,單子友的眉毛稍稍挑了挑,這確實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以為對方不過隻是金丹圓滿的修為,想不到竟然很有可能已經成了法相大能。
如果是普通的金丹圓滿修士,他還不會在乎,可是那法相大能就不同了,這可不是單子友所能輕易打敗的,不過想來沒有那封天大陣的限製,就算自己打不過他,逃命還是能夠做到的。
“放心吧宋前輩,我是個惜命的人,不會輕易的去送死的。”
說著單子友對著眾人笑了笑,向著那門口走去,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走到了宋玉兒的麵前。看著他突然走過來,原本十分刁蠻任性的宋玉兒此時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麽。
隻見他將手伸入了懷中,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手絹,“多謝玉兒姑娘為我療傷,隻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絹布。”說著將其遞到了宋玉兒的麵前,想要還給她。
見到這手絹,眾人的臉色均是變了變,尤其是宋蓮兒,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出聲,那宋直的臉上則是帶著了然的笑容,就連宋霄夫婦也是一愣之後點著頭,唯有宋卞不懂他們在笑些什麽。
“還是等你去將那宋尚擒住之後,洗幹淨再還給我吧,上麵都是汙血,你也好意思還我。”
雖然嘴上還是有些任性,但是眼神中的擔憂出賣了她的內心,單子友也是一愣,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眼神交匯中,難以言明的情愫在這院子中回**。
“咳咳。”
終於還是宋霄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讓他們回過神來,兩人均是臉上一紅,宋玉兒的臉上更是如同那熟透的蘋果般,單子友也是撓了撓頭,將那手絹放回了自己的懷中。
看著兩人的動作,宋蓮兒十分想笑,可是又不能出聲,隻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但還是忍不住抖動身子,笑得花枝亂顫。在她這無聲的笑容中,單子友緩緩的走向了門口。
“小心。”
當他打開院子門的時候,臉色通紅的宋玉兒終於說出了口,隻不過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哼哼,但單子友還是聽到了,這一道聲音好像是一簇火苗,使他的內心當中一片火熱。
轉頭看著她點了點頭,之後迅速的關上了院門,衝了出去。而在他離開之後,那宋蓮兒終於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笑聲,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在有著那些禁製的存在,單子友並沒有聽到。
出了院門之後,單子友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轉頭向著宋府所在,也就是宋尚的位置緩緩地走了過去,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獸皮修士,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麽,不用猜單子友就知道了對方是在找自己。
可惜就算是單子友走在了他們的麵前,幾人也是無法發現他就是那個斬殺了猛虎大王的人,單子友也沒有興趣去招惹他們,既然這些獸皮急需時已經全部出來尋找自己了,那麽宋府內必然是沒有什麽人。
這種時候在這變成之中傾巢出動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會讓自己和他打起來也自然更是得心應手,想到這裏單子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宋尚,果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