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72 憑什麽他的幸福她不能給?
林雪靜傻眼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當尚卿文伸手抱住舒然的時候,她才一個激靈地回了神,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地朝尚卿文身上看,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完之後腦子還處在真空狀態,不過抬眸時卻發現本來剛才還溫軟微笑相迎的尚大少,抱著舒然的尚大少,目光很沉,卻又閃得很快,快得讓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不過看著舒然的表現,林雪靜也隻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將她安全地送回來了!
舒然伏在他的胸口,心裏是控製不住地抱緊了他,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無比貪戀著這種感覺,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這才鬆開了他,催著他趕緊進去,別擋了還站在門外的林雪靜。
尚卿文笑了笑,鬆開她時伸手把她額角的碎發往耳際後麵別了一下,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她那閃躲開的眼睛,什麽話也不再說,探過身子將擺放在林雪靜腳邊的塑料袋提了進去。
一頓午餐,廚房裏的兩人正在為如何做好一道酸菜魚而各抒己見,不過最終還是尚卿文說了算,舒然都是照本宣科,手裏還拿著平板翻出要如何做酸菜魚的步驟,尚卿文說她是紙上談兵,沒有實際操作,舒然氣悶,但又不得不服氣,誰叫她廚藝不精呢,而且這道菜她即便是照著網絡上的操作步驟做了,味道也是不盡人意,隻好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打下手。
尚卿文穿著淺粉色的圍裙,這種帶著女性化的色彩卻一點也沒有折煞他的陽剛之氣,倒是給他的冷硬增添了幾分柔和,舒然一直嫌棄他穿襯衣時,那襯衣領子顯得他太過沉悶和冷然,所以每次回家她都要求他先換衣服,久而久之,尚卿文也習慣了,在家喜歡穿家居服,修飾了冷硬的棱角,看起來舒服了許多。
“尚太太,我臉上有東西嗎?”正在攪拌魚片的尚卿文側臉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舒然,展眉一笑。
尚卿文的笑分很多種,舒然現在知道,自己居然會把他的笑容也分得這麽清楚,他鮮少有耍賴皮的時候,但在剛睡醒的時候那一刻是最顯而易見也是最難得的,他懶著抱著她不肯鬆手,會先睜開眼睛看她一眼,然後閉著眼睛開始笑,唇紋上揚的弧度很大,很張揚,整張唇的唇線都蹦緊拉直,酒窩深陷,像個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在偷偷地樂著,但大多數的時候,他的笑容都是淺淺的,帶著疏離的,客套的禮節性笑容。
舒然見他突然轉過臉來看她,她有種被抓了現行的局促感,把目光轉回來,順手拿著盆子去接水,她可不會承認自己剛才看他都看呆了。
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工作中,認真的男人都是那麽的吸引人,舒然這才深刻體會到了!
但想著之前的哀慟,她又開始神情恍惚,她自認已經戒不掉這種溫暖,她想飛蛾撲火地迎上去,但是--
水龍頭被那隻手伸過來輕輕地按下,頭頂響起了他溫軟的聲音,“水滿了!”
舒然‘啊’了一聲,因為他的突然靠近,她一緊張,手便鬆開了,尚卿文正好接住她鬆開的盆子邊緣,才沒讓水潑下去,舒然表情有些緊張,她今天情緒很不穩定,平時都善於隱藏,但今天卻屢次出了破綻。
舒然在心裏懊惱,她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
“在想什麽?”尚卿文把水盆端了過去,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手伸過來捧著她的臉,舒然一個激靈直搖頭,“我,我隻是在想,客廳裏--”
如果舒然剛才沒有聽錯,她好像聽見了爭執聲,爭執?上次在半山別墅她就覺察到林雪靜跟司嵐好像有問題,隻是她不敢多想,前幾天林雪靜抱著她哭,也是為了司嵐,她一直都不看好司嵐,那一次出遊自己碰上的那一幕更是堅定了她的認知,現在這情況來看,是真的有問題了!
尚卿文朝廚房外麵看了一眼,“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別擔心了!”
舒然不讚成地嘀咕,“雪靜才二十五歲,戀愛的女人容易犯糊塗!”
尚卿文低笑起來,側臉看她,“你犯糊塗了嗎?”
舒然沒想到他用她的話來將她的軍,不由得蹙眉,“不跟你說了!”
聽見身後的輕笑聲,背過身去的舒然卻忍不住地在心裏默默地說著,我也犯了,因為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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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客廳,陽台那邊,林雪靜被堵在角落裏,氣息不穩的她死死地盯著麵前站著的男人,看似平靜無波的臉上,那雙眼睛卻微微地眯著,這般審視的目光看在林雪靜的眼睛裏,那就是赤/裸/裸的屈辱!
“你要幹什麽?”林雪靜心跳不停,聲音卻不敢太大聲,因為怕引起廚房裏那兩人的注意。
司嵐淡淡地看她一眼,聲音微微發涼,淡而默然地詢問,“舒然幹什麽去了?”就他對舒然的了解,她今天表現得有些奇怪了!
林雪靜心裏微微一沉,他攔著她就是要問這個,她收起了心裏那碎了的心情,揚起小臉,“司市長難道沒看見?我們逛街,買東西去了!難道連這些事情你也要管?”
“撒謊!”司嵐不客氣地抬眸掃了她一眼。
林雪靜眼皮抖了一下,知道這個男人的定力非常,而且做官的人最懂的就是察言觀色,她自認不是他的對手,但不服輸的性子還是讓她倔強地抬高了臉,“信不信由你!”
林雪靜直接側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司嵐的眉頭微挑,這女人,還真以為能瞞得過尚卿文?她們連他的眼睛都瞞不過,更別說是那隻狡猾的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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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負責配合調查的臨時部門成員都緊繃起了神經的那根弦,雖然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調查是繁瑣的,涉及到負責那些重要部門的人都單獨調查過了,有些還不是一遍,是反複地問反複地調查,這兩天整個尚鋼都人心惶惶了。
“我是聽說其他兩家的供應生產商也被調查了,但人家畢竟是占少數,沒有我們的多,我們被當成了重點懷疑對象了!”
“這兩天的報紙上寫的全是對尚鋼不利的評論,再這樣下去,唉,情況不妙啊--”
“D市頭一次牽連到兩大企業,呈帝集團也遭了殃,很多仇富心態的人們紛紛跳出來吐槽了,說無良殲/商,報應不爽!”
“但我們尚鋼是無辜的啊,說不定是呈帝那邊施工安全不到位呢?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隻管材料供應,還管他施工安全呢?那你說你賣菜的,人家賣麻辣燙的不衛生,吃了拉肚子了,你還能去怪人家賣菜的?什麽謬論?”
“等吧等吧,熬吧,熬過去就好了--”
。。。。。。
“相關部門那邊出示了有關文件,有些重要問題需要我們公司最高領導人出麵解答,尚老,我們--”
尚氏的律師團代表在會議室輕聲說道。
尚雅陽轉臉看向了尚佐銘,尚佐銘目光深沉,良久之後沉了口氣,“雅陽,叫他回來!”
尚雅陽目光微動,但還是忍住了,“爺爺,我不明白!”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明明爺爺那天才說過,巴西那邊投資的事情一直被壓著沒有向媒體透露,卻在他上位當天那消息就報出來了,本來公司裏就有不支持他上位的高層,就因為那個消息,不少人選擇了沉默。
尚佐銘眼睛眯了眯,“他丟下的爛攤子難道還要我們來收拾?”
尚雅陽臉色微變,爺爺,爺爺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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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陽台上的搖椅上,餘輝甚好,尚卿文看著窩在他懷裏睡著的舒然,那本還沒有合上的書也擺在他的胸口,搖椅輕輕晃動著,兩個偎依在一起的身影被投在了牆壁上,他伸出手在半空中用手指做了隻小鳥展翅的形狀,投在牆壁上,鳥兒的翅膀就落在她的頭頂位置,她沒有醒,而他似乎也玩得興起,手不停地變化著各種姿勢,有駱駝,有孔雀,最後,牆壁上凸顯出一個心形的形狀,他的骨節有些僵硬,所以那個心形的圓滑弧度欠佳,不過他似乎很滿意,最後讓那個投影投在兩人靠在一起的位置。
睡著了的她很安靜,乖順地窩在他懷裏,尚卿文抱著她,閉上了眼,臉上的表情是那麽的心滿意足。
直到靜謐的時光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尚卿文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起身去接電話,用軟枕靠在舒然的頭邊,身邊一空,睡熟的舒然有些不適應,睜眼發現身邊人不見了,她坐起來,就見他在客廳那邊接電話。
已是黃昏,舒然起身,他們說好了晚上去醫院看看莫媽,有些事她想親口在莫媽那邊得到證實,她走到客廳,也沒有去打擾他,看著他長身玉立地靠坐在沙發那邊接電話,她便想著回臥室準備,但無意間發現接電話的他眉宇皺了一下,隻是一個很輕微的動作,卻讓她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可能這段時間都太敏感,她的心情也很微妙,有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舒然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隻不過尚卿文在寥寥數語之後掛了電話,他看著舒然已經起來了,便把手機放下,走過來輕輕一抱,渾身都是溫暖的陽光味道,被他這麽擁著,渾身都感覺到了暖。
兩人很少會有這樣的時間靜靜地相處,也是這段時間他閑下來之後才能有的福利!隻是紮進他懷裏的舒然感覺到他的背脊有些僵硬,連抱著她的胳膊都有些咯手。
“抱歉,然然,明天,我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尚卿文額頭枕在她的頭頂,蹭了蹭,舒然心裏一跳,抬臉,“去什麽地方,多久?”
問完之後舒然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基於愛情如抓沙的理論,她應該少問的,隻是她忍不住而已。
尚卿文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低著頭看著她那緊張的小臉,眼底泛過一絲心疼,“我去貴州,可能要過去一段時間,我忙完了就馬上回來!”
舒然心裏馬上計算著D市離貴州的距離,她不知道尚卿文要去那邊幹什麽,但心裏總是懸著不安穩,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那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因為尚卿文要去貴州,所以晚上去醫院看莫媽的事情就不得不推遲,莫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一天舒然的心情都處在矛盾之中,既擔心這莫媽的安危,可心裏卻始終想著那兩盒打胎藥,她一時間不能把一個曾經無微不至關心過自己的老人跟這兩盒藥聯想在一起,她的消化能力還沒有這麽的強悍。
尚卿文安排了關陽時刻關注著醫院那邊,舒然查了貴州那邊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選好了幾套衣服裝好,把需要換洗的睡衣都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就她對尚卿文的了解,他的輕度潔癖恐怕也決定了他即便是出去住星級酒店也隻會穿自己帶的睡衣拖鞋,所以這些一件都不能少。
她在更衣室裏挑挑撿撿,搭配好每一套的衣服,第一次這麽細心地給他整理行裝,以前給自己收拾的時候那是什麽東西都一把抓,記得那個時候說是晚上十點前往西南地區,沒來得及收拾行李的她把所有的衣服一股腦兒地全塞進了車後排,以至於前往學校時她不得不坐在車裏借著路燈的光換衣服,還不幸的被他看見了!
舒然想起了那天,夜雨兮兮,她在狹小的車內空間換衣服,腿太長穿絲襪的時候不經意間就把雙/腿給抬了起來,而那晚,倒黴的她倒是被他給看了便宜。
想著那些舒然有些鬱悶又有些好笑,尚卿文那回是坦誠地承認自己看到了,而且還一臉含笑,但卻笑得坦坦****的,好像他看到了是理所當然,他看不到才覺得奇怪!
強盜理論!
舒然埋著頭在心裏笑了笑,不過很快就被這種離別的愁緒給衝散了笑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突然覺得很舍不得,而在她低頭看箱子的時候居然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這個箱子能不能也把自己裝下去?
舒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在想什麽?”背後,尚卿文擁抱住她,剛沐浴出來的男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香水隨著身體的熱度散發出來的味道,舒然正在被自己那個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突然不動聲色地靠近,著實是把她驚了一下。
“你忙完了?”剛才舒然進來整理衣服的時候,尚卿文在客廳那邊跟人通電話,她仿佛聽見他是在詢問明天具體的行程安排,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忙完了。
“嗯!”窩在她肩頭的尚卿文輕輕地說了一聲,深吸一口氣往她的鎖骨處嗅著開始親吻著,柔軟的唇瓣細細綿綿地貼上她的頸部肌膚,就跟觸電似的讓她抖了抖,被撩得癢得難受,舒然推了推他,“我還沒有收拾好,你先出去一下!”
“那能不能把你打包帶走?”抱著她不肯鬆手的尚卿文低聲笑道,舒然也好笑了起來,剛才自己就這麽想來著,“那你豈不是要把我拆了骨頭?”她笑,兩人這兩天相處久了,氣氛也越來越好,可能是臨近分別,隻有這麽輕鬆的氛圍才能讓人暫時忘卻那淡淡的離別悲傷吧!
舒然的話音剛落,人就被尚卿文給抱起來,她的拖鞋都掉了一隻,箱子的安全扣還沒有扣好,人就懸空了,她低呼出聲,抱著她的尚卿文已經轉了個方向,她人在他懷裏,瞬間旋轉了一圈,眼睛一花,視線便飛速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臥室裏的柔光傾灑,自動水晶簾滑開,她的後背落在柔軟的大**,比傾身壓下來的尚卿文堵得嚴嚴實實的,頭頂邪惡聲起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嗯,我現在就來拆骨頭!”
天!
舒然被他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卻又被他那張放大了一倍的笑臉看得心神一動,手便不由自主地伸過去環住了他的頸脖,被她這麽主動地相擁,尚卿文的眼睛裏就像融進了一團蜜,柔柔地化開。
大**兩人深情地擁吻,繾倦而纏綿,男人強悍的力量和女人的嬌柔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形同天生的一對璧人,契合的身體牢牢地緊貼,舒然緊抓著他的後背,自己每次都能被這個男人熟練的技巧激發出身體裏最原始的欲/望,他說過興愛是心靈與身體的交流溝通,當他一遍遍愛/撫著她的身體,重喘著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身體裏的洶湧澎湃更是一/波甚過一/波,讓對方酣暢淋漓地用身體去詮釋。
舒然渾身都是汗,就像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她垮坐在他的腰間,被迫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這種突然的角色對換最初還有些讓她不適應,因為以前都是他在主導著一切,教會她如何能讓身體感受到最極致的愉悅,被他這麽翻身抱了上來,渾身空****地沒了遮掩,最初她害羞不敢動,在他的引導下慢慢放開變得大膽起來,和自己相愛的人做/愛是如此的美好,她又有什麽放不開的?
托在她股溝下麵的大手捏了一下,躺在大**的男人坐了起來,將舒然往自己的懷裏一抱,兩人相擁,舒然被緊得有些難受,卻聽見耳邊低低地磁音,“寶貝兒,還能再深一點嗎?”
舒然被汗濕了的小臉靠在他的肩頭,正想說,不能,拖著她身體的雙臂往他懷裏一拉,她的話音被震碎在了驚呼的喘息聲裏。
“待會就不疼了!迎合我,吻我!”尚卿文緊緊地摟抱著她,捧著她的臉,話裏透著一絲力度,意亂情迷中的舒然吻上了他的唇,被他反客為主地封住了唇瓣,舒然的身體因為剛才那用力的一撞都緊張得有些僵硬了,之後便在劇烈的振動中搖搖欲墜如風中的抖動著的小鴨子,塊感來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舒然最後是渾身抽/搐著跌進他懷裏,以前聽人說女人之所以離不開某一個男人,外在條件一定會有,但也有的就是一條,她離不開這個男人的身體,就像戒不掉的毒藥,深深迷戀著,舒然之前不會相信,但在遇上他之後,之前的糾結讓她一直以為她迷上了他的身體,她心裏在為之羞恥著,可身體卻誠實著總是被他牽引著走,她怕自己的身體比心理更早地黏上了他。
她之前以為自己這是一種病態,難道她潛意識裏就渴望男人?至於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沒有那個幻想是不可能的,就像年輕的小夥子沒有生理萌動那就肯定有問題,隻是她每次胡亂走神的時候,想到的都是他一個男人而已!
舒然最後分析,她不是渴望男人,她隻是渴望著他而已!
她不是個不敢正視問題的人,所以,她承認,她渴望她!
蜷縮在他懷裏的舒然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纏綿之後連室內的空氣都變得曖昧,尚卿文卻沒有睡,而是靜靜地凝著她的容顏,這一晚懷裏的小女人一夜好夢,而旁邊的男人卻一夜無眠!
也不知道是早晨幾點,房間裏便有輕微的響動,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了**的人,額頭被印下一個溫暖的吻,那腳步聲隨著臥室門輕輕關閉的聲音,**的舒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兩道門都關上,屋子裏頓時空曠得可怕。
舒然從**坐起來,胡亂地將睡衣套上,踩著地毯走到了窗邊,站在窗簾後麵,不久便見到了一輛從地下車庫開出來的轎車,她目送著那輛轎車離開的方向,心也突然變得有些空了。
就像心口被抽走了一件東西,牽掛為何物?這就是牽掛吧!
舒然搖搖晃晃地走回床邊,這張昨晚上翻雲覆雨的大**還有他的餘溫在,她伏在床頭,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伸手去拉床邊的垃圾桶,打開一看卻發現垃圾桶裏的袋子是新換上的,舒然坐起來開始翻床頭的小櫃子,也是在最下方的盒子裏翻到了一盒避/孕/套,盒子被打開了,翻出來看用了四個。
舒然對這個東西很陌生,因為以前尚卿文說過不喜歡跟她有任何的隔閡,哪怕是那麽薄薄的一層都不行,所以在明知道她對避/孕藥過敏都不曾用過避/孕/套。
現在突然用上了這個東西,心裏總有些怪怪的,雖然她也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是--
她有可能永遠都不能再懷孕,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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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精神不太好,怎麽了?”舒童婭看著神色憔悴的女兒,心疼地伸手挽住她的胳膊。
舒然就覺得腦子有些脹,覺得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導致腦子有些疲憊。
她也不想跟舒童婭談尚卿文的事情,所以便詢問舒童婭今天要不要去冉啟東家吃飯,因為爺爺奶奶過來了,尚卿文剛才給她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安全抵達,讓她不要擔心,她也算是安了心,因為尚卿文說這幾天可能都回不來,而舒然因為爺爺奶奶過來了也不會寂寞到胡思亂想,便想著也讓舒童婭過去湊湊熱鬧,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了,以前都沒有這種想法,但今天這種想法特別的強烈,總是想著人多就能衝淡心中的那些苦悶,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脆弱吧。
“我不去了!你去吧!”舒童婭淡淡地說道,她的回答讓舒然愣了一下,其實舒然來這裏也是冉啟東提醒的,她想父親也是希望舒童婭能過去的,隻是舒童婭的態度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我一直都覺得你應該是個放得下的人!”舒然靜靜地說著,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舒童婭卻朝牆頭那一麵照片牆上看了過去,全是她和秦叔叔的照片,每一張上麵的她都笑得很燦爛。
“那麽舒然!”舒童婭突然轉過臉來認真地看著舒然,“如果有一天,讓你放下尚卿文,你做得到嗎?”
放下那個已經鑽進你心尖上的人,沉甸甸的需要掏空出來,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做不到的!
說什麽為了對方幸福就應該放鬆讓他幸福,說什麽放開之後還要含淚著說聲‘祝福’,不,她做不到,她舒然不會那麽大度到把心尖上的人給拱手讓出去!
憑什麽他的幸福她不能給?
她既然能給又怎麽可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