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小媽!”顧海南氣急,上前就打算給顧北琴一巴掌。
被顧北琴一手擋住,她語氣有些譏諷:“你還當我會站著讓你打嗎?還有,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顧海南你是不是忘記了?從你把她娶進門的那一刻,我就跟顧家斷絕了關係。”
顧海南錯愕,他萬萬沒想到顧北琴會當麵說出跟顧家斷絕了關係,這無疑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羞辱跟憤恨就像兩把利刃,插在顧海南的心髒中,他暗中使勁,想給顧北琴一個難堪。
就在顧北琴有些吃力的時候,霍無殤走到她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往後帶,一手直接扣住了顧海南的手腕,兩指在他動脈血管處使勁,顧海南疼痛叫出聲,膝蓋彎曲,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霍無殤的聲音陰沉,就像是從地獄中心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周身散發著戾氣,誰也不敢直視他那陰鷙的眼眸,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撕成碎片。
白豔麗被嚇到目瞪口呆,捂著胸口往後退幾步差點摔倒,白悠然及時出現扶住了她。
林博言輕蹙眉頭,上前抓住霍無殤的手,低沉的說:“霍總,你這樣太過了吧,會傷到人的。”
霍無殤冷哼,幺七直接上前利索的把林博言反扣手臂,死死壓著他的肩膀,酸疼不已。
“晨陽。”霍無殤冷漠的叫了一聲。
晨陽立馬從人群中擠進來:“霍總,弄好了。”
霍無殤嗯一聲,然後摟著顧北琴的腰轉身,看向大屏幕。
大家也隨之跟著他的目光看向大屏幕,隻見大屏幕上播放著白豔麗跟顧北琴的互動,隨著鼠標的放大,清晰可見的是顧北琴根本就沒有碰到白豔麗,而那杯香檳是白豔麗自導自演潑向自己胸口的。
眾人唏噓,對白豔麗他們指指點點的討論著。
顧北琴抬頭看著霍無殤,眸中有些疑惑:“你調監控了?”
“嗯。”霍無殤跟她麵對麵,冷冽的眼眸溫柔了幾分:“上次不就說了嗎?你現在有我,還有爺爺,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所以不用那麽憂傷。”
顧北琴被他這番話弄的心頭暖暖的,依偎在霍無殤的胸口,乖巧柔軟的嗯了聲。
顧海南摸著自己的那隻受傷的手,氣憤的說:“顧北琴,你這個孽障,我還活著。”
霍無殤聽不得這話,對晨陽使眼色,下一秒顧海南就被卸了一隻胳膊,痛得他大叫出聲,漲紅了臉。
顧北琴嘴角泛著冷笑看著狼狽的他們:“在我心裏,你早就死了,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顧海南雙眸震了一下,他用濕潤的雙眸看著麵前的顧北琴,她的眉目像極了玉珍,好幾次顧北琴站在暖光下的模樣,都差點讓顧海南認錯人。
那個女人,到死了都還要影響他。
他想起小時候,嗷嗷待哺的顧北琴,隻要他伸手抱在懷中,她就會展露笑顏。
如今,卻變成這樣,盡管顧海南有些感觸,但是他依舊倔強著臉色,毫無悔意。
顧北琴走到他麵前,鳳眸中藏著尖銳的寒冰,她跟顧海南的目光平視,一字一句的說:“從媽媽死的那一天起,我就跟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句話,就好像驚雷一樣,響徹在每個人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