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瑾溫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脫離此時的困境。

麵前這兩個人對他可是勢必要斬殺的,而他們所有的汙蔑和證據也都是假的。

但她並沒有證據證明。而且整個國家都是這兩個人在掌控 。

她並沒有任何能力能去與他們對抗。

而站在她身邊的這位丈夫隻是名義上的,他目光冷清清的。

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裏。隻是在旁邊看戲而已。

雖然鄧瑾溫對他並沒有抱有什麽太大的希望,但是看見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淡淡的怨恨與失落。

他們都巴不得她死,可是她就偏不如他們的意,越是這樣,她就越要好好的活著。

“明鑒?”

攝政王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那你的意思是,這是本王故意栽贓陷害於你?”

鄧瑾溫連忙否認:

“臣妾不敢!”

在沒有任何幫助之前,任何的反抗都是無用的,無疑是在加速死亡。

“不敢?本王看你膽子可大的很呢,竟然還敢給太後下毒致其於死地。 ”

“太後對臣妾那麽好,太後還給臣妾吃過一盤新鮮的肉,臣妾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害她呢?,臣妾真的沒有。”

鄧瑾溫的心裏的實在是怨恨太大了,她不自覺地便將心裏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她所有怨恨的來源都在於那盤肉。

那個她剛剛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她最好的人,而且那人在她惶恐無助的時候。

還給了她一絲溫暖,在所有人都厭恨她討厭她,巴不得她死的時候,那個人幫助過她。

可就是因為那人幫助了她,那個人就被活活折磨致死,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活著的時候是那麽溫暖善良,那麽漂亮可愛,那麽活潑開朗。

就因為給了她一點溫暖,她的生命就那樣戛然而止了,永遠停留在那一天了。

並且太後還讓她把她吃進了嘴裏,她一方麵是無法接受自己生吞了那個善良的孩子。

一方麵是恨太後的心狠手辣。在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的時候,太後開口了。

“本來隻要你從實招來,哀家便不會為難你的,可是現在物證都擺在這裏了,你還不承認,哀家真的對你很失望。”

鄧瑾溫知道此時所有的辯解都是無力的。

她比誰都清楚,那包藥粉根本不是她的,她才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可是麵對太後與攝政王這兩人,想給她定罪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理由。

“所以你這是已經默認了?”

攝政王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她。

“ 臣妾沒有做過的事,臣為什麽要認。”

“那好,那就先把楚王妃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敢嘴硬。”

鄧瑾溫舊傷未愈,身上的傷口隻要一碰就會出血,更何況還是二十大板。

可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會有人會為她出頭。

兩個侍衛也出列,將板子遞了過來,而那木板上似乎還沾著鮮紅的鮮血。

太後身後的奴婢也很快遞來了兩個板子,木板上的血似乎是鄧瑾溫的血。

這兩個板子就是之前打她的。

如今她還要再次在這兩個板子被打上二十大板。

之前那一次她差點就小命不保,而這一次恐怕她就會命喪於此。

鄧瑾溫緩緩閉上了眼睛,如今她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忍受,因為她無力抗衡權政。

隻希望她的手鐲能發揮些作用,否則她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那些侍衛下手力道也是無比的重,伸手接過板子便狠狠朝她打了下去。

第一板把她打的跪倒在地,另一個人又拿起木板重重的舉過自己頭頂。

用力地朝她打了下去。

這一板把她打的直接是口鼻流血,似乎是打到了要害。

她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眼前有些昏暗,耳朵嗡嗡作響,似乎有些耳鳴。

她的身上痛的已經麻木了,她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此時她的意識也已經漸漸模糊。

這是她受到的第十個板子了。

就在她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攝政王再次發問:“罪婦鄧瑾溫,你認不認罪?”

“沒……沒罪!”

“好!很好!來人!胤朝餘孽鄧瑾溫謀害太後,幸虧太後福大命大才得以保住性命。如今把罪犯打入地牢,明日正午時……”

“等一等! ”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慕華軒開口說話了:“母後,兒臣已與她相處多日,想必她並不是那種會加害於母後的人。”

“不會?她定然是怨恨胤朝被哀家與皇上殲滅了,所以懷恨在心,想要謀害哀家!如果

若不是哀家福大命大,此時哀家已經不能與你站在這裏說話了,你竟然還敢再為這個賤人辯解。你實在是寒了哀家的心了。”

太後說著一手捂著胸口,仿佛是被他的話語傷到了一般。

皇上突然被點名,身體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環顧著四周,仿佛是在打量著四周的情況,然後又如同打坐一般沉默不語。

隻是看著事情慢慢的發酵,他本就是一個手無政權的傀儡皇帝,所有人都能替他做主。他並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他來到這裏隻是發揮他這個傀儡皇帝的作用而已。

慕華軒微愣 隨即繼續說道:

“母後,您誤會了,兒臣並沒有在為她狡辯,兒臣隻是……”

“夠了!你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與你母後公然對峙,還傷了她的心。你身為她兒子,在她被人陷害的時候你就應該挺身而出,而不是再為那個女人辯解。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攝政王猛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一瞬間殿內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的見。

攝政王怒火衝天,他目光冷冽地盯著慕華軒,那模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在戰場上多年廝殺所留下的狠毒與殺意,此時在他眼中盡顯,臉上更是猙獰的恐怖。

慕華軒卻無所畏懼,直視著他的眼睛再次一字一句的說:“加害太後的人可能另有其人,本王並不認為她是加害於太後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