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南暴怒:“你!孽障!”

“孽障?顧海南,你捫心自問,在媽媽頭七的日子把這個女人娶進門,你真的睡得著嗎?”顧北琴一陣見血,咄咄逼人,讓顧海南臉麵全無。

他揚起手要打顧北琴,林博言上前製止:“顧伯父,北琴隻是一時糊塗,你消消氣。”

白悠然也小心翼翼的說:“姑丈,我沒事,北琴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怪她了。北琴,我沒事,你別擔心。”

顧北琴真的被氣笑了,來之前她以為自己見到這些局麵,心裏一定會難受,但是此刻她多的不是痛楚,而是惡心跟失望。

就像是嘴巴裏進了一隻蒼蠅一般,那惡心感從腹腔就開始蔓延上來,止不住。

顧北琴幹嘔一聲,刹那,白悠然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林博言上前關心問顧北琴:“沒事吧。”

顧北琴擺擺手,擦去嘴角的狼狽:“林博言,我被外派這幾年,你什麽時候跟白悠然搞在了一起?”

十幾年的感情付出,就算結果是陀屎,她也要知道是怎麽變質的。

林博言溫柔的麵孔,此刻布滿尷尬:“北琴,你被調配到師城工作的那段時間,我在公司的有些項目出了問題。期間一直是悠然陪著我跑前跑後,一來二往也就熟悉了,我跟她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的?”顧北琴深呼吸閉眼,輕蹙的眉頭。

再次睜眼時已經舒展開來,她嘴角的冷笑又上揚了一個弧度,看著白悠然:“沒想到你把自己也陪進去照顧,你可真是犯賤本賤啊。”

白悠然臉色煞白,眼角的淚搖搖欲墜,林博言眉目間的心疼都要溢出來:“北琴,悠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她?。”

“我沒這樣的朋友。”顧北琴厭惡的看著白悠然:“你既然這麽喜歡搶東西,那就讓給你好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雜亂視線,顧北琴背影絕然。

剛出醫院門口,就下雨了,眾人都在慌亂躲雨,隻有顧北琴站在雨中,哭成淚人。

雨水混合淚水流進她的嘴角裏,澀的發苦。

多年的感情,說不難受是假的,顧北琴最不能接受的是被兩個人一起背叛。

她蹲下抱住膝蓋,哭的抽泣的時候,一雙鞋出現在她眼簾下,頭頂的雨水也被遮蓋住了。

顧北琴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去,霍無殤舉著一把傘站在她身邊,他修長的身姿在大雨中,就像是神祇一般,氣度卓爾不凡。

顧北琴眼眸中有片刻震驚:“你怎麽會在這裏?”

霍無殤墨色眉目微動,眸底流光瀲灩,一隻手直接把顧北琴拉進懷中。

顧北琴有些緊張掙紮兩下:“霍先生,這是幹什麽?”

“來我懷裏,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你哭了。”霍無殤把她抱緊,一手摩挲著她的後腦勺,低沉迷人的嗓音緩緩在顧北琴的耳邊流淌。

顧北琴雙手握拳放在霍無殤的肩膀兩處,眼眸中盈光點點,她將頭埋進了霍無殤寬闊的肩膀處,發出幼獸般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