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所有人都愣住了,袁歆藝也愣住了問他:“齊一峰,你在做什麽,你快放開我。”

“我隻有要挾你才有機會逃出去,你放心,我出去之後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

齊一峰最討厭的就是袁歆藝那個腦袋,真的是什麽都不裝,一點腦子也沒有。

他不再理會袁歆藝,但袁梓瑤卻不行,那畢竟是袁鶴鳴的女兒,她不能見死不救的。

於是她求情,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然後齊一峰帶著袁歆藝一直走到了醫院的門口,袁歆藝以為齊一峰最後會帶著她一起離開,在他走之前還在幫著齊一峰說話,求情。

但齊一峰看到四下方便,就一把推開袁歆藝,逃開了。

齊莫寒看著驚慌失措的袁歆藝,隻狠狠的說了一句話:“抓起來,別讓她跑了。”

之後,她就被送到了警察局,不管是什麽罪名,她都惹怒了齊莫寒,也惹怒了看完日記後,傷心不已的齊淵,他們的態度很堅決,不管怎麽樣,袁歆藝都不能這麽快就放出來,而他們也一定要找到齊一峰,不能讓他在為非作歹。

袁梓瑤雖然在齊一峰拿著刀對著她的時候,表現的很鎮定,但實際上她都要嚇傻了,手心一直冒著冷汗,若不是知道齊莫寒他們就在隔壁的病房內,她一定會暈死過去,都不用齊一峰動手。

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是傷心了一陣子的,沒想到齊一峰的心已經壞到了這樣的地步,而她那個妹妹,居然可以不顧情誼,要將她……

袁鶴鳴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消息,具體的情況他不了解,但還是知道了袁歆藝被關在警察局的事情,他和袁歆藝的母親來到病房的時候,袁梓瑤才剛睡醒,齊莫寒正在伺候她吃早飯。

柳媽進來告訴齊莫寒袁鶴鳴過來,他也手上的動作不停,倒是袁梓瑤拉住他說:“他們來……”

“他們來是來看你,還是來求情讓我放了袁歆藝,你覺得是什麽?”

齊莫寒帶著笑意問她,她卻沉默了許久,最後歎了口氣委委屈屈的說:“你就不要挖苦我了,不過他們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她從那天開始,就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不要和袁家有什麽瓜葛,她可以去幫助袁鶴鳴那是因為這個男人畢竟養了她二十幾年,她叫了這個男人二十幾年的爸爸,她幫助是無可厚非。

但袁歆藝對她做過什麽呢,如果是關進了牢裏,那麽關一千次,一萬次大概沒人會說太可憐了吧。

袁鶴鳴和袁歆藝的母親在外麵等得有些焦急,特別是袁歆藝的母親,一直問袁鶴鳴什麽時候才能讓她女兒別受苦了。

“你少說兩句能 怎麽樣,給我閉嘴。”

袁鶴鳴坐在輪椅上,底氣也很足,袁歆藝的母親憤恨的咬著唇閉上嘴巴,齊莫寒就出來了。

“您二老今天可來的夠早的,怕是昨晚一夜沒睡吧。”

“莫寒,這麽早來打擾你們,那個,梓瑤她沒事吧?”

齊莫寒冷笑了下說:“沒什麽事情,不過是被嚇到了,您女兒可真夠厲害的,硬生生將我們家保姆給打暈了呢。”

這一說,袁鶴鳴的臉再也掛不住了,歎了口氣他說:“都怪我沒有好好管教好孩子,隻要梓瑤沒事就好。”

“袁鶴鳴,你忘了你來幹嘛的了,總惦記袁梓瑤幹什麽,咱們的女兒還在拘留所關著呢。”

袁歆藝的母親推了袁鶴鳴一下,齊莫寒笑了笑說:“兩位要是吵架就回去吵,梓瑤還需要休息。”

“莫寒,你就別跟我們家歆藝一般見識了,都是齊一峰指使的,跟我們家歆藝沒關係的。”

“有沒有關係,警察會去調查,就不用您費心了,要是沒什麽事您二位就先回吧,我今天還挺忙的。”齊莫寒說了兩句話,就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可袁鶴鳴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能去看看梓瑤嗎?”

“梓瑤的意思是,不想見您。”

袁鶴鳴頹然的靠在輪椅上,擺了擺手說:“罷了,讓她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等著她見我的那一天。”

“走吧,回去。”

“袁鶴鳴,回去做什麽,我們要救女兒啊。”

袁鶴鳴沒有如願見到袁梓瑤,聽了齊莫寒的話之後更加覺得自己混蛋,想起自己那個嬌生慣養的女兒袁歆藝,他這一次狠下來不準備施以援手。

這讓袁歆藝的母親氣壞了,到處用袁鶴鳴的人脈去救人,但因為袁鶴鳴之前已經把事情全部交代下去,袁歆藝的母親就是再廣大神通也沒有辦法。

他們因此吵了不止一次的架,但袁鶴鳴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教訓自己的小女兒,她已經成年了,已經步入社會了,但對人性,對很多事情都沒有辨別的能力,甚至,親情淡薄。

但轉頭想一想,自己何嚐不是那樣呢,也許袁歆藝今天能夠成為這樣,多半的原因都是因為袁鶴鳴和她的母親 。

而袁梓瑤在那天之後,心情逐漸好轉,但又因為齊莫寒的態度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和介意的,畢竟她還以為自己是齊淵的女兒,她和齊莫寒是親兄妹。

DNA鑒定報告今早從鑒定中心由封池親自取回來,拿到齊莫寒手上時,齊淵正從電梯出來。

齊莫寒看到他,便自然的將報告拿在手上抬步上前迎了兩步:“您來的這麽早。”

齊淵瞧他一眼,哼了一聲說:“明知故問。”

齊莫寒偏頭看了眼封池,封池撓撓頭朝他笑了笑,不能怪他告訴齊淵DNA堅定報告出來了啊,他可是一直都是雙麵間諜,這頭跟著齊莫寒,那頭又隨時都被齊淵差遣著。

“您先進去和梓瑤說會話,我去回個電話。”可能是警察局那邊給他打電話,最近他們一直在合理尋找齊一峰的下落,上一次叫他跑了,耀司那頭也根本沒有防備,現在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但不管怎麽樣,這個人不管是活的死的,他都一定要找到。

齊淵恩了一聲,抬手要推門,但又停下來問他:“媒體那邊,你處理不好我可以出馬。”

齊莫寒挑了下眉頭說:“這麽小的事情不用勞煩您出馬,我會處理好的。”

“那怎麽都過了兩三天,事情的熱度一點也沒有降下去?”齊淵明顯的帶有興師問罪的意味,齊莫寒扯了下嘴角說:“不知道齊一峰之前給了他們多少好處,嘴硬的很。”

“那就多給他們些錢,不就是為了要錢嗎?”

齊淵冷哼一聲,這些把戲都是這個圈子經常有的事情,早些年他就遇到過不少,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怎麽現在的媒體一點不知道甜頭是什麽。

“我可不想每一次都慣著他們,上一次就讓他們撈了不少甜頭,這一次公司形象受損,股票大跌,我可不想把錢浪費在他們這些烏合之眾的身上,您就放心的等著看好戲吧,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齊莫寒目光中帶著篤定,齊淵沉沉說了聲:“那我就看你怎麽擺平了。”

之後齊淵進了門,齊莫寒才拿著報告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封池自然跟在他身邊。

但封池有些不解齊莫寒的做事方法便問道:“難道你是想讓齊一峰來對外解釋這些事情都是他搞得鬼?”

“他哪有那麽好心,隻不過這一次媒體也好,還是齊一峰也好,都讓我很不舒服,我不給他們點苦頭吃,他們還以為齊氏集團的總裁是個軟柿子呢。”齊莫寒冷冷的說著,目光中也透著寒意。

封池又問道:“那你想怎麽做?”

“你回頭以我個人名義發一個聲明,就說我確實有女朋友,而且我的女朋友和齊家有些很親密的關係,模棱兩可一點。”

“好的,我一會兒回去就讓宣傳去寫。”

“寫好了給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