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17 是那位蘇小姐

夜涼,舒然站在觀景陽台上朝外麵看了看,坐落在半山間的別墅正是觀景的好地方,當初舒然是尤為喜歡這個光景陽台。

觀景台從房子的一端延伸出來的不規則的一角,設計師巧奪天工地精心布置,硬是把這不大的空間給合理地應用了起來。

晚觀夜景,山下那大片的高爾夫果嶺上的燈便映入眼簾,燈的布置格外有含義,是七星北鬥的勺子狀。

當然,尚卿文還告訴過她,後山的高爾夫果嶺上還有許多個星座的燈,一道夜裏是特別的漂亮,當時她還興高采烈地說著婚後住這裏的一定要好好去看看!

不過才短短幾天時間就有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的感覺,舒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疲倦的她總想睡覺,明明才晚上八點不到,她就困得眼皮子開始打架。

舒然拉了拉身上的厚睡衣,莫媽怕她感冒,硬要她穿上了最後的睡衣才肯讓她出來,剛才她去車庫走了一圈,除了一輛越野車,還有一輛她沒見他開過的跑車,保養得極好,而那車一看就屬於張揚性格的人,倒不像是他會開的車!

其實舒然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但很遺憾,她沒車鑰匙,而這獨棟別墅坐落的周邊都隔了好遠才會看到有房子的影子,看似很近,其實對這裏稍微熟悉了一些的她都知道,其實隔得還挺遠的,盤山路怕是都要有個兩三裏路。

她不可能靠著兩條腿走回去吧?

舒然感到有些氣悶,尚卿文就是算準了她不會甩著兩條腿走下山,所以才這麽放心地走人,舒然忍不住地蹙眉,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夜風有些涼,舒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發涼的手臂,觀景台上的座椅摸著就是一陣冰涼,夜裏風也挺大的,她在這裏站了不到十分鍾雙腳都有些發僵了。

林雪靜的電話如期而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在什麽地方,舒然沒好氣地低聲說道:“我在什麽地方難道你不知道?”

電話裏林雪靜有些討好地笑笑,“然然,對不起啊,我今天被堵在車上來不了但又怕你一個應付不來,所以隻好給尚卿文打了電話,然然,你別怪我啊,尚卿文再怎麽說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

林雪靜的話讓舒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電話那邊的林雪靜似乎也感應到了,便主動地岔開話題,她知道舒然想問什麽,無非就是旁敲側擊地問一下舒童婭的狀況,畢竟是母女,而現在能照顧舒童婭的秦侯遠也已經去了,舒然再怎麽生氣也是不忍心的吧!

“然然,我跟你說,我今天去的時候碰到了那一對母女了,在舒姨的病房外又吵又鬧的!”林雪靜滔滔不絕地說了她所見到的事情經過,當時走廊上圍觀的人也挺多,加上場麵有些失控,冉啟東並沒有留意到她。

舒然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那天晚上她看到冉啟東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到。

“然然,我還聽到了席沐欣跟你爸提出要離婚!”

離婚???

舒然神經一緊,冉啟東貴為d大的校長,席沐欣也是因為他的關係而在學校裏謀得了一職之位,她現在居然主動提出離婚?這讓舒然感到有些意外,她難道不需要冉啟東的庇護了?

舒然目光微沉,耳邊是好友的聲音,但思緒已經飄出了好遠,席沐欣若是真的提出離婚,那麽憑她的感覺,恐怕吃虧的就是他冉啟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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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硫酸另有其人,喏,自己看清楚!”張晨初手指指了擺在尚卿文麵前的幾張照片,表情嚴肅地說道,“證據確鑿!”,張晨初在看了尚卿文那沉沉的臉色時,低笑道:“都說最毒婦人心,知道了吧?”

尚卿文的眼睛在那照片上看了一眼,目光動了動,眼睛珠子卻凝在了那照片上,半響後淡淡笑道:“我突然對佟家特別的感興趣!”

張晨初白眼一翻,這你都不感興趣那你就不叫尚卿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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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尚卿文的車停在了大門外,大門已經打開,但尚卿文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從門裏走出一個高大筆直的身影,尚雅陽聽到汽車鳴笛聲便疾步走了出來,看著坐在車裏沒有下車的尚卿文,走到車窗邊微微躬身,輕聲道,“哥,怎麽不進來?”

尚雅陽說著,還朝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看了過去,沒有看到舒然的影子有些微微失落,繼續說道:“哥,什麽時候還是帶嫂子回來坐坐吧?”

尚卿文朝大門口看了一眼,聲音清淡,“她不習慣!”說完他看向了尚雅陽,“他身體怎麽樣了?”

尚雅陽目光微動,“爸爸的身體情況還是沒有什麽起色,爺爺是想把他送到療養院去,遲遲沒有下決定是因為想問問你的意見!隻是哥,你就沒想過讓嫂子回來見見父親嗎?”

尚卿文的目光變得淡淡的,直接轉開了話題,“你什麽時候回公司?”

“下個月吧!”尚雅陽心裏微歎,上一次爺爺趕去醫院,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關陽說過了,現在他的退伍手續正在辦理,很快就能回來了!

尚卿文看了他一眼,“當兵可是你自小的夢想!”

尚雅陽臉上的表情有些發滯,輕聲說道:“爺爺說家裏--”

尚卿文看著尚雅陽,目光有過片刻的停頓,將車倒了出去,望著大步追過來的尚雅陽,淡淡地說道:“人生的決定權是你自己的,要怎麽決定靠你自己!”

尚雅陽目光緊緊凝在車上的尚卿文身上,垂眸時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看著那輛低調的奔馳車滑出老遠之後,麵色微微地變著,哥,我不是你,從小到大你的獨立性就最強,但我怎麽才能學得你的十分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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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家雅陽要退伍了?”司嵐打來電話時尚卿文正在往回趕的路上。

“別意外,某軍區裏麵的一個人物給我說的,說雅陽已經提出了申請!”

尚卿文‘嗯’了一聲,心裏覺得悶悶的,雅陽從小的誌向就是做一名軍人,小時候無意間翻到他的日誌,上麵寫著有多崇拜軍人,但字裏行間也透著一股無奈的惋惜,那時的尚卿文誌願是學醫,並打算在高考的第一誌願欄填某醫科大學,兩兄弟從小就被教導著要繼承家業,隻不過尚卿文不買賬,爺爺拿他沒辦法,隻好把希望押在了尚雅陽的身上,雅陽從小就乖巧懂事,他一直以為他是樂於接受爺爺的安排的,直到他看了尚雅陽的日誌,才知道那個乖巧懂事的尚雅陽其實也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負。

那一年的高考,尚卿文的填報自願改成了金融專業。

隻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雅陽的性子還是這麽的軟?

當年尚雅陽進軍校還是尚卿文極力促成,他的表現也沒讓他失望,年紀輕輕就是軍中翹楚,且不說前途有多無量,在尚卿文覺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會讓人覺得人生還有價值,他不想弟弟的人生留下遺憾!

司嵐沒有聽到這邊的尚卿文的見解,繼續說道:“恐怕是你當年的事情影響到他了,畢竟那個時候他才十九歲,在他覺得,他崇拜的大哥是那麽的獨立自強,結果在某些事情還是扛不住來自家庭的壓力,不得不妥協的後果讓他覺得無論如何反抗最後還是對抗不了家人的安排,還不如順從,卿文,你說我說的對嗎?”

司嵐的話讓開車的尚卿文心裏被震撼住,是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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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不到九點,景騰樓上名流街裏的人還是不少。

graff品牌店,一名客人正伏在櫥窗前仔細地看著裏麵的鑽石耳釘,眼尖的客人一眼就看中了一對,伸手指著那一對耳釘,表情有些激動地說道:“這一對我要了!”

店長正要打開櫥窗去取,看見客人所指的那一對耳釘,頓時微訝了一下,趕緊解釋道:“對不起,這位小姐,這對耳釘不是賣的,是客人寄存在這裏的,實在是對不起,是我們工作人員的失誤,把它擺在這邊來了,對不起,小姐,請看其他的耳釘吧!”

店長誠懇的道歉,那位小姐遺憾地歎了一口氣,“真的不是買的嗎?唉,我還以為掏到寶了,五年前就絕版了的耳釘意外地出現在這裏,唉,空歡喜一場!”

“實在是很抱歉!”店長說著,把那對耳釘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拿到一邊去,看著今天值班的人低聲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那名值班的店員被叫進了辦公室,“怎麽這麽不小心,這對耳環是從總部那邊送過來的,對耳釘上的鑽石做了一次保養清潔,客人點名說了過幾天就會親自來取,萬一不小心被買了出去,你怎麽賠得起?”

店員委屈地直道歉,也意識到了後果的嚴重,幸好沒賣出去,萬一賣出去了就慘了!

“去把這對耳環放好,別放錯了地方!”店長嚴肅叮囑,店員急忙點頭,“我知道的,店長,是那位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