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被氣的不輕,臉色都綠了,發狠的盯著李思讚跟程柔慧,一雙拳頭捏的緊了幾分,對還死站著不動的丫鬟們大叫,“沒聽到她們罵人呢,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做什麽?給我把人抓了打板子。”
她見丫鬟們不太敢上去,磨磨蹭蹭始終不伸手,她自己走過去要打人。
程柔慧見狀,急的瘋了一樣拍打李思讚,心裏一著急,噗通一聲自己跪在了地上,“思讚啊,娘求你了,別鬧了,求你了……”
李思讚一怔,心裏不好受的停止了掙紮。
母親這種卑微已經深入骨髓,想叫她在李府找回麵子跟地位,怕是難了。
僵持了半晌,李思讚無奈歎息了一聲,拽程柔慧起來,“娘,我不鬧了,你起來說話,起來。”
程柔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色蠟黃,好像自己盼望了十六年的希望就在這一刻全部都被李思讚給踹碎了。
李思讚瞧著也是心疼,知道這時候跟李佩鬧起來來隻能叫事情更加難以收場。
於是,她說,“娘,我這就給大小姐賠禮道歉,那您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我在這裏道歉了之後就去找您。您放心,我說到做到,回頭您可以來詢問大小姐,看我做的是否滿意,嗯?”
李思讚回頭給哭的滿臉是淚水的肖姑姑使眼色,兩個人一起把程柔慧從地上拽起來。
“姑姑,你們先去休息,我這就過去。放心吧,不會出事的,我有分寸。”
肖姑姑擔心她,可見著程柔慧這副模樣也是無奈,隻好扶著人先離開。
李佩一口氣窩在心口上,見程柔慧這個鬧人的先走了,反而心情更差勁。
人還沒走遠,她低嗬起來,“來人,把人給我綁了往死裏打!我還不信了,一個野種,也敢在我們李府撒野,你,啊……”
李思讚轉身關上了房門,隨後一扔,一團白色粉末灑向了李佩的臉。
瞬間,毒粉擴散,但凡是沾染上粉末的地方立刻變成了一團焦黑,皮膚又疼又癢,她眼睛都睜不開,隻能慌張不住的拍自己的臉。
丫鬟們嚇的不敢上前,隻有兩個膽子大的上去幫忙,可也被粉末給燙傷了皮膚。
一時之間,三四人都在地上疼的打滾,痛的死去活來。
李思讚淡定的望著,低頭扣了一下指甲,閑適的吹了吹,然後問李佩,“你是如何要我腦袋?我看現在該是要你腦袋比較好,可你的腦袋不值錢,我要了沒用,還會髒了我的手。”
“啊……李思讚,你個毒蛇心腸的混賬,你,你想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李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你們這群飯桶,去找人啊,把大夫找來,去找我爹,去啊……”
丫鬟跑到門口要衝出去,被李思讚一個闊步追上來橫在了跟前。
丫鬟嚇的肩頭一抖,後退了半步,“我,我……”
李思讚笑了笑,擺手叫她走開,“我不傷及無辜,你們也別來添亂,今天隻是我跟李佩的恩怨。她剛才說要我的腦袋,但我現在不高興,所以我要摘了她的腦袋……”
聲音才落,她彎腰一把把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李佩拽了起來。
“啊……”李佩大叫。
“住口,再叫我割了你的舌頭。”
李佩渾身一個戰栗,驚的立刻閉上了嘴巴。
毒粉灼燒,疼的她已經沒了力氣,好似一條被人拽走了牽線的木偶,縮脖子緊緊貼在門板上。
“還要我的腦袋嗎?”李思讚低嗬。
李佩緊閉嘴巴不吭聲,淚水無聲往下來,一張臉都是倔強。
李思讚嗬嗬笑了,錦囊早把毒針送到手上,她毫不猶豫狠狠刺上去。
“啊……”李佩慘叫。
李思讚又問,“還要我的腦袋嗎?”
李佩還是搖頭,淚水都被她甩出去。
李思讚也有耐性,輕輕撇嘴,毒針又對著她的臉刺過去。
李佩眼睛上糊了毒粉,視線模糊,但現在哭了一陣子,淚水早把眼睛上的毒粉洗掉了,她隻模模糊糊看到一隻發著光的東西往自己跟前衝來,驚嚇之時尖叫雙手阻擋自己的臉,連連大哭聲呼喊,“我,不,我……”
“不?”李思讚貼近了問她,“說清楚,不什麽?”
“我不,我不,我不要你的腦袋,我說錯話了,我……你饒了我。”
“還不夠。”
“我……我,妹妹。我好歹是你姐姐,姨娘跟我多年不見,是我做的不對,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善待你們,你,你饒了我吧,嗚……”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