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震驚的看著顧海南:“北琴,不是幹爹親生的嗎?”

內心卻在嘲笑,顧北琴原來你這般肮髒。

“我一直都在懷疑,之前看到她那張臉就想到死去的女人,所以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我就把她弄到國外去自生自滅,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完好無損的回來,還成了King。”顧海南冷笑,他眼中的恨意不假。

“幹爹,你別氣了,以後有我孝敬你。”白悠然給他遞上一杯水。

顧海南看著她,心裏多少有了一絲欣慰,正準備喝水的時候,房門被撞開,驚的他手抖了一下,火冒三丈的嗬斥傭人:“不知道敲門嗎?毛手毛腳的幹什麽?”

“老爺,外,外麵來了好多記者。”傭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樓下。

顧海南跟白悠然對望一眼,他麵露不解:“記者怎麽會來這裏?”

然後斂眸,又像是想起什麽,拍了下白悠然的手背:“悠然,你趕緊下去看看,問清楚情況。”

“好,幹爹,你別著急,我去看看。”白悠然答應。

顧海南心神不寧,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該不會樓下那群記者,是之前他爆料顧北琴不是他親生女兒的那群吧?

如果真是他們,按理說應該蹲守在霍氏集團,纏著顧北琴才對,怎麽會大張旗鼓的來到顧家?

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掀開被子,拿起床頭的衣服,準備親自去看看。

白悠然下樓的時候,那群記者已經進門,他們把機器架好,正在互相聊天,聽到腳步聲,都抬頭看來。

“是白悠然。”

“走,先問問她。”

眾人拿著話筒圍了過來,白悠然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被他們眼中的熱情嚇到了:“你們想幹什麽?”

一名男記者先問:“白小姐不用怕,我是南翔財報的記者,今早顧總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我也在現場,當時顧總爆料說顧北琴不是他親生的女兒,話裏話外都表達一個意思,說教皇跟顧北琴關係不一般,是想說顧北琴是他前妻跟教皇出軌的產物嗎?”

這問題太過犀利,白悠然捂著胸口,有些害怕的躲閃他們的燈光:“你們,你們擅自闖進私人住宅,我可以報警抓你們的。”

她越是這樣,越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場的人,都是經驗老道,聽到白悠然的話,便是明白了幾分。

顧北琴怕真不是顧海南親生的。

那這樣說來,跟教皇的關係真是父女的話,這就是一個大新聞了。

誰都知道教皇一沒娶妻,二身邊也沒見過其他女人出現,更別說跟人交流,他出現的次數都很少。

要不是這次蛇吻項鏈麵世,誰也不知道,原來教皇對顧北琴這般好。

原先還有人調侃說,教皇跟顧北琴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然怎麽會把King的設計作品,借給顧北琴展出。

後來顧北琴發博澄清,教皇又發視頻,道出顧北琴隱藏的身份,這件事震動世界,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顧海南會再次跳出來,扔出這樣一個炸彈。

如果曾經盛名的Queen,真出軌自己的師兄,給顧海南戴了女帽子,那這新聞怕是會轟動整個設計界吧。

“白小姐,我們是敲了門,才進來的,你們不同意,我們又怎麽會進來?”

這人說完,現場就有人笑了。

白悠然咬著下唇,看著大家:“是不是顧北琴叫你們來的?”

“是啊,顧小姐說,讓我們來顧家,她馬上也會過來,應該是想跟顧總當麵對峙吧。”那名男記者回答的一清二楚。

顧海南剛好走到樓梯口,聽到這句,氣的臉色鐵青:“那個孽障想幹什麽?”

所有人都看著他氣喘籲籲的走下來,精神不是很好。

白悠然趕緊上前扶住:“幹爹,你怎麽下來了?”

顧海南欣慰的看著她,然後整個人怒氣衝衝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這群記者:“哼,笑話,跟我對峙,她有什麽資格跟我對峙?”

“顧海南。”生硬又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家往後一看,是顧北琴來了。

身邊跟著霍無殤,兩人像一對從壁畫中走出的金童玉女,瞬間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住了。

顧北琴本就皮膚白皙,臉上沒有一絲瑕疵,緊緊畫了一個淡妝,從遠處看溫潤柔和,但是隨著她走進,大家才感受到那種淩厲美豔的視覺效果,讓她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幹淨之餘透著強烈的距離感。

霍無殤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外麵套著一件深駝色的羊絨麵料的大衣,俊美突出的五官,讓他那完美的臉型更加的迷人,全身散發著一種冷傲又盛氣淩人的氣息。

所到之處,皆有人不自覺彎下眼眸,退避三舍。

白悠然不自覺看呆了,她臉微紅低下頭。

霍無殤從她身邊經過,不帶一絲溫度,冷意讓白悠然感受到了一種淩遲的感覺。

顧北琴冷笑一聲,仿佛看透白悠然,似嘲笑般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吃著碗裏想著鍋裏,一個林博言還不夠嗎?”

白悠然臉色蒼白,她雙眸陰森,閃爍著仇恨的亮光,恨不得在顧北琴身上瞪出一個大洞來。

“悠然。”林博言的聲音出現,他也從門口進來。

白悠然立馬變了神情,她上前挽住林博言的手,臉上露出嬌弱的笑意:“你怎麽也來了?”

林博言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顧北琴,才把目光放在白悠然身上:“我聽說了,擔心你所以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他指著那些記者問。

“是北琴叫來的,說幹爹汙蔑她,想來對峙。”白悠然解釋,然後輕扯林博言的衣袖:“幹爹剛出院沒多久,顧北琴就把這群記者叫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針對我的,有些害怕。”

林博言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的,有我在,她不敢對你做什麽。”

“嗯。”白悠然偏頭不屑的看著顧北琴。

不管你身份如何變,林博言都隻愛她一人。

你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顧北琴神情清冷,眼神平靜無波,完全沒理會白悠然的挑釁。

“顧海南,你說教皇跟媽媽有染,有什麽證據?”顧北琴質問顧海南。

她沒想到,顧海南會這麽無恥,為了毀了自己的名聲,他竟然把已經去世的媽媽拉下水。

這點,顧北琴不可能原諒。

顧海南沒想到會被顧北琴當麵質問,他好歹也是長輩,顧北琴竟然一點都不尊敬自己。

當即眸子冷了,臉色鐵青的嗤笑一聲:“證據,我要是有證據,當年就跟她離婚了,也不會白白養你這麽多年,孽障,當初把你送到國外,就沒打算讓你回來,結果你倒好,回來了不說,還帶著一身的本領。”

“你終於承認,你當初把我弄到國外去,那些殺手是你派的,目的就是想置我於死地。因為你知道,我死在外麵,你不會被懷疑。”顧北琴仿佛在說什麽無關痛癢的話題。

卻震驚了一些人。

林博言沒想到,她在國外會過得這般慘不忍睹,當初他問了好幾次顧海南,顧北琴的下落,這人都說的是她過的很不錯。

誰知道,背地裏,真相竟然會這般殘酷。

霍無殤感覺,顧北琴這句話裏的每個字,都像是刀一樣,紮在他的心頭。

十分的痛。

“以後有我,沒人再敢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就讓他的一切都消失。”霍無殤當著眾人的麵,把顧北琴抱著,輕聲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