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賦初顯
密室，一位冷臉老者與一個眼睛半眯的孩童圍坐在石墩旁，石墩上擺放著一張獸皮。
“妖文，有的小如一點一橫，有的大如巨峰山嶽，現在我教你第一個基礎妖文。”。
呂辰看向二長老指向的一個文字，說它是字，不如說它更像一副簡單的圖，非常奇妙，似山非山，似土非土，讓人一看便心生堅固，沉重之感。
“妖文可意會不可言傳，現在我將此字寫與你，你認真感受。”
二長老說完抬手在空中虛劃，一個宛若實質的妖文顯現在空中，正是剛才獸皮上的文字，輕輕一揮，妖文飄落到呂辰身上，頓時，那種堅固，沉重的感覺更加濃重，比之用肉眼看要具體得多。
“閉眼，認真感受。”二長老提醒道。
呂辰依言閉眼體會。
半柱香之後，呂辰方睜開雙眼。
“如何？”。
呂辰想了想答到：“會了。”。
二長老心中冷笑，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人要記住一個妖文，需要成千上萬次的體悟，再加上不斷地臨摹才能學會，而他不過才體悟一次就敢說會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現在勒？”二長老用手覆蓋在獸皮上，將剛在的妖文遮擋後繼續問道。
妖文神秘莫測，當看著它時，明明記得它的形狀和玄妙，可一旦將眼睛移開，那種玄妙感便會消失，腦海中也不能繪製出它的形狀。
呂辰不解，二長老這是幹嘛，弄得神秘兮兮的,“會了阿！”。
“你寫與我看。”好個張狂的小子，看我給你個教訓，二長老心中暗道。
呂辰抬手虛劃，這有何難，三四個筆畫而已。
順著呂辰的劃跡，一道微不可查的元氣停留在空中，雖然在下一劃還沒開始之前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但這怎麽瞞得過麵前的老者。
二長老瞳孔急速變小，這是妖文帶出的元氣波動，可怎麽可能。緊盯著呂辰的手，這軌跡居然分毫不差。
妖文，無大法力者不能書寫，不明其意者無法書寫。呂辰沒有修煉過，無法用元氣在空中顯現出妖文，但妖文自身神異，當劃出它正確的軌跡時自會引起元氣波動。
“二爺爺，我寫得可對？”
老者看著眼前不滿八歲的孩童，雖然臉上依然冰冷，但心髒卻跳得咚咚直響，怎麽也控製不住。
冷靜，一定要冷靜，麵前的孩子太過懶散，不能表現出驚詫，不然依他的個性，定然會驕傲自滿，安於現狀，可是讓他現在冷靜卻很難做到啊，當初他用一個多月學會了第一個妖文，在族中還引起了轟動，被稱為天才絕頂，可這孩子……
“到有幾分模樣，繼續學習下一個。”二長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加上他一貫不善於表達情感，倒是沒讓呂辰發現異常。
……
三四炷香後，二長老額頭隱隱有了一絲汗跡，這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今天到此為止，明日繼續。”二長老已經不敢再繼續教下去了，他真怕眼前的小腦袋因為短時間內接受的東西過多而炸裂開來。
呂辰點點頭，心道：這些看似簡單的妖文學習起來居然這麽困難，以他過目不忘的本事三四炷香的時間也才學會不到十個。
在二長老折疊收斂記載妖文的獸皮時，呂辰看著剩下的幾個石墩上的箱子好奇，這些裏麵裝的又會是什麽？
伸手拿起一隻小號木質箱子，見二長老並未阻止，呂辰胡亂鼓弄起來，想把它打開，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如願，這箱子鎖得真夠嚴實。
“不要白費力氣，所有箱子都施加過妖文封印。”二長老好像知道結果會如此，語氣平淡的道。
呂辰一愣，貌似二長老先前開啟那隻箱子的時候的確用手結了幾個奇怪的印。
“這些箱子裝的什麽？”既然無法打開，那就隻有直接問了。
二長老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自己知道便是，莫要告訴他人，特別是外族之人,圖惹事端。”。
呂辰點點頭，聽二長老這麽一說，他越發肯定這裏麵裝的都是寶貝。
“左邊這隻箱子裝的是《搬山填海篇》，我呂氏所有的蠻技都收錄在其中。”。
“右邊這隻裝的是《呂氏毒經》，第一代先祖善使毒，後人根據第一代祖留下的秘本整理出一些施毒妙法，全記錄在裏麵。”
“上邊這隻裝的《毒獸秘典》，記載了無數蓄養毒獸的方法和秘方，我們呂氏族人從小就喂養毒獸，等到溫養長大，結合施毒秒法，威力奇大無比。”。
“下邊這隻，裝的便是剛才的《妖文辭海》，記錄的呂氏數代整理的妖文。”
“至於中間這隻……”
說到此處，二長老明顯停頓了一下。
“至於中間這隻，裝的是第一代祖的《瘟癀多妙真解》。”
呂辰正聽得津津有味，不料二長老卻停了下來，怎麽不繼續介紹這本第一代祖的寶典了？
“《瘟癀多妙真解》記錄的什麽？”呂辰好奇的問道。
二長老卻是一反常態，把臉一橫:“小孩子哪有那麽多問題，這書全是由妖文編纂，繁雜非常，寨子裏勉強有能力參閱一二的不出一掌之數。”，至於記錄的什麽，二長老隻字未提。
“好了，出去吧。”二長老似乎不願多說，打發呂辰離開。
……
祠堂，三大長老和老爺子聚在一起。
“老二，那小子表現如何？”四人中，唯一胡須青黑的四長老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千年未出的異人降於呂氏，不免給大家帶來了說不出的期待。
二長老很是認真的想了一下怎麽回答才合適勒，過了許久也找不到適合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感受，搖了搖頭憋出幾個字：“見所未見。”。
老爺子也急了，這搖頭是什麽意思啊，見所未見，這是差到了極點麽？那小子雖然從未表現過什麽天賦，但也不至於差成這樣吧，老二也真是的，無論高興還是不高興，臉上也沒個表情
“什麽意思？”老爺子艱難的問道，最了解這孩子的應該是他這親爺爺了，但就是因為了解，他的心理說不出的擔心。
“我學會第一個妖文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吧。”二長老道。
這哪跟哪啊，知道你天才，用一個月就學會了第一個妖文，但這是炫耀的時候麽，老二怎麽也這麽不分場合，老爺子心底沒好氣的道。
“他也學會了。”二長老繼續道。
“哢……”老爺子的煙杆磕碰在桌子上，老二說那小子也會了，這才不到四炷香的時間吧，這也太那啥了。哈哈，不愧是我的孫子，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凡人，他渾然忘了他剛才心底的擔心。
大長老端起茶杯，表情說不出的淡然，不過不時抖出茶杯的水澤表明他的內心可不平靜。天生異人，果然天賦異稟,這天賦不差了吧？不知道比之300年前的那人如何。
四長老嗬嗬的笑出聲來，盈盈水光流出嘴角也不自知，想當初，老二一個月就學會第一個妖文，簡直羨慕死他了，可與異人相比，那就是個渣渣。
“四炷香不到，他學會了9個妖文。”二長老自說自話，雖然話出自他口，但又好像在詢問別人這是不是真的，他急劇跳動的心髒已經狂奔了快四炷香了還沒消停下來。
“砰……乓……”煙杆和茶杯同時落地。
還有一位張大著嘴巴，估計幾天都別想合攏了。