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熙把甘茵茵在醫院裏遭遇的事情和路承舟說了一遍。

“茵茵也許覺得,她要和衛文修離婚,她對衛文修死心了,所以方盈這事兒,她也不想再耗費心力去折騰了,可是……我不想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茵茵被欺負得那麽慘,而且她還懷著身孕,方盈那女人竟然也下得去手!”薑瑾熙道。

茵茵幫了她那麽多!

如果不是茵茵的話,她和凡凡根本活不下來。

她曾經對自己說過,要保護茵茵的。

可是現在她卻沒能保護好茵茵!

薑瑾熙的心中,充滿著自責。

“好,我答應你。”路承舟道。

“什麽?”他這樣爽快的答應,倒是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你真的答應?”

“對。”他道,“你若希望幫甘茵茵出氣,那麽我就幫你去出這口氣。”

“你不在意……這樣出手,會對路家造成什麽影響嗎?”畢竟方家也是雲城那邊有頭有臉的。

“你是我的妻子,而我明白,甘茵茵對你有多重要。”路承舟道,隻這樣一句話,就像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薑瑾熙鼻頭驀地一酸,其實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卻沒想到路承舟這樣幹脆的就答應了!

就好像在她需要的時候,這個男人給了她依靠,給了她臂彎。

“你呢,希望怎麽對付方盈?”路承舟問道。

“她讓茵茵受了什麽樣的苦,那麽也該受什麽樣的苦。”薑瑾熙咬牙切齒地道。

路承舟微微一笑,“那麽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這是他對她的保證!

————

方盈自從那天挨了衛文修一巴掌後,已經過了兩天了。

一想到衛文修那天甩她的這一巴掌,她就心有餘悸。

但是要她放棄衛文修,她卻又做不到。

畢竟像衛文修這樣外表出眾的男人,再加上衛氏家族的背景,隻怕國內都挑不出多少這樣的人來。

更何況,衛文修是她從小就喜歡的人。

而她喜歡的,就要得到!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出門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給架著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而她隨身所帶的保鏢,則被那些人給輕易的撂倒了。

“你們是什麽人?隻要可以放了我,那麽我可以給你們足夠的錢……”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便狠狠地挨了一個巴掌。

方盈整個人懵住了,畢竟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平時有誰敢這樣打她。

就連父母都不會這樣打她。

也就衛文修,之前那樣打了她一巴掌。

不過衛文修打她,她忍了也就算了,可現在打她的人卻是一個陌生人。

“喂,你……”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方盈的臉頰上,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緊接著,根本不用方盈開口,對方已經啪啪啪,連續在她的雙頰上扇了幾十個巴掌。

方盈的雙頰變得紅腫,直到最後,她整個人被打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時,那些人已經離開,而她和她那兩個保鏢,躺在了陰暗破舊的小巷子中。

衛文修是當天晚上知道這事兒的,看到方盈的時候,方盈正在醫院裏處理臉上的紅腫,雙頰上貼著紗布,臉也因為雙頰的腫 脹,整張臉顯得有些變形了。

一看到衛文修,方盈當即眼眶含淚地道,“一定是甘茵茵,是她找人報複我的!文修,你這下子知道甘茵茵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了吧,她太惡毒了!”

不過因為臉頰的紅腫,所以方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衛文修盯著方盈,“你憑什麽說是甘茵茵找人做的?”

“除了她還會有誰,我來海城這邊,也沒接觸過多少人。再說了,對方別的什麽都沒做,就是打我巴掌,這不是要報複又是什麽!”方盈恨恨地道。

“若是你沒有打過她巴掌,她又為什麽要找人打你?更何況,你也沒有證據說這是她做的。”衛文修冷冷地道。

方盈氣憤,“你這是要包庇甘茵茵是不是?”

“我隻是就事論事。”衛文修淡淡道。

“我不管,這口氣我一定要討回來!”方盈發狠道,她被人甩了這麽多個巴掌,差點牙齒都被打掉,若是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她咽不下這口氣。

衛文修站在方盈的椅子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他,“這件事,最好給我到此為止!”

“憑什麽,難道我臉上的傷就白挨了嗎?”方盈忿忿。

衛文修的聲音越發的冰冷,“我說了,到此為止,如果你再去找甘茵茵的麻煩,那麽別怪我對付你。”

方盈一怔,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如果說要對付的話,那麽就絕對不是簡單的對付了。

他這會兒說這話是認真的!

父親的話,又一次閃過耳邊,“你啊,千萬別成為文修的敵人,若是真的成為了他的敵人,那麽恐怕就連我都保不住你了!”

方盈咽了咽喉間突然分泌的唾液,最終妥協地低下了頭。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找甘茵茵的麻煩,不過,隻此一次,如果甘茵茵再找我麻煩的話,我就不會客氣了!”

衛文修眸光微閃,如果真的有誰可以動到方盈的話,那麽隻怕甘茵茵還沒那個本事,恐怕是背後,另有其人了!

————

次日,衛文修直接來到了路海集團這邊找到了路承舟。

衛文修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方盈那事兒,是你指示人做的?”

路承舟淡淡一笑,“衛總憑什麽覺得,那是我指示人做的,有證據嗎?”

衛文修揚眉,“所以,路總是希望我去找證據嗎?”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個試探,到此為止。

“海城這裏,終歸不是方大小姐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甘茵茵是瑾熙的朋友,也是我兒子的幹媽,有些人,動手前該好好的想一想,該不該動手才是。”路承舟道。

衛文修沉聲,“方盈不會再動甘茵茵了,所以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如果能到此為止,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路承舟道。

衛文修轉身打算離開,路承舟突然道,“你說你要和甘茵茵離婚了,你就不怕一旦哪天,你恢複記憶的時候,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