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37 柔弱小可憐

深夜的雪已經下小了,d市今年似乎比往年要冷了些,離過年已經不到一個月就下了足足有四場大雪了,其後便是零星小雪不斷,尤其是在夜裏,外麵的氣溫已經低到了潑水便成冰的程度了。愛睍蓴璩

不過,這裏麵很溫暖。

尚卿文從溫泉池那邊回來時守在門口的服務生恭敬地替他打開了門,並告訴他舒小姐睡得很香沉,尚卿文微微點頭,裹在身上的雪白白浴袍在過道的柔光下折射出低調的奢華美感,走進房間很輕地將門關上。

些許是剛從溫泉池那邊出來,徒步從專屬電梯回來身上還是沾了些涼意,他進門見到室內大開著的燈光,有種在風雪裏徒步良久一進來便被這麽溫暖的光給溫暖了四肢一般的感覺。

他徑直輕車熟路地繞過了客廳,踩著墊在地板上的奢貴地毯,落入的眼簾的便是那張精致而寬大的圓形水床。

質地絲柔的絲被落下了一角,睡在正中央的女子身子微微左側,身體微卷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因為被褥很薄,她這麽側著便將她的身體曲線都凸顯了出來,濃密而光澤的長卷發如扇麵地展開,她那呈現在碎碎柔光下的麵孔和伸出絲被的雙臂讓他聯想到了質地上層的白瓷,在銀白色的被褥水床之上,銀白色的絲被就像一層細細碎碎的波浪,而絲被下麵的她就是一條熟睡中的美人魚!

如此靜謐的時光,他站得這麽近地端詳,讓他腦子裏竟突然冒出了一個詞匯來,歲月靜好!

尚卿文凝聚的目光變得就像那起了碎碎波浪的銀白色絲被,由開始的波瀾不驚到隨著那碎星漸起,變得深邃起來,看似平靜無波,平靜的水下卻是洶/湧澎湃。

他緩步走了過去,剛走到床邊,睡著了的舒然就動了一下身子,長腿一伸直,從絲被裏露出來了一隻雪白的玉足,竟比這銀白色的光暈還要白希無暇,剔透到讓人不得不讚歎她的身體肌膚簡直就是上天的厚愛。

尚卿文平靜的呼吸因為這探出來的裸/足變得有了一絲起伏,其實很多男人都明白,為什麽有些男人就喜歡看穿著高跟鞋搖曳多姿的女人,那是聰明的女人明白了上天賜予女人的一大利器,能借用高跟鞋將一雙玉足展現得更加完美,男人或許會因為一個很小的地方愛上一個女人,有的是耳垂,也有的便是一雙玉足!

尚卿文抬起手將被子給她拉過來蓋上,目光卻在她那睡臉如嬰兒般的麵容上凝住,他是見過她的素顏的,不過她不是個喜歡素顏朝天的人,初見那天晚上她化的妝簡直可以跟西方的女巫媲美,不過那是一種另類的妖豔美,就像暗夜裏的妖精,給男人帶來了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現在,卸去了妝容一展素顏的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柔性和俏麗美讓這般近距離觀看的他心裏忍不住地軟了軟,她看起來,很小,沒有了妝容的偽裝,她其實就是一個需要人疼的小孩子,純潔的像精靈,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隻讓此時的他想到了一句話。

讓人憐惜的--

柔弱小可憐!

尚卿文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軟得像灘水,他順勢坐在了床邊輕輕地和衣躺下,伸手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絲被,蓋在了身上。

被窩已經被她捂暖,他靠近了一些,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伴著被窩裏的暖氣直撲他的麵門,這種淡淡的花香氣息暖暖得讓他的神經都有了那麽短暫時間的微愣,這是讓人貪戀的暖度和氣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細軟的腰間,呼吸跟隨著她小腹的上下起伏的微動,調息著跟她一樣的呼吸頻率,手一接觸到她柔嫩的腹部肌膚,他的手心就莫名地顫了一下,緊接著自己剛調整過來的呼吸變得有些沉,有些重,身體也開始有了一些反應。

暗色中他蹙了蹙眉頭,本以為自己自製力應該能控製,但卻不想還沒有抱她入懷他的身體便有了這麽劇烈的反應,他側臉看著熟睡著的女子,一臉的無害表情,心裏一陣喟歎,這個小妖精!

碎光下,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外麵,零星的雪花細細漂浮著,耳邊是她勻淨的呼吸聲,除了他那稍微重了一些的沉沉歎息聲,

尚卿文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身側的女子,空氣裏安靜得似乎能聽見大雪過後被積雪壓斷樹枝的聲音,隨著心口那柔軟似水的微微波動的臆想,他的溫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本以為一個淺嚐輒止的吻便能緩解身體的不適感,但當他的唇瓣落在她微熱的肌膚上時,他渾身的熱血都在此時澎湃得激起,就像海邊的大浪,一個浪頭拍下來帶來了更加激烈的波流。

他的唇從額頭到眉宇再到臉頰,吻過她的鼻,再從耳垂開始越發迫切地吻進她細滑的柔嫩頸脖,聽見她夢囈地嚶嚀出聲,這一聲魅惑的聲音在此時就成了催情劑,他的吻由輕到重,喘息聲也變得沉重起來。

“唔--”舒然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裏有人吻她,起初她看不清對方的臉,眼前就是一個模糊的身體輪廓,但隨著自己身體的感應,她在茫然中猛的驚醒了過來,感覺到身體正被兩隻帶著灼熱溫度的掌心有力度地拂過,她的大腦裏有好幾秒的短路空白,確定自己此時不是在做夢而是確實有人在意圖侵犯時,她急忙伸手推開對方,並大聲尖叫,“誰?滾開,不準碰我!”

她不過是泡了個溫泉然後回了房間見到這麽大一張高級水床,一趟下便昏昏欲睡,隻是想不到,在這裏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身下女子的激烈反抗讓沉迷了的尚卿文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聽著她的那一聲尖叫,染著晴欲的眼眸閃過一絲懊惱,他好像,又像入了魔障一樣了。

“然然!”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難耐,像是渾身的火都燒到了他的喉嚨處,灼熱得他連聲音都變了。

是,是尚卿文的聲音?

驚嚇中的舒然分辨出了此時正在吻她的人是尚卿文,心裏由最開始的極度恐懼瞬間變得舒緩了一些,但是又在下一秒,她的聲音變得冷沉起來,“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而且還--

她的眼神總算是清明了起來,也在碎碎的燈光中看清了此時的情景,此時撐著雙臂但卻並沒有將全部身體的力道都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衣衫今落,光潔的肌膚在暗光下呈現出健康的色澤,堅實的身體肌肉就像蓄滿了力量蓄勢待發,濃密而抖擻的短發上還沾著一些水漬,還有她頸脖上觸及到的寒涼,他的頭發還是濕的。

舒然的冷言冷語讓尚卿文心裏一歎,低低說道:“這也是我的房間!”說完目光垂下去和她那清亮的眼眸對視在了一起。

嗯?什麽叫這也是你的房間?

舒然本以為自己就像小說裏那樣的進錯了房上錯了床,一想到那狗血的情節她就有了要憤青的心態,她用力推在尚卿文那結實的雙肩上,感受到了他肌膚的灼熱感,她急忙縮回了手,“那你在幹什麽?”

她避開尚卿文向自己投過來的目光,那目光裏有她太熟悉的東西,尤其在這樣的暗夜裏滋生起來的曖昧會讓人失去理智,就如剛才的自己,竟然被他吻得渾身都軟了!這該死的身體反應讓她都忍不住地臉紅。

高大的身體卻輕輕地俯身而下,把避開目光轉向一邊的舒然嚇了一跳,他直接將臉靠在她的肩頭,近似呢喃地低語,“然然,我在愛你!”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唇便咬住了她的耳垂,如此敏感的部位一觸碰就讓舒然忍不住地低/吟出聲,聲音從她小嘴裏發出來時讓男人滿心的歡喜,更加熱切地貼上她柔軟的嬌軀。

“尚卿文,不行,你放手,不行--”她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麽了,是不是喝了酒喪失了理智了,但是她並沒有聞到酒氣,他沒喝酒但是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掌揉著她嬌軀的尚卿文喘息著,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反抗的力道比剛才還要強烈,他停下來,眼眸裏的光深得像暗色的海,他居高臨下地伏在她的身上,語氣驟然變得平靜而柔和,“然然,不可以嗎?”

舒然簡直要瘋了,她就是再長出兩隻手來也拉不住那被他兩下就剝光了的睡袍,身體跟他的身體緊挨著,被他身下挺拔的偉岸嚇得是臉色都變了。

“別,不可以!”舒然喘著氣身體卻開始抖了抖,她響起了那一晚,她急著性子給了他一耳光結果被他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她的身子骨像是被一根根地拆掉了,那麽狂熱的索需讓她的身體承受不過來,所以在確定是他的時候,她心裏是害怕得要命,隻不過卻害怕因為自己的行為過激再一次將他激怒,所以不得不放軟姿態。

聽著她害怕的聲音,尚卿文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然,我尊重你的意見!”

說完他低笑出聲,伸出手從她的背後環著她的腰,用火熱的胸膛貼著她發涼的後背。

被他突然的轉變舒然心裏還有著一絲擔心,身後的男人氣息渾厚,雖是盡力在壓製的,但還是能感覺到他鼻息的灼熱,她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他有感應的低笑,“然然,你怕我?”

舒然此時的心態就像是劫後餘生,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當一個男人在麵對你的時候,眼睛裏是腥紅的占有/欲,那就是一隻迅猛著要吃掉你的野獸,能不怕嗎?

見她不說話,尚卿文將攬著她腰的手攬得更加緊了一些,“然然,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舒然的心裏一跳,這句話在此時說出來怎麽都有種不真實之感,而她逐漸清醒過來的思維也開始變得理智,她目光怔怔地看著床頭的那邊,忍不住地開口,“尚卿文,我們--”

這是怎麽了?

這是什麽關係?

一/夜/情發展到兩夜情。

到現在極度曖昧到一張**坦誠相見到靜靜相擁。

這是怎麽了?

就如剛才,自己明明知道他這是侵/犯,可她卻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揚起手就是給他一耳光,這已經不像自己了!

身後的男人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直接麵對麵地看著她,手捧著她的臉,迷人的眼睛裏充滿著暖意的笑,但卻帶著一絲沉穩的力量,“然然,我很喜歡你!”

心口好像被人用一團溫熱的水給熱了一下,舒然目光有些呆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宣誓,明明很柔和的聲音聽起來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那鄭重的表情吞噬掉了舒然腦海裏的那僅有的理智。

見她清亮的眼睛裏瞬間充盈著迷茫,他的吻輕如羽毛般地落在了她的眉梢,伸手拉著被褥將她露在外麵的肩背蓋住,“睡吧!”

舒然那迷茫的眼睛深深地對上了他那對溫雅含笑的眼眸,腦子裏又是一陣眩暈感。

喜歡,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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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靜,你怎麽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還頭暈?”舒然伸手拉了一把林雪靜,見林雪靜的反應有些奇怪,臉色很疲憊,像是沒睡好覺。

被好友這麽一拉,林雪靜也回了神,衝著舒然笑了一下,“沒有,就是可能喝多了一些,腦子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然然,你,你昨天晚上--”

舒然被好友的提問顯得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拉著她的手“待會說吧,我先去那邊辦件事!”

舒然和林雪靜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家鑽石商店,她簡單地跟林雪靜講了一下情況,林雪靜先是驚訝然後是一臉的微沉,伸手拉住舒然的手認真的說道:“然然,你知道男人送女人耳釘有什麽寓意嗎?”

舒然眼神閃了閃,林雪靜趁機接著說道:“是‘你身上有我的印記,隻能屬於我’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