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琴再次回到宴會的時候,剛進內庭,霍無殤就迎了上來,他第一句話就問:“有沒有事?”
讓她一頭霧水:“什麽?”
霍無殤牽著她的手,冷峻的麵色上嚴肅的神色,他用銳利的目光把顧北琴前後左右都看了一遍,看到她完好,確實沒什麽事後,才放下心來。
半摟著她纖細的腰,然後低頭在在顧北琴的耳旁說:“那個妖怪又在搞事情了。”
妖怪?
顧北琴走進,看到白悠然被林博言抱在懷中,她低聲哭泣著,周圍的人像是在勸說著什麽。
“真的沒什麽,博言哥你別問了。”白悠然不願開口。
聲音卻哭嘶啞了。
眼眶紅紅的,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讓她那張我見猶憐的臉,更加讓人心疼了。
林博言把她從懷中拉扯出,用不容置疑的態度說:“你就去上個廁所,就搞成這樣,你讓我怎麽放心的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白悠然抽泣著,轉頭用紅紅的眼睛看著走進的顧北琴,嘴角細微的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顧北琴斂眉,她看到白悠然那條粉紅的晚禮服裙擺上,全是汙漬不說,還有幾處撕扯的劃痕,而她的手臂上也有一些傷痕。
她跟白悠然的視線對上,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狡詐。
葉倩采訪完,剛出來,就看到眾人圍在中間,她抬眸看去,看到顧北琴被霍無殤擁著,而在他們對麵的則是華商的林博言跟白悠然。
她眉頭皺了一下,找來自己的助理:“去查查,是誰把邀請函賣出去了。”
“是。”助理離開。
葉倩自己知道,根本沒有給那些企業家發邀請函,這個慈善晚會來的都是一些平時喜歡做好事又心善的人,對於顧北琴她是自己邀請的,但是華商來的這兩人,明顯來的目的不純。
她準備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記者們采訪完葉倩後,就準備撤離的,但是有位記者看著林博言擁抱著白悠然,白悠然梨花帶雨的哭著,這一瞬間,他用鏡頭捕捉了下來。
剛好有個戀愛主題,他還沒找到題材,於是他決定采訪完這一對再說,而且比較有意思的是,那位哭著的小姐好像就是剛才被葉夫人拒絕收禮的人。
他記得,好像是華商的設計師白悠然?
說不定能從這裏麵扒出一些,隱秘的新聞來。
記者的八卦屬性,讓他興奮的上前,讓隨從把鏡頭對準林博言他們,然後他舉起話筒大聲采訪:“你好,我是成文商報的,能采訪一下你們嗎?是發生什麽事了,看這位小姐哭起來很傷心。”
林博言沒想到一個小風波,竟然會引來記者,他整理一下衣著,端著溫文爾雅看著鏡頭:“我也正在詢問。”
白悠然躲避著鏡頭,卻下意識的看著顧北琴說了一句:“我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關顧北琴的事情,她沒有推我,也沒有撕扯我的禮服。”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抓到了重點,紛紛看著顧北琴。
霍無殤全身散發著鬼魅的氣息,他陰冷著神色,低眉看著懷中的人:“要不要離開?”
顧北琴從鼻子裏冷笑一聲:“不急,她竟然喜歡表演,我就陪她演到底吧。”
說話間,跟葉倩輕蹙的目光對上,她微怔一下,然後點頭示意。
葉倩從顧北琴的眼眸中,看出端倪,她決定先不擦手,靜觀其變看看。
林博言把白悠然抱在懷中,擋住她汙漬的一麵,然後深深的看了眼顧北琴,他心裏下意識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跟顧北琴沒關係的。
但是白悠然剛才確實前腳剛走,顧北琴就跟了上去。
他沒有說話,質疑的眼神卻落在顧北琴的身上。
眼尖的記者馬上發現端倪,他感歎一聲:“林總對白小姐真的很疼愛啊,剛才白小姐說她隻是摔了一跤,讓你不要怪顧小姐,這樣吧,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不如我們來問問顧小姐怎麽樣?”
說著,話筒已經遞到了顧北琴的麵前,隻是礙於霍無殤那冷冽的氣息,他沒敢多往前一步:“顧小姐,請問你對白小姐剛才說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顧北琴用手輕拍霍無殤的,讓他稍安勿躁,親密的動作讓霍無殤心頭的火氣少了一絲,他沒有插手,看著她處理。
記者提出問題幾分鍾,顧北琴都沒有直接回答。
她靜靜的站在這片嘈雜繁華中,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從喉嚨處嗬出兩聲冷笑,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白悠然。
看的白悠然心裏發毛,忍不住全身打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