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四、勸退
好不容易穩住了房間內的氣氛，奧萊爾斯和西爾維婭這才在張凡的示意下做到了對麵的沙發上。
“那麽，說一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張凡鬆開了摟著兩個女孩子的手，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揚手為對麵的兩人製造出兩杯熱茶後，微笑著問道。
“……”
被他這樣微笑著一問，兩人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西爾維婭和奧萊爾斯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奧萊爾斯清了清嗓子。
“那個，我們找你的目的很簡單，一開始隻是希望借著打到你和第七超能力者的事實震懾學園都市，讓他們收斂一點，不要把世界上的原石當做他們的私有物而大肆收集，現在的話……”
後麵的話奧萊爾斯沒說，他已經說不下去了。
還說什麽？說自己看到對方實力強大已經不敢戰鬥了？還是說自己已經在沒戰鬥的時候就選擇認輸了？
開什麽玩笑啊！奧萊爾斯好歹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強者，就算現在確實不是張凡的對手，但也不可能做出這麽丟臉的舉動。
他現在這個樣子，坐在他旁邊的西爾維婭也有些抹不開臉麵，頭也不由得垂了下去。
聽到奧萊爾斯的話，黑白雙子同時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目光變得無比的陰沉，似乎下一秒就要發動攻擊似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這樣了，又不是真的打了起來，沒事的！”
張凡笑眯眯的拍了拍黑白雙子的肩膀，柔聲的說道。
“可是……”
黑絕還要說些什麽，那邊的白絕卻突然拉了拉她的衣服，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看到白絕的示意，黑絕雖然極度的不滿，卻也沒有再說什麽。現在張凡在這裏，有什麽問題應該張凡來解決才是，不應該她一個女人多嘴。
等黑絕完全安靜下來之後，張凡這才轉頭看向奧萊爾斯。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老實說，你的想法和本意都是很不錯的，幫助所有的原石維護人權，我替所有的原石在這裏感謝你了……”
張凡說著，站起身來，對著奧萊爾斯鞠了一躬。
“但是……”
剛剛站起身體，張凡就突然說道，話鋒轉變之快，讓人有點應接不暇的感覺。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處於好意，卻會被其他的原石所怨恨呢？”
“這怎麽可能？我可是為了大家的自由著想，不感謝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恨我，我可是為了大家好……”
“但這樣真的好嗎？”
“嗯？”
張凡的問題讓奧萊爾斯微微一愣，嘴巴頓時停了下來，眉頭緊緊蹙起，一臉迷茫的表情。
“不了解啊——那好，我來解釋一下吧……”
張凡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頭也不回的輕輕說道。
“所有的原石，一旦被學園都市發現，都會被以最快的速度帶回來加以保護和培養，我是例外，我的外公你應該也已經調查過了，他在學園都市也有點門路，再加上我外公家就在本國，所以學園都市放任我在外麵成長。而其他的原石，因為沒有我這樣的身世，所以再被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帶回了學園都市。這樣的行為，誠如你所說，完全是忽略了原石的個人意誌，不經過本人同意就將他們帶到這裏，簡直就是變相的拘禁和抓捕，確實很過分……但是，這樣的行為，你不能就認為它不好。
話句話說，就算給這些原石自主選擇的權利又如何？他們真的能夠幸福嗎？
沒錯，他們是自由了，但是自由可不代表幸福。
相信你見過不少吧，特別自由卻特別不幸福的孩子，那些例子相信你還能想起來吧！”
奧萊爾斯聽著張凡的話，眼睛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的點了點頭。
“而且我也給你舉個例子吧，我手上現在就有一個原石，能力是吸血鬼殺手，這個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是這麽一個弱女子，她沒有任何的力量，她的力量僅僅對吸血鬼有用，在不是吸血鬼或者沒有吸血鬼血統的人麵前，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科學側和魔法側的矛盾你也知道，你覺得，如果魔法側的其他人知道這麽一個原石就生活在外麵，她會麵臨怎樣的遭遇？不要說大群的魔法師，也不要說強大的魔法師，隻要來一個普通的壯漢就很輕鬆的殺掉她或者虐待她，你說，如果任由她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並且她自己選擇了留在外麵，對她來說是好事嗎？？？”
張凡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奧爾萊斯，聲音雖輕卻如震耳驚雷一樣落入了奧爾萊斯的耳中。
“這……這我從來都……”
“都沒想過是嗎？”
張凡輕輕的反問了一句。
“你確實沒有想過，所以你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說到底，這種事情就不是你一個人或者或一個人，學園都市或者魔法側單方麵就能解決的問題。想要解決原石的人權問題，最先要做到的，就是魔法側和科學側之間的敵對關係。這樣的敵對關係一曰維持著，原石就不可能單獨的生活在外麵。畢竟不是每一個原石都能夠有我或者削板軍霸那樣的實力。獨自一人生活在學園都市的外麵，周圍全是魔法師，他們的自由倒是有了，但是生命就危險了啊！”
“……”
被張凡這一通說，奧萊爾斯一時之間沒了聲音，坐在那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就算如此，但是奧萊爾斯他的本意也是好的，他也是為了……”
“這我知道，而且在一開始我就已經對他的心意進行了承認，但是承認不代表認同。正如我所說，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真是情況又是如何呢？這樣真的行得通嗎？而且原石中不乏有原本就父母雙失的人，如果沒有學園都市養著他們，難道讓他們活活餓死嗎？想法好不一定就能實現，我也有很多自認為很好的想法，但是事實如何呢？還不得受到現實的約束嗎？我今天說這番話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在抨擊奧萊爾斯，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你在做什麽事情之前，先把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都計算在內，不要盲目行事，你要知道，有的時候好心辦壞事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西爾維婭看到奧萊爾斯的樣子，剛準備幫他辯解幾句，結果就被張凡直直的頂了回來，一時之間也沒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一直垂著頭的奧萊爾斯才抬起頭。
站起身來，表情嚴肅的看著張凡，良久，他的身體一動，對著張凡緩緩的鞠了一躬。
“受教了！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誤，是我自己沒有想清楚這裏麵可能存在的風險，如果不是你，我險些釀成大禍。我真的很佩服你，不光實力強大，而且思考還如此的全麵，和你相比，我差的還太多太多。”
“嗬嗬，沒什麽，隻要你別怪我多嘴就行！”
“哪裏的話，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好了，就到這裏吧，多有打擾還請原諒，包括你的那位手下，當時我們說了很多不好的話，也請他能夠不要介意。那麽，我們這就告辭了，回去之後我會再仔細考慮的！”
奧萊爾斯表情嚴肅的說著，一轉身，拉著發愣的西爾維婭就朝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凡。
“最後希望你幫我個忙，幫我和削板軍霸道個歉，突然就襲擊了他，真的也很對不起他！”
“好說，舉手之勞而已！”
奧萊爾斯聽到張凡答應了他的請求，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再次對著張凡點點頭，然後一轉頭，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目送著兩人越走越遠，黑白雙子來到了張凡的身邊。
“為什麽要放他們走啊？真是的，敢對主人您出手，要我說直接弄死他們得了，費那麽多事……”
黑絕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嗬嗬，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人是好人，隻是思考問題有點偏激，如果能有很好的引導，相信他們能夠做更多造福於人的事情。像他們這樣實力的人，如果一心一意並且方法正確的做好事，對全人類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好處呢！”
張凡回過頭，摸了摸黑絕的頭頂，笑眯眯的說道。
“切——平時也不見你關心全人類，現在就裝起好人了……”
“小黑！”
聽到黑絕這麽說，白絕立刻就緊張起來，連聲喝道。
“嗬嗬，沒事，沒事的……”張凡連連擺手，然後看了看黑絕，“不是我裝好人，而是我就要離開了，臨走前給大家留下點好處吧，以前隻是一個勁的掠奪，曰子久了也就沒意思了，適當的時候做做好人，不也是很好的嗎？”
張凡微笑著說道，然後撇下兩人，獨自一人上樓去了。
黑白雙子站在後麵，看著張凡離去的背影，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欽慕的神色。
……奧萊爾斯和西爾維婭就這樣離開了，原本是要震懾學園都市的他們，在張凡的一席話之下退走了。
離開了學園都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不光是學園都市，就連魔法側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也如同神之右席三人那樣被張凡俘虜的時候，他們卻突然之間出現在了俄羅斯境內，目標，直至俄羅斯成教的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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