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北琴掛了電話,就坐在畫室門外的長廊椅子上,靜靜的等著。

之前掃地的老人給她遞上一杯溫熱水。

“謝謝。”顧北琴雙手接過。

老人一臉慈祥說:“你可以叫我屈伯,我是幫你媽媽看守跟打掃畫室的人。”

顧北琴非常禮貌的叫了一聲屈伯:“我小時候經常來畫室玩,我就記得那個時候有個爺爺對我很好,經常拿糖給我吃。”

見顧北琴終於記起來,屈伯開心的點頭:“你慢慢等,我還有點事。”

顧北琴叫住屈伯,問了一句:“買家是個怎麽樣的人?好相處嗎?”

她打聽這些也是為了一會兒跟人談的時候,好下手說通別人。

屈伯笑的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說完,就走了。

十分鍾左右,一輛邁巴赫S480很顯眼的停在了園區的門口,晨陽小跑到車後,打開後排車門,從上麵下來一個男人。

一米九幾的身高,立體的五官雕塑般俊美,一襲白色的休閑襯衫,素雅簡約卻不失高級。與外麵那件黑色的風衣相互映襯,修長的腿包裹在黑色西裝褲裏,渾身散發著幹練禁欲的氣息。

顧北琴想過很多人,但是萬萬沒想到買畫室的人會是霍無殤。

直到霍無殤站在她麵前,顧北琴才回神:“我沒想到買下媽媽畫室的人是你。”

她想過很多種談判的場景,甚至籌碼都想好了。

本以為會很困難的處境,直到霍無殤的出現,顧北琴覺得沒那麽緊張了,反而多了一種輕鬆感。

大概這就是持寵而嬌?

明明才分開沒多久,霍無殤卻覺得好似一個月那麽久,此刻,他看著麵前的顧北琴,心中因為開會時候鬱結的煩躁都煙消雲散了。

霍無殤朝後攤手,晨陽立馬送上文件夾,還對顧北琴擠擠眼,笑的特別狗腿。

“送給你的禮物。”霍無殤把文件夾放在顧北琴的掌心。

顧北琴打開,看了一眼,是無羈畫室的購買合同。

“你買這間畫室,不會就是為了送給我吧?”顧北琴看著霍無殤,眉角上揚。

霍無殤很肯定的點頭:“本來就是為了送給你。”

顧北琴低頭失笑,眼中有著無奈,她撩撥長發,很認真的看著霍無殤:“我可沒什麽回報給你的。”

風揚起,吹動顧北琴的秀發,一股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霍無殤輕輕用手指撫摸她的長發,把它別在顧北琴的耳後,他深情的表達:“有你就夠了。”

兩人坐在長廊椅上,顧北琴對霍無殤說起了顧海南那幫人,想打媽媽手稿的主意。

霍無殤摟住她的肩膀,大拇指安撫著她的情緒:“他們沒機會的。”

“你又做了什麽?”顧北琴下意識以為霍無殤幹了什麽?

她對這個男人的想法跟行動,總是充滿一種無力感,仿佛他什麽都知道,但是他從來不主動幹預。

“因為畫室裏麵那些畫稿的繼承權是你,他們動不了。”

顧北琴愣了片刻,她疑惑的看著霍無殤:“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