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風寫好最後一筆，將手裏的信擺在窗台上，讓它晾幹。起身動了動酸困的肩膀。這十多日他們一路急行，有幾個晚上都是在馬車上過的夜。到了入南疆前最後一個城池，他們決定在此間休整兩日再入南疆。

“莫三哥，你快看，我碰到了誰。”林小玉還未進屋，歡快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莫南風聞言唇角彎了彎，她的聲音總是能讓他的疲憊瞬間消失。可很快莫南風就笑不出來了，他看到了林小玉身後的周懷素，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南風心中暗暗嘀咕。

“周大哥。”莫南風壓住心底的那一絲不悅，迎了上去，與周懷素見禮。

周懷素見這笑麵虎一樣的莫南風，抱了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

林小玉看著二人僵硬地站在那裏，跟兩根木棍一樣。一手拉著一個，將他們按在椅子上。轉頭高喊道：“阿桃，有貴客，上好茶。”她聽到阿桃遠遠應了，這才也坐了下來。

林小玉才不管他們二人直接的暗流湧動，雀躍地轉頭問周懷素：“大哥，你剛才說你也要去南疆，這是怎麽回事。你在幽州軍待得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了。”林小玉一串的問題霹靂吧啦地問了出來。

周懷素側著臉的聽她說話，麵上帶著寵溺的笑。

莫南風咳咳了兩聲，吸引來了林小玉不滿的一瞥。他心中一樂，就算是白了他一眼，也算是把她黏黏糊糊的視線從周懷素那裏轉了過來。

周懷素麵上一哂，這莫大人怎麽一遇到他就跟沒頭腦一樣。

阿桃這時候端著茶進來了，給在座的幾人倒好茶水，又將準備的幾碟小食擺好才退了出去。

周懷素端起茶盞呷了口茶，對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林小玉道：“我辭官了。”見林小玉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說了起來，“我在幽州軍，不過是為了林老將軍，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重回幽州時，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現在北蠻被滅，林老將軍年事已高，也不願再參合到軍中之事。我自然就沒了留在軍中的理由。至於說為何來了南疆，是因為我在北蠻宮內發現一處暗室，裏邊供奉了一個牌位。”說到此周懷素停頓了片刻。

林小玉心急，問道：“周大哥，那個牌位與南疆有關，是誰？”

周懷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林小玉被他搞暈了，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麽意思。

莫南風心中冷哼，他拿這當說書的呀，還留著鉤子，引林小玉好奇。

周懷素瞥了眼莫南風，對林小玉道：“那是個空白牌位。隻是它底座盤旋著一條人首蛇身的圖騰，正是南疆皇室的圖騰。”

林小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北蠻與南疆，兩個中間隔著千山萬水，竟然還有如此聯係。這也太可怕了。

周懷素從懷裏拿出一張卷起來的白紙，上邊畫著的正是他那日所見圖騰。

林小玉看罷將紙遞給莫南風，神色不再是剛才那樣的輕鬆。

莫南風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圖，周懷素說的沒錯，確實是南疆皇室的圖騰。

莫南風沉默片刻，將它還給了周懷素。若是他為了調查這兩者直接的聯係才跑來南疆，也說不通。畢竟周懷素連幽州軍都脫離了，怎麽會還要管南疆的事，這不合理。

莫南風細細打量周懷素，他還有些話隱瞞沒說。

周懷素坦然坐在，任他打量。他確實有他不得不走這一遭的理由。可這些話，他並不想告訴林小玉。至於莫南風的懷疑，他並不放在心上。一個連她的安危都無法保障的夫君，他這個做大哥的並不怎麽認同。

莫南風察覺到周懷素的敵意，桃花眼迸射出淩厲的光，不管他對林小玉有何想法，既然以前沒有說，那以後也可以不用再說了。

周懷素神情也冷了下來，他放棄了她一次，不代表他不能再追回來。至於莫南風的威脅，他還不放在眼裏。

周懷素從碟子裏拿出一塊桃酥遞給林小玉，溫言說道：“小玉，不要多想，我說了會陪你一起去南疆，不是特意為了你。也是有事去做的。”

林小玉接過桃酥咬了一口，甜膩的糕點入口即化，她眯著眼接著吃了起來，剛才那一會的擔憂早都不知跑哪裏去了。

周懷素在林小玉執意要求下，退了他訂好的客棧，帶著行李住到了他們隔壁。一旁的莫南風臉黑得能直接當炭燒。不過林小玉沉浸在與周大哥敘舊的樂趣裏，少見地忽略了莫南風的心情。

不過很快林小玉就為此付出了“代價”。

莫南風叼著林小玉的舌頭不放，吸得她渾身軟綿無力。恨得林小玉張開貝齒，想咬上他不規矩的舌頭。可他靈活的舌頭狡猾的厲害，在她口裏舔了一圈又一圈。繞的她舌尖發麻。

莫南風伸手挑開了林小玉的褻衣，手掌覆在嫩滑綿軟的地方揉了又揉。林小玉抑製不住嬌哼了一聲。

莫南風再也控製不住，眼尾赤紅一片。他暗暗後悔，不該為了罰林小玉，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現在他身下緊繃的厲害，那一處許久不曾釋放的地方如烙鐵一樣炙熱而堅硬，腫脹的厲害。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驚得林小玉連連後退，直接抵在了牆上。林小玉嗚嗚得直搖頭，她被他戳得好疼。

莫南風僅存的理智好不容易回神，看著身下林小玉額心的紅痕又顯現了出來。他不敢再動，心中暗暗罵了句粗話。他苦熬了一年，眼看能解禁了，林小玉受了重傷，又身中蠱毒，不宜圓房。

莫南風拉開被子將林小玉裹得嚴嚴實實得不露一點肌膚。這才翻身去了淨室。

林小玉霧蒙蒙的杏眼盯著床帳好一會，才平息了內心的波動，額心的紅痕也退了下去。她偷瞄了一樣淨室的方向，暗暗為莫南風擔憂，他憋得如此辛苦，時間久了，會不會再也起不來了。

呸呸呸，林小玉急忙打散這不可思議的想法，可不敢在想了。

莫南風費了好長時間才從淨室走出來，他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林小玉氣的額頭直突突。這丫頭！唉，能怎麽辦，自己的媳婦，自己寵吧。莫南風暗歎一聲，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又為林小玉掖好被角，睜著眼睛直到大半夜才淺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