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逼她。
這屋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乎過她的感受。
顧北琴冷豔的美眸看著顧海南:“我早該知道這件事?顧海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叫我來就是為了要回股份?”
顧海南竟然被她犀利的眼神嚇了心咯噔一下,隨即一股怒氣衝上了他的心頭:“那又怎麽樣?顧北琴,你跟你媽媽一樣貪得無厭,當初林老夫人感謝她,本想用資金投資在顧家的項目上,但是你媽媽非要林家的股份,這件事業內人都知道,隻是礙於你媽媽是Queen,所以大家才沒提起。”
顧北琴神色怔了一下,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媽媽死前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她說,如果林博言欺負自己的話,也不用怕,媽媽給你留的有保障。
她的媽媽到死都還在為自己考慮。
顧北琴越看顧海南越覺得惡心。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深深的厭惡:“顧海南,你沒資格評判媽媽,你背著媽媽在外麵勾搭白豔麗,還在媽媽頭七的日子裏,敲鑼打鼓的把白豔麗娶進門,你這樣的人,比陰溝裏的老鼠還讓人惡心。”
林老夫人雖然愛麵子,但是對於顧海南做的這件事也有些不讚同,當下皺了眉頭,對顧北琴說:“這件事,在玉市鬧得沸沸揚揚,你當時就跟顧家斷絕關係,沒地方去的時候,還是博言把你帶到了林家,你哭了一晚上,我記得很清楚,博言說你晚上睡得並不安穩,驚醒好幾次。”
顧北琴眉眼冷漠,沒有回應。
她不知道林老夫人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什麽意思?難道又想打親情牌,那她真的想太多。
從林博言背叛她開始,林家對於她來說,已經隻是小時候的回憶而已。
見顧北琴沒理會她,林老夫人麵露尷尬,這無聲就像是巴掌扇在她臉上,她咬咬牙,聲音中有些火氣:“北琴,你應該放寬心,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該還回來的也該鬆手了。”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顧海南他們,更別說鬆手,我隻要一看到他們,腦海裏就全是媽媽死去的樣子。”顧北琴抱著自己的雙臂,她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有無數委屈無法訴說一樣。
林博言看她這樣,想到了顧北琴媽媽死去的那晚,她也是這樣抱著自己,躺在他懷中哭了一夜。
泛酸的疼痛從他的心裏冒出,林博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十指修長想觸碰麵前的顧北琴。
白悠然著急的出聲,製止了林博言的行為:“北琴,你不是一直想跟博言哥取消訂婚嗎?我們這邊答應取消訂婚,你把股份還給林家怎麽樣?”
林博言收回手,他看著顧北琴麵色恢複了慣有的冰冷,嘴角上揚著譏諷的笑意。
顧北琴看著白悠然,眸底都是寒冷的諷刺:“你打的算盤,怕是國外都能聽到。”
見顧北琴如此固執,白豔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賊溜的眼珠兒轉動貼著老夫人說了什麽。
林老夫人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她對顧北琴說:“算了,不強求了。隻是北琴走之前我還有一樣東西交給你,是你媽媽當時在我這喝茶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我就交給你吧。”
顧北琴狐疑片刻,還是跟著老夫人走上樓,結果剛踏進房間一步,後背就被重重推了一把,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關了起來。
顧北琴幽深的眸子盯著門把手,清淡的麵容上是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