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意盈盈的提了燈籠打發丫鬟出去,他自己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
“這裏不錯,以前是我母親的院子。母親去世後一直空著,李佩說要住進來,父親一直沒同意。嗬嗬……沒想到是給你們準備的。哎,可認識我?”
李伯福子女四個,三女一男,看這打扮就知道該是李伯福的兒子,大夫人所生,與李佩是同父同母的弟弟。
“李譽?”李思讚說。
李譽笑了笑,扇子在身前擺動,燈籠放下來,繞著桌子走了半圈,自然而然一般坐在了李思讚剛才坐著的位置上。
“知曉你們回來,我馬不停蹄往家裏趕,就想今天晚上見你一見。坐啊,一起吃,嗬嗬……”
李譽長相平平,比不上如今的李伯福,卻有一雙好看的雙手。
他抓了筷子,吃了一口青菜,喝了口溫酒,滿臉都是享受。
看似溫文爾雅,可嘴裏的騷話卻是一句比一句難聽,“你母親出身瘦馬,這在整個京都城都知曉。當年同一輩的人死的死,賣的賣,也就你母親命好被我父親看上。不過十六年了,也算是能減輕了你母親的髒身份,暫時在李府住下來也是不錯。這麽美豔絕倫的小姑娘,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李思讚氣的直運氣,依舊保持鎮定,擰著眉頭質問他,“你來做什麽?剛才那番話我可以當做你酒醉胡說,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思讚站起來上下一張怒氣的臉望著此人,知道他來者不善。
李譽怪笑了一陣,眯著迷醉的雙眼嘻嘻笑起來,“別緊張,我就是來看看你。以後都是一家人,別跟我這個弟弟見外。”
弟弟?
這種登徒子也配當她的弟弟?
李思讚嗬嗬一笑,不客氣的說,“我沒有弟弟,你也不配當我的弟弟,滾出去!”
李譽搖搖頭,滿臉堆笑,一雙鳳目盯著人看的時候好像能透過肉皮看到骨頭,“別那麽生氣。你應該比我大,可我這人喜歡稱呼漂亮的姑娘叫妹妹。嗬嗬,妹妹,這以後在家中,有什麽需要就同我說,我一定幫忙。如果你喜歡別的什麽方式跟我仔細的談,我也不是很在乎。”
“你放肆!”
李思讚覺得有些反胃,望著李譽一張薄唇,忍不住要上去抽巴掌。
“李譽,你最好現在離開,這裏不歡迎不請自來的生人進來。”
李譽不在乎的嗬嗬笑出聲來,放下筷子繼續笑眯眯的說,“父親最近高升,我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年前說要托關係給我在朝中安一個小官,我也想好了,反正在家也是閑著,不如就進去做點什麽。總歸將來李府是我當家,你也要出嫁。與我處訂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李思讚已經忍無可忍。
她手腕上的錦囊包子也氣的跳腳,“登徒子,壞人。主人,我有毒藥,叫他一命嗚呼。”
李譽仍然自我陶醉,眯眼睛說的一臉興奮,“我來也沒別的事兒,一是來看看你;二來是警告你,這李府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哪怕是以後都是我李譽的天下,你別想在李府作什麽妖出來。白天同李佩的事情我大可不與你計較。但這以後,你可要想好,嗬……李思讚,你母親當年做瘦馬,我也能叫你當一個千人枕……”
“碰!”
李思讚掀翻了桌麵,伸手就拍了過去。
幾巴掌送出去,先後拍的李譽一臉火辣辣的痛。
但不想,李譽也有兩把刷子,刷刷兩下扇子飛轉,嗖的一聲,切上了李思讚拍過來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