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愛,權少惹不得 隱形的稻草人 47 吃啥補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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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後的夜晚不比得夏季,已經是晚上十點,但病chuang上的人卻絲毫沒有睡意,同樣沒有離開病房的小承嘉也沒有休息,他下午的時候在這邊睡了一下午,把昨天晚上的睡眠給補了回來,此時坐在chuang邊跟chuang上的男人在平板電腦上下棋。
特殊病房內有單獨的洗手間,還有一處單獨隔開作為陪護人員休息的小chuang,林雪靜收拾好塑料飯盒提出病房去扔掉,剛一走出門就被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的魏媽媽一把拽住了胳膊。
“啊,媽--”林雪靜胳膊一疼嚇了一大跳,昨晚上從樓梯上滾下來胳膊肘的淤青還疼著,被魏媽媽這麽一拽胳膊疼得忍不住叫出了聲。
魏媽媽拉著她朝走廊的一邊走去,身上還穿著護士服的魏媽媽走起路來急躁躁的,在樓梯口才一站定,鬆開了女兒的手。
“蘭姐說看到你在醫院,我還不相信,原來你真在這裏!”魏媽媽說著狠狠地瞪林雪靜一眼,凶完之後又拉下臉來,聲音低了低,“怎麽回事?”怎麽都弄到住院的地步了?
魏媽媽來之前就做了準備工作的,畢竟是在這家醫院工作了二十幾年,幾個科室的人還是認識的,她來之前就詢問了一下這間病房的人的傷勢情況,隻不過讓她鬱卒的是,甭管交情再好,問骨科科室的護士們,對方都搖頭低聲說哎呀倩姐別問了咱不能說保密保密,守口如瓶的保密就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不能說就不能說,住骨科特殊病房,不是摔斷了胳膊就是摔斷了腿。
林雪靜手裏還提著收拾出來的塑料飯盒,先把盒子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塞,又往病房那個方向看了看,確定那邊沒有什麽動靜之後才低聲說道:“媽,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魏媽媽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珠子,“我這是在問你話呢?”昨天在電話裏還好好的,今天就到醫院了,這怎麽折騰的?
林雪靜被魏媽媽那如火如炬的目光看得嘴角一抖,“那個,不小心跌斷了腿,所以就來了!”她總不能告訴媽媽,說是她一耳光將司嵐從樓梯上煽了下來摔斷了腿,別說媽媽不相信,看她細胳膊細腿的能把一米八五的男人給煽點樓梯,媽媽一定會說那男人是紙糊的不成?這麽不經煽?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昨天晚上會那麽大力地將他給煽翻倒地!
不過事實勝於雄辯,人家現在就在醫院裏躺著,她不相信也沒辦法!
魏媽媽將信將疑,拉著林雪靜左看看右看看,幸好林雪靜此時穿了一件外套在外麵,要是被媽媽看到她手肘上的淤青怕是又要折騰一番了。
“來這裏是想跟你提個醒,周素來找過我,死皮賴臉地賠禮道歉!”魏媽媽說著臉色不怎麽好看,我煽你一耳光再跟你道歉你要不要試一試?臉都撕破了還想和好如初,她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腦子有病?
林雪靜想起了那天親自到辦公室門口道歉的梵母,還有昨天晚上一起吃飯是的表現,那種刻意的討好讓她是無法適應的,還不如冷言冷語的對峙來得舒服一些。
見女兒微微蹙眉的表情,魏媽媽不用猜也知道梵母肯定是找過她了,臉別向一邊惡狠狠地說,“之前看他們一家還是個東西,現在是越看越不順眼!”魏媽媽說完心裏也愧疚起來,之前是她堅持讓女兒跟那姓梵的交往試試看來著,也覺得姓梵的一家是書香門第,雖不是大富大貴的但也算說得過去,醫院裏鬧出的那一場讓她是徹底寒了心,我魏倩要是還跟你姓梵的結親家,做夢!!
“媽,別說了!”林雪靜降低了聲音,不管梵家是什麽樣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再跟梵家有關係,唯一有關係的就是跟梵琛的這一紙結婚證書,她在想辦法,找準時機會解決的。
魏媽媽沉沉一歎,不想再提那一家人,而是轉臉看了一眼病房那邊,“承嘉也在?”
林雪靜點點頭,見魏媽媽正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媽,我--”
“別說了!”魏媽媽握了一下女兒的手,“都過去了,你有選擇的權利!”雖然那個男人的身份太--
她從女兒得水痘那天在星宇公寓裏見到那個男人之後是連續兩天都心神不寧的,其實要想清楚也不難,舒然的老公是尚卿文,尚家跟司家有世交的淵源且關係一直不錯,女兒會認識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明白之後一切都一目了然。
五年前她一聲不響地去了英國,美其名曰散心看看大世界,當時司家分崩離析,作為女人,她能理解女兒當時的做法,隻不過想著女兒這些年在異國飄零,帶著孩子苦苦支撐,吃過那麽多的苦都沒讓他們做父母的知道,想著難免心酸,替女兒不值卻又無可奈何。
而現在的事態發展又讓她這個做媽媽的焦慮難耐,她雖不是很讚同什麽門第觀念,但是老一輩的人都說了,門當戶對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們林家小門小戶,可司家是d市四大豪門之一,不是說你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有了籌碼,有那種嫁入豪門卻始終融不進對方圈子最終鬱鬱自殺的灰姑娘,而且他的緋聞一直不少,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一個接著一個,不是當紅影星就是新晉嫩模,女人有多少的年華可供這樣的男人來揮霍?
別人說一嫁豪門深似海,你還不如找個踏踏實實的男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魏媽媽欲言又止,抬起臉時,臉上雖然有著不確定的淡淡傷感,卻衝著女兒微微一笑,其實心裏卻有著淡淡的苦澀,她真不知道該鼓勵女兒好還是應該阻止她的好。
“好了,我要趕著上去值班,喏,這個給你,我在家做的,你以前就很喜歡吃的酥肉,上次跟承嘉說做給他吃的,一直沒時間,給他嚐嚐!”魏媽媽把手裏提著的保溫飯盒塞在女兒的手裏,說完便朝電梯那邊走,邊走邊衝著女兒做手勢,示意她趕緊進去吧。
一踏進電梯,電梯/門一關上之後,倔強的魏媽媽才紅了眼眶,忙掏出紙巾對著電梯內光潔如鏡的地方擦了擦眼睛。
到了自己科室的值班室,魏媽媽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從走廊上經過時突然停步,轉身朝身後看,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見身後無人,走廊上空空****的沒個人影,醫院裏也有忌諱,尤其是七月半才剛過,醫院這種地方死人不少,即便是你說你相信科學,可是深更半夜地走到這靜悄悄的走廊上,僅聽得見你自己回**在空曠空間裏的腳步聲,心理上要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恐懼感那是不可能的。
魏媽媽轉了身,對著虛空輕輕一歎,暗道自己又疑神疑鬼了,加快了腳步朝值班室走去,而在她剛才朝著的那個方向,樓道口那邊的大型盆栽,鬱鬱蔥蔥的灌木,有葉子被人撩動著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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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
林雪靜走進病房,手裏提著魏媽媽塞給她的保溫桶,某個晚餐沒有吃飽鼻子就異常靈光的男人一見她進來,目光就瞄準了她手裏提著的保溫桶。
“我媽送過來的!”林雪靜正要把保溫桶往冰箱裏放,現在這個時間,他牙也刷了臉也洗了,不可能再吃了,她放冰箱裏明天再吃。
就知道她不會這麽好心!知道他沒吃飽會出去另外買東西!
司嵐把睡熟了的小承嘉往自己身邊放,這孩子下著下著棋就睡著了,小腦袋搭在平板上麵不動了,讓司嵐看著哭笑不得,網絡上有不少孩子吃著吃著飯就睡著的視頻,他兒子是下著棋腦門直接磕在了平板電腦上,他就奇怪他怎麽沒磕疼醒來呢?一磕下去就睡得這麽沉!
司嵐聽林雪靜說了這句話抬起臉目光就朝著門口的方向,沒有看到人才轉回了目光,那天晚上的相見確實有些尷尬,魏媽媽對他有些排斥,雖然他也知道要解除這種排斥需要時間來磨合,他也在想著等傷好了之後找個時間正式去林家拜訪,堂堂正正地進林家的門。
林雪靜是不知道司嵐現在的想法,看他朝自己伸出手,站在電冰箱旁邊的林雪靜怔了怔,把手裏的保溫桶抬高,“你要吃?”
司嵐挑眉,晚上壓根就沒吃飽,加上他以前就有熬夜的習慣,晚上吃那麽一點兒對他這個一米八五個子的男人,塞牙縫還差不多!
見他伸著手,眉頭微蹙,那表情就像是要吃的不給然後心裏不爽情緒就全部堆在了臉上再不給他說不定下一秒就翻臉發飆,林雪靜可沒有立即將保溫桶給他,她把蓋子打開,用手試探了溫度,應該是魏媽媽剛才用微波爐熱過了,溫度正合適,裏麵是魏媽媽的拿手蒸菜,酥肉和豆芽,還有三隻蛋,分量充足,這那是專門給承嘉吃的?林雪靜低頭看著慢慢一盒子的飯菜,心裏突然暖暖的。
有人今天有口福了!
“這是什麽?”
“酥肉和豆芽!”
“能吃嗎?”某人因為之前吃了一次炒粉,覺得那就是畢生之中的一次黑暗料理,所以再次看到林雪靜送上來的吃食是麵帶狐疑,盡管是他自己要求要吃的,不過對於那記憶猶新的炒粉,他還是要在吃之前試試到底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林雪靜撅了撅嘴,“我媽的拿手絕活!”我都好多年沒吃到了!後半句林雪靜憋著嘴沒說出口,替他把菜布好。
“我不吃蛋黃!”某個飯來伸手的男人要求不少。
“裏麵不是蛋黃,你嚐嚐就知道!”林雪靜說著用筷子指了指那一隻雞蛋示意他趕緊嚐嚐,瞥見他那微慫的眉頭小臉一跨,拿起筷子穿上那隻蛋就喂到他嘴邊,“你嚐嚐吧,裏麵真的不是你討厭的蛋黃,我不騙你!”
林雪靜極力推薦,那用筷子穿好的那隻蛋喂到司嵐的嘴邊,他目光鎖定,似在猶豫,見身邊的小女人積極地親手喂他,這才金口一開極不情願地咬了一口。
“怎麽樣?不騙你吧!”
司嵐一口咬下去除了蛋白之外便是香軟的肉丸子,裏麵的蛋黃被摳了出來,用肉丸子塞滿,他最討厭的蛋黃沒有了,一口咬了半邊的肉丸子。
味道,似乎還挺不錯!至少不用吃討厭的蛋黃!
見他慢嚼細咽地吃著沒有吐出來,林雪靜也鬆了口氣,坐在一邊解釋起來,“這種東西在我們老家叫金包銀,還有一種叫銀包金的,就是把摳出來的蛋黃用肉丸子包裹起來炸一遍再蒸熟!是我們那邊紅白喜事上都會出現的佳肴!若不是遇上紅白喜事一般是吃不到的!”
“你老家什麽地方的?”司嵐一邊吃著,低聲問。
“在東區那邊啊,我老家後山是大片的山地,十幾年前一片貧瘠,這幾年政/府倡導大麵積種植果樹,現在整片後山都是夏橙,還有不少核桃!”
司嵐挑眉,東區?哦,那邊確實是d市的農產品基地,前段時間d市政/府牽頭想帶動市裏有實力的企業家引資去東區,司嘉也在邀請名單之列,隻不過農產品這東西收益見效慢,而且這利潤平攤下來顯得薄弱,張晨初當時就說不如咱把東區的山地給買了吧,依山而建,建一個農家樂形式的大型休閑娛樂莊園,比你種地栽樹的來錢更快,隻不過那邊在去年年底就劃做了山地保護區的範圍,作為d市農副產品主要供應基地,與其對外引進農副產品,相關部門是更加注重本土的發展,把東區列為供應基地大力發展既能帶動本土相關企業的發展又能為市民提供新鮮的農產品,自產自銷。
隻不過計劃是美好的,這個口號呼籲了兩年都得不到人回應,沒有人願意注資,如何發展起來?
司嵐邊吃邊想,時不時地問上一句,耳邊是林雪靜滔滔不絕地說著家鄉的事情,似乎一聊到家鄉她就有很多話很多話說,也完全沒有了之前兩人相處時會有的冷場,說得時候興致勃勃,還不忘記用筷子給他夾菜。
司嵐低著頭吃著碗裏她夾過來的菜,有時候會因為她說的一些趣事而忍不住勾起唇角,很詫異她小時候還下過田抓過泥鰍抓過魚,夏日夜裏躺過草地聽過蛐蛐叫被蚊子咬得滿身的包,爬過樹偷過人家院子裏的杏子被狗追著滿村子的跑,這還真不是一個女孩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林雪靜打開的話匣子就停不下來,成了司嵐下飯的談資,不過在他的筷子正要夾住那最後一隻雞蛋時,林雪靜的筷子落了過來,皺眉瞪眼,“你好歹給孩子留一個啊!”
三個他吃了兩個,把她的那一個給吃掉了,最後一個再吃掉,承嘉就沒得吃了!
司大少鼻子都快皺起來了,我今天吃了明天讓人專門做一大盤給兒子吃不行?莫不是我現在是窮到一個蛋都吃不起了?
有了這種心理的司大少筷子堅決不鬆,蹙眉,“我明天讓人做!”
“不行!這是媽親手做的,給承嘉吃的!”林雪靜覺得東西什麽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做的,這份心意就是別人比不來的!而且這麽多年她養成了習慣,不管什麽吃的東西都會給兒子留一大半,今晚上也是看他實在沒吃飽破例讓他先吃,而且還讓他吃了兩個,這一個必須得給兒子留著。
兩人的筷子都夾住了那隻蛋,兩人都不鬆手,似乎較勁了!
司大少從最初的皺眉皺鼻子發展到了皺臉皺下巴了,他抬臉,跟近在咫尺的那張小臉一對視,眯眼,“兒子重要?”
林雪靜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兒子重要了,她都舍不得吃的東西都要留個兒子的,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麽?跟兒子搶東西吃!
司嵐眼睛又一眯,比剛才眯得要尖細了一些,“我不重要?”
林雪靜‘啊’了一聲,開始是被他那眯著的眼睛看得皺眉頭,心裏暗道這男人是真為了一個蛋而較真了,然後聽到他飄出一句‘我不重要?’語調微微上揚,說完之後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線,濃縮成了兩根針尖,射/向她,好像在警告你敢說一句‘我不重要’試試!!
被他眼神威脅,林雪靜的筷子一鬆,再回神時,那隻蛋已經被某人慢條斯理地夾到嘴邊咬了一口,臉上的表情是享受的,是欠揍的--
林雪靜一陣抖牙,好,好,真跟兒子搶東西了!
一時間事事以兒子為中心,以兒子為先的好媽媽林雪靜內心猶如千萬隻馬兒在咆哮,某人還特意地慢鏡頭似地一口一小口地當著她的麵吃著。
林雪靜內心憤怒卻又無計可施,筷子一放,滕然站起來。
“那啥,吃啥補啥!”
悠然吃蛋的司大少夾蛋的筷子一抖差點就落了蛋。
我吃蛋補哪兒?????
我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