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唐燦不禁叫出聲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讓我去殺人?”
“唐燦,我知道你在大陸時做的事,你可是敢當街開車撞人的硬漢,給李議員製造個意外不難吧?”
唐燦不覺得對方是在誇自己,反而覺得這裏麵充滿了陰謀。
按照白欽海的能力,雇幾個殺手幹掉李議員,是很容易的事,就算曾經失手了,那也輪不到一個不專業的殺手來幹這種事。
難道是白貝娜想借這件事讓自己和李議員同歸於盡,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姑姥姥,我連李議員的馬仔杜老大都收拾不了,怎麽跟李議員鬥啊?”
白貝娜笑了笑道:“我隻是提了個建議,沒有非要逼你去做。不要把我想得過於齷齪,相反,你做成了白欽海高興的事,他的遺產,自然會傾向於你。”
唐燦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是洞察人心,而且似乎並不貪財,居然願意分享白欽海的遺產。
“白貝娜,你也不要把我們大陸人當傻子。你讓我做這件事,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是個聰明人。”
“所以說出真實的目的,我也許還能考慮一下。”
“好吧,我說實話。因為你是大陸人,在本地沒有任何的背景,辦完事誰也不會懷疑到白家的頭上。”
“哼,東南亞偷渡過來的亡命徒那麽多,隨便找幾個不行嗎?”
“我不信任他們,我隻覺得你可以。”
“另一個原因呢?”
“什麽另一個原因?”白貝娜驚訝道。
“人做事不可能都是考慮別人的原因,肯定會有主觀獲利的因素,你這麽做對自己有什麽好處?”
“嗬嗬,被你看穿了。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這個銀地大廈。”
“這個大廈和李議員有什麽關係?”
“當年白欽海和李長泰有過對賭協議,銀地大廈三年後歸繼續從政的議員所有,如今白欽海下了台,這個大廈按理說要換主人了。”
“所以你想保住這個地方?”
“是的,不是錢的事,而是這是老爺發家的地方,也是我工作了八九年的地方,我不想拱手讓人。”
唐燦看著白貝娜幽怨的樣子,相信了對方說的話。
“我考慮一下吧,這件事急不得,而且我也需要幫手。”
“不是說馬上就要幹掉李長泰,隻要能暫時保住銀地大廈就行,至少不要在來也壽宴前出什麽差錯。”
唐燦離開了銀地大廈。
張龍說晚上要帶唐燦去台北的紅燈區,唐燦也沒了興趣。
唐燦早早回了酒店,思考著要不要幫白貝娜說的那件事。
其實他明白這種權力的鬥爭,沒有什麽好人和壞人之分。
也許李議員是個好人,更適合從政,而白欽海是個爛人,根本不適合為民做主。
所以唐燦不想活成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沒有原則的人。
但是那個杜老大又確實可惡,唐燦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不如教訓一下杜老大,殺雞儆猴,讓李議員也元氣大傷,這樣白家那邊也說得過去。
唐燦主意已定,便給劉偉和混江龍發去信息,讓他們來台灣助自己一臂之力。
五天之後,白貝娜還是沒有等到唐燦的答複。
這幾天唐燦的手機也一直處於聯係不上的狀態。
而銀地大廈的交接馬上就要開始了。
白貝娜沒辦法,隻能隻身來到杜老大的場子。
那是一處位於台北郊區的地下賭場。
杜老大讓幾名手下在辦公室門外等候,自己一個人跟白貝娜談起了事情。
杜老大也是好色之徒,知道了白貝娜的心思後,居然把手放在了白貝娜的腿上。
“白夫人,不然你跟我睡幾晚,我可以跟李議員商量商量。”
白貝娜推開杜老大的手,滿臉寒霜地怒瞪著杜老大。
此時唐燦和劉偉、以及混江龍,也來到了杜老大的地下賭場。
原來是張龍告訴唐燦關於白貝娜的行蹤。
唐燦擔心白貝娜羊入虎口,急忙帶上剛剛趕到台北的生力軍劉偉和混江龍趕到賭場。
唐燦幾人合力解決掉了看門的幾個打手。
然後唐燦讓混江龍在門外守著,自己和唐燦進去一探究竟。
“嘖嘖,杜老大,你這門的質量不行啊,怎麽輕輕一腳就開了呢?”突然出現的兩個人,自然就是唐燦與劉偉。
唐燦倒也蠻橫,連敲門這個步驟都域了,直接破門而進,當看到辦公室內的情況時,唐燦心中微微鬆了一些,看來他來得還不算太晚。
“唐燦。”白貝娜臉上盛滿了驚喜,她怎麽也沒想到,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已經對唐燦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這個家夥竟然如天降神兵一般的出現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唐燦出現的這一瞬間,她心中瞬間升起了滿滿的底氣。
“是你小子?又來找死?”經過短暫的錯愕後,杜老大很快鎮定下來,眯眼看著唐燦與劉偉,他的屁股仍舊坐在沙發上紋絲未動,顯然,似乎並沒有把這兩個放在眼裏。
“誰死還不一定呢。”
唐燦輕輕一笑,來到沙發旁,一屁股坐在了杜老大的不遠處。
他掏出煙,丟給了劉偉一根,自己叼起一根,唯獨沒有撒給杜老大。
“你能闖進這裏,就說明守在外麵的人已經被你解決了,不簡單。”杜老大打量著唐燦,他真的沒辦法從唐燦身上看出什麽特別之處。
“沒有三兩下誰敢上梁山?”唐燦嗬嗬一笑,歪頭看著杜老大。
唐燦吐出一口嗆鼻濃煙,旋即拿起茶幾上的那份合約隨意打量了一下,就嗤笑地丟入一旁的垃圾桶,“杜老大,都說盜亦有道,可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在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