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悠然把車停到地下室,剛下車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她嚇了一跳朝發聲源看去。
林博言靠在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前,正看著她,他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冰冷無情,似乎要將白悠然的身體肢解開來,令她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了。
白悠然用蔥玉白手把散落在臉頰的發絲別在耳後,戴著墨鏡朝林博言走去。
“博言哥。”她嗓音嬌嫩,仿佛刻意**一樣拖得很長。
林博言一個用力,把她的脖子扣住,拉進兩人的距離,他怒火的雙眸盯著白悠然,嘴角勾著嗜血的笑意:“昨晚跟顧北江聊的很開心啊?都被狗仔拍到了。”
白悠然全身顫抖,她艱難咽下溢出的口水,穩住自己的情緒,用手取下墨鏡,讓自己眼角的傷暴露出來。
果然林博言眉頭一皺,淩冽的眼眸看著那傷口:“怎麽回事?”
“顧北江強迫我,他說如果不答應跟他的約會,就會對你下手。”白悠然控製不住的哭出聲,淚水流到林博言手上。
“他說華商始終都是顧家的產業,他想捏死你輕而易舉,博言哥,我不想你受傷,所以才假意答應他的追求,但是沒想到他知道我們的事情,竟然第一時間就動手打我。”
林博言手指上都是她的淚水,他那雙冰冷的眼睛因為她的哭啼,出現動容,他把白悠然抱在懷中,告訴她:“華商甚至是林家的企業,早晚都是我林博言的,悠然,我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要像顧北琴那樣,背叛我。”
白悠然乖巧的回應他:“好。”
這邊顧北琴她也寫了一串摩斯代碼,告訴knight,她還有一些事情沒解決,讓他不要來找她。
然後從書櫃的格子中拿出媽媽的畫稿,用手慢慢的撫摸,仿佛媽媽就在眼前,一邊畫著設計圖,一邊摸著顧北琴的頭對著她笑。
媽媽的頭七,顧海南就把白豔麗娶進門,媽媽的畫稿他們一直想辦法私吞,甚至還對她動手,跑到她房子裏翻找。
還有媽媽不明的死因,顧海南一直強調媽媽是病死的,被逼問煩了,他就隻有那一句,媽媽是被你害死的。
顧北琴一想到這些,心裏那沸騰的恨意就止不住,它們就像是藤蔓一樣,慢慢爬進她的血液裏麵紮根生長。
她的眼角禁不住泛紅,眸底的紅絲漸漸衍生,瞬間眼眶濕潤,隻輕微眨動睫毛一下,那滾燙的熱淚就順勢流了下來。
霍無殤辦完事回來,推開畫室的門,就看到顧北琴蕭條的背影。
走過去發現一滴滴晶瑩的淚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甚至在畫稿上綻開了朵朵花朵。
霍無殤走到顧北琴麵前,蹲下,目光幽幽的看著她,那雙幽黑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手按在她的手上問道:“為什麽又哭了?”
顧北琴深呼吸,抬頭讓眼淚倒流回去,她再低頭時,嘴角泛著苦澀的笑意:“我感覺自己很弱,連保護媽媽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