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就那麽住下了,帶著幾分義無反顧的決絕。她沒有立刻動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南宮逸的對手,而他也不會傻到甘願被自己殺。
身體好後的第一件事莫離就去了她父母被送去的那間醫院,她猶記得在昏迷的時候有人跟她說過,她的父母到現在還躺在那個冰冷的世界。
在太平間,莫離見到了他們,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最後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
這就是她的父母,而她卻忘記了他們這麽多年,到現在才來看他們。她好該死,真的好該死!
傷心之後,莫離便將他們的後事處理了。她特意找了人挑了個風水極佳的地方,讓他們的靈魂可以入土為安。跪在墓前,莫離紅腫的眸子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們的照片。
照片上,他們慈祥的笑著,眼神是那樣的溫柔。
莫離再一次的哭得泣不成聲!
回到別墅的時候,莫離依舊沒有了多少力氣,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蒼白了。南宮逸的眸不著痕跡的沉了沉,看著她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心猛烈的疼了起來。
突然,莫離踏著台階的腳一軟,整個人突然往後仰眼看著就要跌倒。一道身影快速的奔了過來,在她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勾住了她的腰。
“小心!”
南宮逸溫熱的氣息揮灑在莫離的臉上,讓得她的心猛然的一緊。隨後,她猛的掙紮著想要推開他,“放開我,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莫離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南宮逸的耳朵,他的眸垂了垂,然後慢慢的將莫離放平。其實,莫離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光一個充滿仇恨厭惡的眼神都足夠讓南宮逸備受煎熬。
離開南宮逸的懷抱,莫離忙的退開了好幾步。她今天剛剛才見了她的父母,心中對南宮逸的恨幾乎達到了一個空前的深度。她紅腫的眸充滿仇恨看著南宮逸,那股強烈的仇恨幾乎快要灼傷了她的心。
南宮逸插在褲兜裏的手猝然緊了緊,莫離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他一清二楚,所以在看到她眼中的恨時隻有慢慢的心疼。腳步退了兩步,南宮逸用著輕到快要聽不清的聲音說著:“抱歉!”然後轉身離開了莫離的視線。
莫離手扶著欄杆深吸了口氣,南宮逸那悲傷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到,可是偏偏是在今天!
她突然好累,好想睡覺,好想什麽都不知道!
走進房間,她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鑽進了被子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伴隨著掉落的眼淚迷糊的睡了過去。
晚餐時,南宮逸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莫離,起身就想要上樓。隨後,他突然想到什麽然後止住了腳步,轉而看向一旁的傭人:“去看看阿離醒了沒有!”
傭人點頭隨後便上了樓,不過兩分鍾她又走了出來,神情有些焦急的說:“南宮少爺,莫小姐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聽到她的話,南宮逸再沒有了遲疑大步的跑上樓,來到莫離的床邊,隻見她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卻是一片不正常的緋紅,呼吸也變得有些遲緩了。
他沒有回頭,直接對著傭人吩咐道:“找些酒精來!”
“是,少爺!”
傭人將酒精拿來後就退了出來,南宮逸掀開被子將莫離摟了起來,
莫離發燒了,連意識都開始迷糊了。
南宮逸倒出酒精抹在手上,然後一寸一寸的擦著她的皮膚。因為她的身體才有氣色,今天又累了一天更幾乎哭得泣不成聲,所以不可避免的生病了。
酒精,對著低燒有很好的療效,跟皮膚摩擦後會讓皮膚發熱,然後驅走體內的寒氣。
就這樣,南宮逸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擦拭著,直到莫離身上的熱慢慢的消退,臉色開始正常才停了下來。替她換好衣服,南宮逸不舍的蹲在她的床邊緊緊的看著她。
睡夢中的莫離沒有那麽敵視,安靜得就像一個瓷娃娃。南宮逸的手流連的在她的臉上遊走著,最後輕輕的落在她略顯幹澀才唇上。
遲疑了下,南宮逸端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將水全都喂進了她的嘴裏。莫離的唇本能的動了起來,那片柔軟讓南宮逸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身體的某處跟著就有了反應。
鬆開她的唇,南宮逸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這是在玩火。
可能是真的渴了,喝過一口之後莫離還想要,皺著眉頭嚶嚀了一聲。南宮逸輕輕的勾了勾唇,扯出一抹迷人的笑,然後再次俯身。
莫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抬手擋住了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等眼睛適應了才睜開眼睛。恍惚了一陣,她猛然的睜大了眼睛,然後緊緊的抓住被子。
她的衣服,什麽時候被換了?還有,她的頭之前明明很沉重的,難道睡了一晚就輕鬆了?
這時,傭人推門進來,莫離開口就問:“我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傭人楞了一下,隨後才說:“是我換的,因為昨天本來要喊莫小姐吃晚餐的,可是你已經睡著了。怕你那樣睡著會難受,所以我就給你換了衣服!”
聽到她的話,莫離才鬆了口氣,可是卻又莫名的一陣失落。沒有再問什麽,她簡單的梳洗了下就下了樓,然後在餐桌上看到了悠閑的看著報紙的南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