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晉的警告對楚姣根本無效。
楚姣雖然沒把飯菜倒掉,但也沒有吃。
這些飯菜全部進蛇的肚子裏了。
原本楚姣並未打算這樣做,因為蛇本身對人類的飯菜不感興趣,但這一次蛇看到桌上的飯菜異常興奮。
楚姣便覺得這飯菜裏很可能被添加了東西,但按理來說,江晉沒有理由在她的飯菜裏放東西。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中途被其他人加過東西。
楚姣思考一番後,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江晉,“陵陽你去把江晉叫過來。”
“屬下遵命。”
五分鍾後,江晉就來到了楚姣的房內。
“不知王妃找我何事?”
“你今日端來的飯菜有問題,裏麵很有可能被人放了毒。”
江晉驚訝,他沒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在他麵前動手腳。
隨後江晉就看到那些飯菜早已所剩無幾。
江晉有些慌張,“你明知飯菜裏有毒,你還吃了他?”
“無妨,這些是被蛇吃掉的。”
江晉鬆了口氣,還好楚姣沒有出事。
“那我現在就派人把今日接觸過飯菜的所有人調查一遍。”
江晉立馬就讓陵陽帶人調查此事。
第二日早朝。
因為楚相和欽天監的事情鬧的比較大,所以朝廷官員都知道,而且今日早朝準備談的就是這件事情。
“臣覺得應該嚴懲欽天監,身為皇上身邊的人竟然因為一點銀子就被收買,這絕對不能輕饒。”
“臣附議。”
大臣都在說欽天監,他們不敢提楚相,因為雖然楚相犯了錯,但地位在那裏他們惹不起。
皇上雖然在等他們討論出的結果,但實際上要如何處置欽天監他早就計劃好了。
最終他們討論出的結果是將欽天監處死。
“既然各位愛卿都這樣說了,那便把欽天監處死吧,明日午時當街問斬,以此警戒。”
“皇上英明。”
“欽天監該如何處置現已決定,不知愛卿覺得如何處置楚相比較好。”
皇上的這個問題把眾臣難倒了。
以楚相的地位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處死,但該如何處置也不好定奪。
一旦說出處置方案,以後很有可能會被楚相報複,所以眾臣紛紛分猶豫不決。
“怎麽?輪到楚相的處決方案,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皇上開始質問眾臣。
眾臣紛紛低著頭不敢說話。
此時,公公慌慌張張的跑到皇上麵前,“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在禦書房等您。”
“皇後來幹什麽?”
“奴才不敢多問,不過看樣子是為楚相的事而來。”
“朕明白了,你下去吧。”
這些人一個個到了關鍵時刻就跟縮頭烏龜一樣,皇上看著他們就覺得有些煩躁。
“罷了,今日就到這裏吧。”
說完,皇上就離開了。
留下這些大臣在那裏麵麵相覷。
皇上在大廳內站了一會才想起來皇後還在禦書房內等他,他便隻好趕去禦書房。
“參見皇上,皇上您可終於來了。”
“你來禦書房等朕可有何事?”
“皇上英明,妾身此番來找皇上是為了楚相的事情,妾身覺得皇上可以給楚相一些教訓,然後罰他俸祿……總之妾身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把楚相給處死,雖然犯了這種錯,但楚相他終歸是相,如果就這樣輕易處死恐怕會有些不妥。”
聽著皇後說了那麽多,皇上陷入了思考當中。
就如同皇後所說,確實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把楚相處死,但如果要懲罰,也不知道該怎麽懲罰。
因為皇上的每一個決定,所有人都在看著,每一個決定都不能有錯。
皇後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出皇上的答案,便忍不住問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後說的不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把楚相處死,那便給她點教訓,罰一年俸祿就差不多了。”
“皇上英明,妾身替楚相謝過皇上。”
“朕一開始就覺得奇怪,為何楚相的事情你如此在意?”其實這件事情皇上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隻不過他現在才提出來。
皇後愣了一下。
“其實是因為之前楚相的夫人有幸救了我一次,這份恩德妾身一直都銘記在心裏,這不楚相現在出事了,妾身想幫幫忙。”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皇後在心裏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有些害怕自己說的這個慌會不會被皇上看穿。
“沒想到皇後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多謝皇上誇讚,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隨後,皇上就下旨,罰楚相每日抄寫經書,扣除一年俸祿。
梁氏得知這個消息後鬆了一口氣,她日日夜夜求經拜佛,希望楚相不會被處死。
不是梁氏情深意重,而是如果楚相一旦被處死,那他們都完了,別說以後生活怎麽辦,他們沒有跟著一起被斬首就算好的。
這件事情也落入了江晉而終,對於皇上的決定江晉並不感到奇怪。
不過當江晉得知皇上下這個聖旨之前和皇後詳談了許久,這就讓他有些在意。
江晉如實的這件事情如實的告訴了楚姣。
“這是今日拿到的最新情報,王妃可以看看。”
可惜楚姣對情報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她隻對蠱術感興趣。
“什麽情報?如果是與我無關的,那就不必讓我知道了。”
“是關於欽天監和楚相的處置,早朝上決定將欽天監處死,至於楚相的處置方案,是皇後見了皇上之後,皇上才定奪的。”
楚姣點了點頭,“正常,就算皇上不見皇後,他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把楚相處死的,另外下毒的那件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還在調查當中,為了防止那些一直盯著王府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是暗中調查的,不過應該快了。”
楚姣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江晉。
江晉看著這個東西一臉蒙,他不懂楚姣把這個東西給他幹什麽。
“這個東西你到時候讓人在廚房的水裏撒上,至於作用到時候就知道了,你照做便是。”
楚姣都這樣說了,江晉便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