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26 動了他的人,想全身而退?找死!

她們人呢?舒童婭在聽完助理的說辭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朝四周看去,尋找那倆母女的蹤影,隻不過在走廊上卻沒有看見那兩人的身影,頓時皺了一下眉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那兩母女連個影子都不見!

舒女士,冉太太她--助理看著舒童婭的表情有些為難地低聲說道:冉太太被趕來的警方控製住了,冉諾小姐也在其中,現在應該被帶回警察局了!

舒童婭倒是被驚了一下,是你報警的?

助理詫異地直搖頭,不,我並沒有報警,而是之前冉校長讓我在樓下車裏等著,我見他遲遲未歸便上去找他,隻是想不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他倒在血泊中了!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衝進來的警察給帶到了一邊,接著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太清楚了,然後冉先生就被送到醫院來了!

不是他報警的?

舒童婭怔了怔,那那對母女當時的表現如何?

助理努力地平靜下來,冉太太和冉小姐,當時臉色蒼白,而冉太太手裏那拿著碎掉的瓷片,正跪在地上直發抖!

怎麽會這樣?

舒童婭也沒有耐心在聽助理慢慢地回憶了,因為醫生已經從急症室那邊出來了,她小步跑了過去,醫生,病人情況如何?

她剛才站在一邊看著被護士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的冉啟東,後腦勺的血已經染紅了那雪白的床單,傷口到底有多大她是沒看清楚,隻是看著那殷紅血還在流著的時候,她險些支撐不住得暈倒了過去。

請問女士您是不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有些匆忙地解下麵罩,並吩咐護士去馬上做什麽,看著舒童婭便急忙問道,舒童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我是,我是他的前妻!

醫生也愣了一下,但看樣子事情很急,所以也沒有再問類似的問題,而是接著說道:傷者傷的是後腦,是被重物所擊導致的外傷,剛才照了ct,發現腦部有出血的症狀,需要馬上做手術,至於手術細節和安排我想跟你做個簡單的描述,女士,請這邊!我們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舒童婭聽著醫生的嚴肅的話也趕緊地跟在了醫生的身後,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關陽微微蹙了蹙眉頭,走到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您好,劉局長,我是尚氏集團的關陽,是,有件事看來需要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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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我要回家,你信不信我告你們非法禁錮他人人生自由,我要找我的律師!被帶到審訊室的席沐欣依然還處在躁狂不安的狀態,想著被隔離開了的女兒,她心裏的不安就更加的濃鬱了,冉諾本來就被嚇傻了,加上毫無預兆地有人衝了進來,當時的驚嚇程度把她都嚇倒了,好在她在驚嚇之後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但是冉諾會怎麽樣?

冉太太,請你冷靜一下,如果你這麽不配合,那麽我們隻有等你安靜下來再開始問了,這樣就隻有請你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了!前來負責審訊的女警沉聲說道。

我女兒呢?你們把我女兒怎麽樣了?席沐欣睜大了眼睛看著就要走出去的警察。

很抱歉,冉太太,她暫時還不能跟你見麵,請問你準備好了嗎?女警轉過臉來,嚴肅地看著席沐欣,目光在她身上那沾著鮮血的地方仔細地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她那還帶著血的手指。

有什麽好問的,他冉啟東想要傷害我,他要殺了我,我是屬於正當防衛才動手傷了他,我是屬於正當防衛啊!

冉太太和冉先生一直是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冉太太怎麽會這麽說?他為什麽要殺你?有什麽目的?

席沐欣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坐在了椅子上,聽著對方的問話,目光動了動,他想跟他的前妻複合,最近在向我提出離婚,我沒答應,所以他惱羞成怒!

筆錄人員低著頭飛快地記下了話的內容。

他的前妻是誰?d大的冉啟東校長一直是人大代表,也是d大的一個楷模,年年的評獎都會跟他沾上邊,算得上是教育界裏的名人,但外麵並沒有傳出他曾經組建過家庭,甚至有前妻的新聞!

席沐欣暗吸一口氣,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平靜地回答:她的前妻就是前一段時間才故去的秦侯遠的太太,舒童婭!

審訊者目光微微一動,大概是被這一層有些複雜的關係一時弄得有些驚訝錯愕,冉啟東的前妻就是曾經的優秀的民營企業家秦侯遠的妻子!

這其實也沒什麽,畢竟任何一個人在沒有出名之前做過了什麽都不會讓人知道,冉啟東娶舒童婭是因為家庭的關係,而當年的冉啟東年輕氣盛,不服家裏的安排,在家人的強逼之下娶了年紀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的舒童婭,當時的冉啟東還不過是一個區裏的小教師,成名之後這些成年舊事隨著地位和地域的轉移,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加上舒童婭也不是個愛張揚的人,糾纏了近十年的婚姻最終以離婚告終說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恐怕知道舒童婭和冉啟東這層關係的除了冉家那僅有的幾家親戚之外,就隻有她和秦家的秦侯遠了。

舒童婭挑唆我們兩夫妻的關係,所以冉啟東才向我提出了離婚,我不願意,他就嚇了狠手,你們看,我的脖子--席沐欣一把拉開自己衣襟口的紗巾,露出來的頸脖上確實有手指掐著的紅印。

取證人員立即拿出像機對著頸脖上的紅印進行了特寫。

我的脖子就是冉啟東給掐的,我女兒可以作證,當時他確實是想殺了我!

那請問冉太太,是誰拿花瓶砸向了冉先生的頭?

是我!

此時另外一個審訊室,冉諾被安置在了座椅上,她蒼白的臉色一直都沒有緩和過來,因為跟席沐欣被分隔開了,她就顯得更加的緊張和害怕了,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警察來得這麽快?但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母親都還沒有來得及下狠手就被衝進來的人給打斷,父親,現在應該是被送進醫院了吧,傷得重不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想到這些,冉諾的雙手就不由得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冉小姐,冉小姐--

啊--被反複叫了幾次的冉諾顯得有些驚慌,回神之後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穿著製服的警察,心裏更是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抓著衣角的手顯得更加的慌亂。

她的局促緊張被對麵坐著的審訊員看在了眼裏。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父母發生爭吵的時候你也在場,你聽見了什麽,看見了什麽?

我--冉諾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咬著唇瓣想起了席沐欣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低著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道:我,我爸爸衝上去掐住了我媽媽的脖子!

還有呢?

我,我爸爸還說--冉諾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爸爸還說不離婚就殺了我媽媽!

對於你父母要離婚這件事情,你可知道有什麽特殊的疑點的?

我爸爸,之前跟他的前妻一直有來往,那個女人我也知道,我也見到過的,爸爸經常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媽媽吵架,離婚也應該是跟這個女人有關!

那請問冉小姐,到底是誰用那花瓶砸傷冉先生的?

冉諾神情一凝,脫口而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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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明顯有相互袒護的嫌疑,前麵的證詞基本上對得上號,唯獨後麵問道到底是誰用花瓶砸傷冉啟東的,兩人的證詞不一!

指紋比對那邊的情況如何?

從碎掉的花瓶上采集過來的樣本,冉諾的指紋最多,十個手指有九個都在那些碎掉的瓷片上麵找到,把那些編號的瓷片還原,再跟她的指紋核實,她拿著花瓶砸下去的可能性最大!其中也在一塊較大的瓷器上麵發現有席沐欣的指紋,分別在外側和內側,應該是碎掉之後撿起來過,你們進去的時候不就是看著她手裏正拿著一塊尖銳的瓷器嗎?就是那一塊!而據席沐欣的證詞來看,她說當時正被冉啟東掐住了脖子,試問一個被掐住脖子的人是怎麽用雙手去搬動一個遠在茶幾那邊擺放著的花瓶砸過來?冉啟東倒地的位置可不是在茶幾那邊,而是在離茶幾有兩米遠之外的辦公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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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空調溫度不低,但起身走到窗邊接電話的尚卿文臉色卻冷到了極點,手裏拿著電話的他靜靜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目光落在了好不容易才安然睡下的舒然身上。

良久才低沉出聲,讓人去取回來,備份一份,然後直接交到劉局長手裏!請他務必親自負責這件事!

掛上電話之後的尚卿文目光沉得嚇人,拿著電話的手慢慢地握緊。

動了他的人,想全身而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