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無意探聽她們的悄悄話,正打算離開,一個女服務員尖銳的聲音在蘇悅耳邊轟然炸響:“你說什麽?陳兵喜歡上蘇悅那個沒教養的野種了?竟然連那條限量版的‘真愛永恒’都送給她了?”

女服務員的名字叫喬影,是陳兵大學的同學,喬家和陳家是世交,喬影從小就對陳兵情根深種,奈何陳兵卻對喬影不冷不熱。

平時,蘇悅和喬影並無交集,雖然陳兵對蘇悅有點意思,陳父卻極力阻撓,所以陳兵也沒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

當喬影聽說陳兵居然買了那條價值不菲的“真愛永恒”送給蘇悅,而蘇悅收了,這下,喬影徹底坐不住了。

蘇悅表麵大大咧咧,好像什麽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蘇悅的內心細膩而敏感,聽著喬影這麽充滿惡意的中傷,本打算悄悄離開的蘇悅,卻光明正大的返了回來。

喬影和那個女服務員聽見有腳步聲,嘴裏的話戛然而止,抬起頭,她們便對上了蘇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背後說人的人,難免有些心虛。所以,喬影和那個服務員雙雙閉了嘴,隻是看向蘇悅的目光有些難看。

蘇悅歪著頭,打量了她們一眼,淺笑盈盈地說:“怎麽不說了?”

“別背後說人,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那個窮鄉僻壤走出來的沒見識的長舌婦呢!”

喬影從來不知道蘇悅的嘴巴這麽毒,居然不動聲色就把自己罵了,而且還不帶半個髒字。

“你說誰是長舌婦?”喬影怒氣衝衝地問。

“當然是誰承認我說誰了,你可不要對號入座!”從蘇悅嘴裏說出的話依然不冷不熱。

“你個賤人,你除了會勾引男人,你還會做什麽?我一定要告訴陳伯伯讓他解雇你,你這個下三濫的狐狸精。”沒幾句話,喬影就被蘇悅氣得暴跳如雷。

“哈,我賤人,你就是貴人了?有本事你也勾引人啊,縱然你使勁渾身解數,人家都懶得看你一眼,這就是你的本事?陳兵就是把那個什麽破項鏈送我了,你當我稀罕。”蘇悅簡直就是氣死人補償命。

“我是不稀罕,我退貨上門,你要是稀罕,你大可以憑本事要到手便是。”

蘇悅的膽子一向很大,喬影也沒想到蘇悅的膽子會大到如此程度,居然敢明目張膽地頂撞她。怎麽說,她也是陳兵的父親內定的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你,你?”說到吵架,喬影哪裏是蘇悅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蘇悅說得無言以對胸口起伏。

蘇悅唇邊**起一個興味索然的微笑,懶得再多看喬影一眼,轉過身朝陳兵的休息室走去。

喬影看著走向陳兵休息室的蘇悅,恨得咬牙切齒,她三下兩下便換下工裝,穿上了自己那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就朝蘇悅追去。

敲了敲門,裏麵便傳出陳兵那略帶輕佻的聲音:“誰啊?”

“我,蘇悅。”隔著門,陳兵好像聽到蘇悅那軟軟甜甜的聲音。

正在**挺屍的陳兵,聽到蘇悅居然來找自己,興奮地渾身發抖,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給蘇悅打開了房門,蘇悅抱著黑貓走了進去。

“陳兵,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蘇悅拿出裝在手包裏的那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陳兵麵前。

陳兵看著蘇悅退回來的盒子,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女人不是都喜歡那些金銀珠寶嗎?怎麽到了蘇悅這裏,就不靈了。

陳兵依稀記得,在大學裏自己追那個校花的時候。隻買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再加一條普通的白金項鏈,就很簡單的得到了那個校花的芳心,自己追那個校花,簡直不要太簡單好不好,為什麽到了蘇悅這裏,這丫頭就油鹽不進呢?

“陳兵,我知道你是真心送我,先不論我到底喜不喜歡,單是那個一百二十萬的天價,就讓我亞曆山大,我出身於貧困農家,戴這麽奢華的東西於自身條件有悖,我不想接受世人背後嘲諷的目光,也不想嫁入豪門,隻想過自己簡簡單單的生活。還有就是,我有男朋友了。”說到男朋友,蘇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又羞澀的意笑,那笑意從眼底蔓延到心底,散發這讓人心動的光輝。

“你有男朋友了?”前邊的話陳兵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陳兵準確無誤的聽進心裏,陳兵的眼眸裏帶著一絲受傷。

蘇悅毫不猶疑地點點頭說:“上午我去商場的時候,逛了男裝區。那款風衣,我是打算買了送給我男朋友。不然我不會逛男裝。”

看著蘇悅說得煞有介事,陳兵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

她有男朋友了?她有男朋友了?

陳兵心中雖然是波濤洶湧,但眼中卻是一片平和,他微笑著把盒子推到了蘇悅的跟前到:“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是你有男朋友了那又如何?這就當我送你們結婚的禮物吧,對了,你男朋友是做什麽工作的?”

蘇悅微笑著說:“他在一家公司上班,最近出差了,以後有時間了,我就把他介紹你認識,但是,這禮物我真的不能收,他會吃醋的。”

說著蘇悅就把盒子推到了陳兵麵前,沒等陳兵反應過來,蘇悅就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溜之大吉了。

黑貓看著蘇悅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這個小女人,時而精明得過分,時而糊塗的難得,她的一顰一笑總能隨時打動孟君的心,讓孟君的心溫柔一片。

蘇悅下樓,喬影上樓,懶得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蘇悅和她擦肩而過。喬影看向蘇悅的目光閃過一絲怨恨。

蘇悅無奈地聳聳肩,她也很無辜好不好,她躲陳兵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像喬影一樣貼上去。

男人有時候真奇怪,越是唾手可得的,自己永遠不在意;越是求而不得的,反而拚命追。蘇悅搖搖頭,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